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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早有預謀的朱小七,已經埋伏了成千上萬的人封死了退路。
整個谷口呈倒三角形狀,突破了三角頂端,才能有一條生路。
獨孤掠妖異的瞳孔快噴出火來,倨傲在夕陽之下,白色的衣衫在風裡瘋狂的翻飛,隨著起伏的斜陽無邊無際的流散開來,站在黑色的泥土上面如同戰鬥的雄鷹展開寬廣的羽翼。
夕陽下的黃昏,是一片血色的殘酷。
殘酷之下的痛楚,染紅了整個天空。
人與人之間都在用殘酷攻擊殘酷,用殘忍報復殘忍,用狡猾抗擊狡猾。“鏗”就是在這樣惡惡相報、近朱者赤近七公主勢必狠了,從此變得鐵石心腸、冷酷無情的嗎?
一個十八歲的女子,能夠在朝廷上走出一條縱橫交錯的官路,想必也是鋪滿了鮮血和殘忍的吧!
而綰鷗,她再聰明,再能幹,即使有“鏗”的巫術在身,可必竟是一個連雞都沒有殺過的十指如蔥的都市女子,穿越到這個一個女人身上,是墮落還是輝煌,是隱藏還是拿起武器?
“動手!”獨孤掠左手推出橫劈豎砍,右手握著紅墟劍上下飛舞,好像一條紅龍在谷口噴火。
見她呆在一旁像嚇傻了一樣,獨孤掠再次吼道:“不要這樣沒有出息!那個倔強的小獅子呢?你與我過招時的兇狠去了哪兒?”
你是指我還是指鏗?
如果是我,我哪次贏過你?
如果是鏗……如果是鏗……難道鏗在那個時候就愛上了獨孤掠嗎?
想起在乾闥時,鏗護衛著獨孤掠不被鞭打,“代替我愛他!”
為什麼破天一不吼吼就又沒評論了,這麼糾結的感情,怎麼沒人站出來吆喝呢?
脆弱的花蕊(五)
她不相信憑鏗的手段能愛一個並未謀面的男人,即使那個男人帥得天地俯仰,人神共憤!
如此陰差陽錯,綰鷗附身之後也愛上了這個男人?
那麼這個男人?是愛綰鷗,還是愛鏗?
如緞的長袖揮向天際,卷翻了一大群的七公主的錦衣衛們,像一條採虹在山谷之中飛舞,只是夾雜著星星點點的血腥味。
綰鷗不想思考這個問題,已經有了更重要的問題擺了她的面前——
生存!
而甩開的雲袖看似無害,甚至比飛天舞還要縹緲,比宮廷舞更眼花繚亂,比地獄裡的黃泉舞殺氣更重,她在每一出袖和每一收袖時都含著無盡的力道,殺人於無形之中。
這一阻擋,已經令衝鋒在前的獨孤掠殺出一條血路,谷口像洩洪的閘口瞬間決堤。
慘紅的夕陽像氣球在空中爆炸開來,山谷裡的血腥飛上天空,像爆炸後的碎片,飄浮在慘紅的天空,籠罩著春花盛開的土壤之上。
一陣噬人的橘紅色焰浪衝開錦衣衛的重重包圍,而那雙綠瞳已經充滿了魔性的幽暗,白衣飄飄早已經失去玉樹臨風,而是像地獄的修羅,揮舞的紅墟劍劃過一片人頭,在空氣中留下紅色的軌跡。
仿似有萬千劍影重重舞起,獨孤掠手中之劍化出一層層赤紅熾烈的劍芒,每一道劍芒都狂傲的劃破長空,將上來夾擊的錦衣衛們全部斬殺。
夾在血色空氣中馬上響起了一串串慘嚎,每人的胸膛已被劃出一道深深的劍痕,一劍致命。
但馬上又有一批新的錦衣衛衝了上來,獨孤掠根本沒有換氣的時間,劍若蛟龍般閃電的劃了出去,紅墟劍一陣狂劈,剎那之間化出一個又一個紅色的光圈,一道道威震天下的帶著殺氣的劍氣宛如湖心的水波盪漾開來!
又是一串串的錦衣衛倒下!
凜冽的劍勢殺氣騰騰,漫天劍影幾乎籠罩了綰鷗等周邊騎士,將他們護在他的保護圈裡。
冷殘和棋玄也在奮力拼殺,威猛的劍招劃過錦衣衛們身上,劍刃相交發出的聲音震動整個山谷。
“冷殘,帶他們先走!”獨孤掠的殺氣震懾住餘下的錦衣衛,就在這一轉眼間,沒有人再敢上來,像化石一樣不能動彈。
而他們這邊的騎士也已經有十幾個倒了下來,就算死,他們也是長劍伸空,身姿傲然。
“王爺先走!”冷殘和棋玄同時開口。
騎士們雖然也是精英,可必竟不及冷殘的武功高強和棋玄的經驗豐富,在七公主錦衣衛的車輪戰之下,已經有十幾個人戰死。
“我來斷後!”綰鷗的盈袖划向天際,她的水袖可長達三丈,在逆鋒、尖鋒、頓袖、提袖之間能將錦衣衛們拖住,為騎士們撤退爭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