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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說一行哭,又揩鼻涕,“再者咱們府裡這些年也一年不如一年了,全家老小上上下下百來號人,張嘴就要吃飯,你爹又凡事好個排場體面,你娘我這個當家人不過只是管管帳,難道還能印出銀票來不成?年年拆了東牆補西牆,實在補不出來了,才想的這麼個法子,錢也全都用在這個家裡,我難道還能帶回孃家去不成?”
齊慕文一聽她這裡絮絮叨叨個沒完,心裡更著急上火,“有這工夫在兒子這裡哭,娘和不攢著眼淚到爹面前哭去!”
一句話提醒了阮夫人,雖然心裡發怵,可也不敢當真叫齊老爺就等,只好擦了擦眼淚哽咽著出了門。
齊慕文想想這事恐怕要受他母親的拖累,心裡也是又怕又恨,回到自己屋裡便猛灌了好幾倍燒酒。
謝白見他如此少不得細問,他便一股腦兒地將這苦水全都倒了出來,當然這是後話。
再說阮夫人這裡,人才一進門兜頭就是一隻茶碗蓋子飛了過來。
還好齊老爺不過為著出氣,對得並不怎麼準,不過雖然沒真砸著她,可那茶碗蓋子幾乎貼著她的頭髮從她耳朵邊上嗖地飛過,清清脆脆啪得一聲在她身後落地開花,也夠嚇得她雙膝發軟了。
要知道她嫁過來這麼多年,齊老爺雖然花心,可也是從來沒說過她一句重話的,更別說動手動腳的了。
齊老爺黑著臉指了指桌上的兩本冊子,“看看你乾的好事!”
阮夫人一見鐵證如山,也知道沒法狡辯,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妾糊塗,求老爺開恩,求老爺開恩!”
齊老爺冷著臉不理她,齊慕安想想做戲做全套,自己這不是還還糊塗著不知內情呢麼,只好過去扶她。
“娘,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起來說話。”
阮夫人一見這大兒子還是向著自己,心裡立即便燃起了希望之火,忙一把拉住齊慕安的胳膊滿臉是淚。
“我的兒,娘對不起你,娘不該眼皮子淺,貪心,動了你娘留給你的東西。娘心想將來這偌大的家業都是你的,難免起了私心,心疼你弟弟妹妹,想你親孃寬厚仁慈,要是如今她還活著,女兒出嫁想必她也會拿出些體己來添妝,因此便一時犯渾想岔了,你千萬要原諒娘啊!”
齊慕安聽了這話險些沒一口老血吐在她的臉上,我娘仁慈她要拿出錢來給你女兒當門面,也也是她的事,有你這麼不問自取的嗎?
再說了,你都快把我娘半個庫房給清了,何止一兩件體己?我娘要是活著,能腦子進水到把自己一半身價分給你的子女?要是她還活著,能有你?
心裡罵歸罵,但作為一個未加冕的奧斯卡影帝,他還是做出了一副既驚愕又受傷的表情。
怔怔地瞪了阮夫人半天才痛心疾首道:“娘,你這是何苦,你要什麼大可直接跟兒子開口,娘辛辛苦苦把兒子帶大,就算你要我這條命,我也會給你。”
37連載
36 當然光說不練可不行;他還很適時地擠出了兩點英雄淚,配合一下自己此時失落蕭瑟的情緒。
阮夫人被他說得喉嚨口一哽,要按正常人的邏輯這會兒應該是羞愧難當地找個地縫鑽了;偏她就是天賦異稟能言善辯,拽著齊慕安的手看向齊老爺泣道:“好孩子,你是孃的心頭肉;娘哪兒捨得要的命!如今娘只求你;在你爹面前為娘說兩句好話;娘之所以辦下這些糊塗事;也全是為了咱們這個家啊!”
因此又將方才跟她親兒子齊慕文說的一番話拿出來講了一遍;諸如如今府裡的境況一年不如一年了;各項開銷都大,她這個當家的實在沒辦法變出錢來,只好想這個法子來變通。
“我的兒,你是家中長子,若是家裡艱難,你少不得也要想法子幫補,如今娘只是心疼你年紀輕輕不曾經過什麼事兒,又給說了這麼一樁不如意的親事,總捨不得同你說罷了,孃的一番苦心你可能明白?”
哎呦喂,這兩片嘴唇上上下下一張一合的,偷我東西都變成為我好了。
齊慕安聽不下去了,煽情路線本來就不是他的風格,既然繼母已經親口認了,他可不想再裝孫子了,他這種唯我獨尊慣了的小霸王性子,感情上一旦受到傷害那是自然要狠狠發作一頓的。
於是便蹭得站起身來用力擦了把鼻涕,“娘,您說了,天地良心,這會兒再跟您說話兒子都分不出好歹來了!您心裡既然這麼多難處,為什麼不跟我和爹直說,現在好了,舅舅還以為是我爹吞了郡主孃的嫁妝,剛才他說的話爹也聽見了,還要上報朝廷!這麼一遭咱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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