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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有我拋下大哥自己回去的道理?”
齊慕安眯起眼看了看大雪中的西山,並沒有回過頭去,卻幽幽道:“這趟要是連我也被困在山裡出不來,好歹有你回去通知父親和大舅父,最多在山上湊合一夜,明兒總有人來接。”
齊慕和是小老婆生的,又從小沒有親生母父的照顧,爹對他也很冷淡,因此他的心思本來就比別人要細膩很多。
齊慕安只不過輕飄飄地說了這麼一句,他心裡立刻就明白了過來,他們上這兒來得急,只跟老二提過,萬一他沒告訴父親呢?
頓時背上一陣惡寒。
當機立斷將路線細細說給他知道,又麻利地上了馬,“那大哥小心,我這就回家搬救兵去!”
“去吧!”
齊慕安乾脆地拍了一把馬屁股,看著弟弟的背影消失在了重重雪幕中,才敢放下大哥大的沉穩露出了心裡真實的怯意。
額滴神啊,這底下這麼深,這橋這麼破,路還這麼長!
萬一掉下去,他還不會游泳啊!再說這麼高摔水面上,搞不好也是要斷手斷手的!
想著想著這還沒邁開步子呢,大腿已經開始打顫了。
又這麼在寒風暴雪中杵了一會兒,想想再不往前走就要凍成冰棒了,再想想簡雲琛,雖然他對自己毫無革命情誼,可自己不是那麼不講義氣的冷酷分子啊!
來都來了,硬著頭皮也要上!
於是乾脆把心一橫,狠狠吸了口氣,朝著橋上撒開兩腿就不要命地狂奔起來,一邊跑一邊還在腦子裡腦補那些美國大片裡男主角在吊橋上飛奔,後面的橋不停斷裂的亡命情節。
幾乎過了一輩子那麼長,總算到了對面,再心虛不已地回過頭一看,還好還好,雖然吱嘎吱嘎聲怪嚇人的,不過總算還沒有往下塌。
好樣的,哥們兒,再堅持一會兒,等我們回了頭你再光榮退休吧!
齊慕安看著古橋一頓嘟囔,看看天色眼看就要全黑了,忙順著石階往山上跑去。
簡雲琛在古寺的廂房裡聽見小沙彌來報,說是他夫君齊大公子來了的時候,驚愕地幾乎連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剛才那大夫嚇得死都不敢過橋,硬是叫他掐著脖子半拖半唬地給弄過來的,齊慕安那蠻子居然敢一個人跑過來?
還沒來得急深想,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只見又一個小沙彌領著個雪人一樣的齊慕安走了進來。
齊慕安畢竟沒有走山路的經驗,果然在山裡迷了路,全靠老遠看見古剎的燈光而尋過來,又沒摸著好好的路,全從灌木荊棘叢中走的,一雙腳深深淺淺猜在厚厚的積雪裡,臉上手上也全是刮傷擦傷的印子。
他本來一直在冰天雪地裡倒已經有點兒麻木得不知道疼不知道冷了,這會兒忽然進了燒著柴火暖烘烘的屋子,立時就覺著雙腿陣陣刺痛,身上也不斷地哆嗦,眼前見到的最後一張畫面就是簡雲琛帶著憂色的雙眼。
絕對漂亮的鳳眸特寫!
簡雲琛低頭看了看暈死在自己懷裡的七尺大漢,兩眼一翻真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只好先將他搬上床,再麻煩那兩位小沙彌燒一碗驅寒暖身的薑湯來。
小沙彌客氣地答應離去,他便開始動手把齊慕安身上的溼衣裳扒拉下來。
厚厚的好幾層棉褸居然全溼透了,也不知道這廝在雪裡走了多久,尤其是長褲,膝蓋以下的部分還滴滴答答直往下滴水,扒下來以後整條小腿上的面板都又紅又腫。
簡雲琛有過在苦寒之地行軍打仗的經歷,知道這是凍傷了,忙扯過已經用手爐暖過的被窩給他蓋上,又把雙手用力搓熱了伸到被子裡給他按摩手腳。
忙乎了幾乎有大半個時辰,又撬開他的牙關硬灌了好幾碗薑湯下去,還算齊慕安結實,總算是醒了。
簡雲琛心裡放了心,便有了奚落人的心思,看著某人睜開了眼,便笑眯眯道:“大爺可算是醒了,再不醒來,小的只好到孟大哥的產房裡去把大夫請過來給你看看了。”
齊慕安惡狠狠地捉住被窩裡那雙不屬於自己的手,兩眼一瞪道:“臭沒良心的!爺為了找你差點兒沒死在山上喂狼了,你不以身相許就算了,還盡說風涼話!”
簡雲琛著實沒想到他會冒險來找自己,便搖搖頭道:“你這蠢材,找死也不看看天,什麼天氣什麼路況,你就敢往山裡闖。”
齊慕安可說不出什麼肉麻話,支吾了片刻總算找著藉口了,“你以為爺想來找你!要不是怕你爹帶兵來把我魏國公府的屋頂給掀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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