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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驢。好在小黑美人不是人,沒有人的那種好面子,你不理我我理你。於是,小黑美人揚起頭,把脖子上的鈴當晃得當當地響。
赤兔馬走了一天的道,也是真乏了。一進來,它就看見了小黑驢。小黑美人再漂亮,也是頭驢,赤兔馬對它沒興趣。再加上累、餓,赤兔馬什麼心思都沒有。
這邊赤兔馬沒心思,那邊小黑美人卻生了氣。見赤兔馬沒反應,小黑美人不再理它,也低下頭去嚼草料,再也不弄樣了。繃著吧,看誰繃得過誰。小黑驢連看都不看赤兔馬一眼了。
果村溝跟別的地方不一樣,這裡偏僻,沒有生人來打攪,所以家家戶戶都不養狗,所以,到了夜晚,這裡不像別處,總有不停的狗叫聲。侯七家的小院裡,只有小黑驢和赤兔馬的嚼料聲。
006章 侯七是條狼
不知道大家注意過沒有,有的男人,看上去像一條壯漢子,整個人都橫著長,走起路來,橫衝直撞,真跟多厲害似的。可是,真到較真的時候,真到拼體力的時候,你再看這個,除了沒完沒了地出汗,就沒什麼了。這種人最顯眼的地方是兩個,一個是在比武擂臺,另一個就是在足球場。
在比武擂臺上,這種壯漢子,看上去挺虎人,出拳有力,都是重拳,對手稍差點兒,就會讓人覺得這哥們兒能一拳把人家給打出擂臺。可真一打起來,你看著吧,他先是沒完沒了地出汗,然後就是出拳綿軟無力,剩下的,就是捱打了。而且,那捱打,真是捱打,毫無還手之力,讓人一個勁兒地可憐。
在足球場上,這種人還好點,也是先出汗,出完了,就該看著他叉著腰呆站著了。看上去他跟賣了多少命似的,可實際上,除了用來唬之外人,這種人全無用處。
男人中真正厲害的角,是那種看上去精瘦,恨不能全身沒有四兩肉的主。這種人有一個特點,肉都貼著骨頭長,一點都不外露。我看過的最典型的人就是足球場上的C。羅。你看這小子,那兩條小細腿兒,英超的任何一個後衛,只要一腳就能給踹斷了。可是等比賽一開始,你就只道了,他是從頭跑到尾,一場比賽下來,你看他那勁兒,還能再踢一場。至於說踢他的腿,且不說跟本踢不著,就是踢上,還不知道是誰難受呢。
這種人就是一個實心的細棍子,看著不咋的,可要是用來打人,能痛死個人。
侯七就是這種個。白天一天,推著個獨輪子走了幾十裡的路,晚上還照樣能幹事。這要是換個人,最就趴下了。這要換成那些壯漢子,就不是像侯七這樣揉弄婆姨了,而是婆姨聽著他喊痛,給他揉著弄這兒,再揉弄揉弄那兒,再不就是呼呼大睡了,哪還有精力整那事兒呀。當他們的婆姨,能急死。可侯七不是。雖然說,馬針針是在上邊騎馬,侯七省了些力氣,可是,那也得要侯七配合,否則,還不把針針急死?
侯七就是在底下也不老實,時不時地就給針針來一個反衝鋒,弄得針針鬼哭狼嚎的。二袋煙的工夫,針針不行了,成了一攤泥。侯七摟著針針問:〃歇下一會兒?〃
〃你個狼人,狠死你咧。〃針針已經吃飽了,可是,推著幾百斤重的獨輪車,走了幾十裡的侯七卻還讓針針歇會。這個狼人,針針打心眼裡喜歡侯七。
〃鍋裡有騷子面,你個不知飢渴的狼人,先去吃下。〃又針針無力地說。
〃咦哈,你還給我做哈飯食咧,我還真餓了。〃說著,侯七光著身子下了炕。
侯七真就跟沒事人似的,一點不費氣力,輕輕一閃就下了炕。
針針就喜歡侯七這利落勁兒,這才像個能幹事兒的爺們兒。不像那些走起跟來咚咚響,幹起活來就會出汗蠢漢子。針針用欣賞的眼神隨著侯七走。
揭開炕頭邊的鍋蓋,侯七看到鍋裡放著的一碗麵。麵碗上還架著雙筷子。侯七伸手抄起來,蹲在地上,唏哩呼嚕地來吸帶吃,不停氣地吃起來。
侯七吃東西,針針也頂愛看,吃得這叫一個香。針針最愛看侯七吃飯的是,他吃飯不拉架子,隨隨便便,要是吃東西的聲響,還以為他不急著吃呢。
侯七吃東西快,一轉眼的工夫,風捲殘雲般地就把那碗麵吃完了。這可是一大海碗麵,那碗大的頂上現在城市裡的小盆盆。
侯七打了個飽嗝,對趴在炕上看著自己的針針說:〃你等一下,我把東西拿進來。〃
侯七依舊是光著身子,出去到了院外。
侯七先看看馬。那馬也聞了聞侯七身上,然後打了個響鼻。
侯七又走過去看了看小黑美人,並拍了拍它的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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