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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也沒像胡來這樣,馬上能想到她這樣急切,也許,只是“求證”。其實,她也是如此———
一旁的龔曉躍,心,是震驚的!
一來驚於胡來的細心,
再,驚於犰犰的腦袋!———
果然,
犰犰真把胡來當“病友”了,她點了點頭,
“我小時候腦袋開過刀,有時候就挺糊塗。你如果確信自己沒有出現幻覺,說明問題不大。”
“可是我忘了你。似乎——”他望了眼他的嫡系們,“他們覺得我不該忘了你。”
這一說,犰犰眼中好像滑過了一絲難過,——
說實話,這絲難過,為她自己更多些。
跟胡來接觸不深,可那天他為她被打破了頭,血流,她一路抱著他,看著他虛弱地躺在自己的懷裡———犰犰覺得,那一刻,他是“走下來”跟她最親近的時刻了。
這幾日,來來往往,看見來看他的人,看見來看他的人送給他的東西,再望見躺在病床上仙子一般的人兒———犰犰又覺得他是那樣“高不可攀”。
現在,他這樣輕易地就忘了自己,如同螻蟻,一絲痕跡都不留,———犰犰又想起他第一次相親時放她的鴿子,後來,他說,“我們訂婚,是為了我媽媽,”——
高犰有點點苦澀,
也許,他忘了自己也好。本來就一團糟,何必把個“高不可攀”的人又扯下來鬼搞鬼搞,————他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於是,犰犰微微笑,卻,感覺像那風雨中飄搖的一點,幽幽怯怯的,
“沒事,忘了就忘了吧。謝謝你救了我,明天我叫我爸爸給你送面錦旗來,要不,送你單位去?”
呸!
所實話,這東西誰都別記得她最好!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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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衙內真送了一面錦旗過來,還有一束很燦爛的花。
錦旗上書曰:“揚浩然正氣,謝最可愛的人。高犰。”
當時,胡來病房裡或坐或站,多少枚年輕俊才。看著她一手端著錦旗一手捧著花進來。
彎腰放在小茶几上,衙內雙手揣在外套荷包裡,立在他的床腳,
“我這些雖然俗氣,比不得別人送給你的珍玩,可是,卻更能表真情顯實意。望你好好養傷,早日出院,保家衛國,建功立業。”
說完,扭頭就走。
衙內蠻壞咧!
這話兒裡,多少有些不正不經。
說實話,這神經病啊跟一般人的思維是有點不一樣。要是個長情女,被人忘了,肯定傷心啊,難過啊,自艾自憐啊。她不一樣,她翹氣了!
要忘都忘了撒,怎麼獨獨把我忘了?還欺負我上癮鳥!
還有,就是那套“分手論”作祟,先前,她躲他,忘了他,不理他,這是她佔上風;現在他把她忘了,不就相當於———他甩了她?
高犰是昨晚回家越想越翹氣。所以,今天非要來“膈應”一下他!
你說,這娘兒們是不是不好招呼,自卑的也是她,不想擔責任的也是她,現在,自作孽的也是她。所以,最好誰都甭理她!
可是,又怎麼可能呢。
魏小白就喜歡這神經病,對她不曉得幾好。
臺北路44號,衛星大廈頂層。
幾好滴陽光喏,
衙內光 著 上 半 個 身 子趴在貴妃榻上,胳膊邊一本臺灣77版的《舊唐書。白敏中傳》,還有杯冒泡泡滴雪碧。
魏小白襯衣袖子卷著,正往手上倒油給她背上推。衙內這幾天都跟他混在一起玩兒。
“這裡癢。”犰犰手往後背一搭,
魏小白傾身過去,“哪裡癢?”
“這裡,這裡,”犰犰的手往上夠,夠不著,
魏小白一手手心裡還端著油,一手把她的手扒開,給她撓,“這裡?”她手還往上面湊,小白又往上移,“這裡?”撓住了,她舒服了,長長舒了口氣。
魏小白雙手搓了搓,一腿的膝蓋微彎在貴妃椅邊緣,彎下腰去開始給她推油,先從她細細又不失圓潤的腰間推上去,犰犰一哼,漾出一聲貓兒叫。
“犰犰,你曉不曉得白敏中跟那個鄭顥是有仇的啊。”
犰犰微移腦袋,臉貼在緞面的榻面上,紅撲撲滴,瞅著魏小白,
“當然曉得。鄭顥是中國歷史上唯一的狀元駙馬,可這小子一點都不高興,他從小就喜歡一個姓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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