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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像游水禽類一樣互相纏 繞 盤 旋。她默默流著淚,輕輕蹭著他的臉。哭得傷心。
她這樣——叫人想到許多。
一千零五十年前,李煜說:“林花謝了春紅”。
一千零五十年間,多少帝王將相生了死,多少大賈CEO富了窮,多少寶塔倒了,多少物種沒了。多少痴情的,傷情的,有人在哭——
一千零五十年之後,茫茫夜色裡,一個女人抱住她心愛的男人,眼圈泛紅,呢喃,“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自是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她的默默流淚,就是能給你這樣的傷美,隱約嗅到一夜白頭的傷美———
胡來沉了口氣,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沉穩開著車。
“別哭了,他不會有大礙。”
從鏡子裡看見她艱難地抬手手指併攏抹了抹臉,像個小孩子。
好半天,聽見她說,
“你還沒想起我是誰嗎,”
胡來搖頭,這時候轉彎有點幅度地打著方形盤,模樣灑脫,塵世之外——
犰犰又抹了抹臉,突然傾身去拉他的衣襬,
胡來一愣!
她還抱著那個男人,又坐在後座,比較艱難地前傾著身子。她要做什麼?——像要撈什麼,卻,只能拉住他的衣襬———
“你要什麼?”胡來要開車,不能回頭,問了聲兒。
她還那樣彆扭個姿勢拉著一點點他的衣襬,仰頭,“你先把車停了。”剛哭過,眼睛紅通兒的,還帶點哭腔兒。
胡來無法,只得把車靠邊停下,
才回頭,她把他的衣襬又往她那邊拉了更多,胡來只得彆扭著個身子跟著她稍轉了下 身,
原來,她是想把手伸進他軍裝外套的荷包裡。
摸了半天,
她又仰頭望著他,眼睛裡都是彆扭,“那一個荷包呢?”
左邊的,她的手怎麼放進去呢?胡來只有自己把左邊荷包裡的東西全掏出來,放在副駕駛位上,
“要什麼?”
犰犰撐著脖子看了,眼裡到是越來越傷心,——最後,搖搖頭,抱住小白又陷進後面的椅背,“沒有,沒有了——”眼看著好像又要哭。
說真的,
眼淚一下又掉了下來,不過這次,她沒讓它痛快流,像委屈的,又像有非分的,——這種哭,好像不應該,可是,她又覺得傷心,———用手默默地抹啊———
這不叫胡來揪上了心?她到底要什麼撒,
“你想要什麼?”側著身子又問了一遍,她還是搖頭,就是抹淚,不說話。
胡來嘆了口氣,只得回過頭去繼續開車。
她這是故意給你添堵呢,她到底想要什麼呀。胡來,心真堵了點點———
不添堵,不添堵,是,添為她——也會一夜白頭的理由———
軍人當然不可能只有一套軍裝,
當有一天,胡來穿上另外一套軍裝,隨手往外套左荷包裡放東西,卻,摸到一個紙條,
拿出來,開啟一看,
上面,滿滿,
“我是犰犰,我是犰犰,我是犰犰———”
紙條攤在他的掌心,他看著,一動不動。
(後來的幾位盟主大人,非常抱歉非常抱歉哈,因為俺那個該死的寫作電腦屏還有問題, 所以要遲些從維修點拿回來,有幾位的資訊我儲存在那裡面了。等電腦一回來,我就會馬上寄出海報,遲了這麼多天,拜請原諒拜請原諒哈。咳,再次詛咒那個鬼屏!)
127
手術室外。
犰犰坐在右邊的長椅上。披著胡來的軍裝外套,腿上搭著小白染血的西褲。身旁,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
對面的長椅上。胡來僅著軍裝襯衣,軍裝西褲下的腿,修長,優美。右腿壓左腿。隨意翻看著手機。
犰犰望著手術室模糊的玻璃,發著呆。
無論小白之於自己是什麼,現下,他在裡面,她在外面,犰犰只覺一股濃濃的情哀往上湧。
犰犰,有機會,你做李世民,我做丘行恭,一定護駕到底。——
我也護你。——
犰犰又覺鼻酸。
不僅是小白,
小六呢,
他跪著,那樣哀默,
我們不是人,他就是人?他設計讓你跟我賽車,我輸了,他到處取笑我,把我當個沒種的窩囊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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