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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囔了一句：“書上確實是這樣說的。”

鄧布利多瞪大眼睛，露出很誇張的驚喜表情：“我也想起了那本書！我真是老到健忘了。你真是天才。以後一定能成為非常優秀的女巫師。”

忽然受到如此誇獎，赫敏一時有些呆愣，不過馬上又展露了微笑。

鄧布利多興奮盯著天花板，腦中彷彿在愉快地思索著什麼，之後他像個孩子一樣在原地徘徊，“讓我想想那本書具體是怎麼說的……如果能幫助一個單純的孩子挽回錯誤，送他回到他的世界裡去，這樣的好事，我為什麼要不去做呢。我當然是一位傑出的巫師。”

哈利和赫敏對視一眼，誰也沒有講話。鄧布利多校長有時會表現的很滑稽，說一些他自認為很幽默，但其實別人聽著卻很尷尬的笑話。

鄧布利多停止轉圈的時候，他的一指手指向上指著天空：“我知道要怎麼做了！”臉色隨之變得陰沉，“但是很艱難、很痛苦、很漫長。湯姆，這樣的過程，就是讓你重複很多遍痛苦的人生。你會後悔選擇進入這場重生的過程……”

“我不會後悔！”鏡子裡的湯姆急忙回答。他的雙手按在另一邊的鏡面上，他發現他的手顯出了活人的手才會產生的那種指印，內心就更加渴望。“不論經過什麼，我不後悔。請給我一次機會！”

鄧布利多點頭：“好吧。不過我覺得你還是需要想一想，你是否真的要再一次，不，是再很多次去重複你的痛苦。”

鏡中的湯姆點頭。

“你想好要承受這樣的過程了嗎？”鄧布利多還在反覆地尋問。

“……我願意。”湯姆點頭。

“那麼告訴我，你最痛苦的事是什麼。”

湯姆猶豫著說：“……我父母的死亡。”

哈利輕輕地呢喃：“和我一樣。”

他的嘆息聲，湯姆注意到了。

鄧布利多望著鏡中的湯姆搖頭：“這不是你最痛苦的事。你知道父母是愛你的，你只是為與他們分離而難過。心裡卻沒有深重的痛苦。”

湯姆咬住嘴唇，鄧布利多似乎說的沒錯。

“你是為什麼而自殺的，湯姆？”鄧布利多這樣問。

湯姆的樣子彷彿是被什麼卡住了他的喉嚨，聲音也顫抖：“如果能夠重生，我不會再因為那樣的理由自殺。那是……不值得的。”

“那是一件什麼事。”鄧布利多問。

“我說過的那是不值得的！”湯姆提高聲音，“我不在乎了！我早就想通了。那不是我最痛苦的事！”

“既然不痛苦，為什麼你還要這麼激動呢。”鄧布利多的目光一直盯著湯姆的眼睛。

湯姆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動：“我……，我是後悔……曾經那麼愚蠢……為了這樣的事自殺……我不是痛苦……我只是後悔……”

鄧布利多繼續問：“你是在哭嗎？”

“我說過了，我不是痛苦，我不應該愚蠢地為不值得的事痛苦……我是憎恨憎恨憎恨……”湯姆說著形體忽然從鏡子裡衝出來，在屋子裡又變成了一團飄浮的虛影。

“好了，我們找到你最痛苦的事了。”鄧布利多說。“其實你清楚，只有死去，才能逃開你內心的痛苦。也許你還是覺得死了的好。”

湯姆垂著頭，眼淚滴在他影子下的地面：“如果我不選擇重生。我可以現在去天堂嗎？”

鄧布利多深遂的目光望著湯姆：“我覺得你並不甘心就這樣不明不白地離開。這才是你去不成天堂的原因。”

湯姆悲傷之極：“我該怎麼辦。”

鄧布利多的聲音忽然又變得愉快起來：“湯姆，現在想一想，你最幸福的事是什麼？”

湯姆想了很久：“我的父母還在的時候……”這樣講，湯姆自己卻先行搖頭。他不停地搖著頭，眼淚流的更多。“還有……”

“還是那件事。對嗎？”鄧布利多意味深長地說。“讓你最痛苦的事，其實也曾是讓你最幸福的事。”

湯姆哭泣著說：“如果可以選擇，我要選擇從來都沒有出生。”

鄧布利多微笑著搖頭：“你還是沒有講真話。或是你自己也不知道你真實的心情。……現在讓我可以告訴你該怎麼做。當每個月最暗的一夜，地獄都會有一股力量來帶你走。同樣，在每個月的某一天，天堂也會為你開啟。但是你心中的怨念，使你不能離開人世。你似乎是沒有選擇，必須把這個問題解決。躲過地獄力量的方法是獲得重生牌。每一張重生牌，可以讓你躲過一次地獄惡使。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