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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怎麼小公子要出來,你竟也不事先稟告一聲?若非淺眉來告,你們今夜恐怕就要葬身麟河了”端木易的口氣裡盡是無奈。
玉嬌咕噥道:“果然是淺眉,下次得封了她的嘴再出來。”
“還有下回呢?”端木易拍了下玉嬌的後腦勺,“只此一回下不為例”
玉嬌吐舌。正眼打量端木易,原來是自己方才一時眼花,將端木易當做好似方外之人,羽化登仙了似地。人家只是出來得急,穿的一身白色裡裳就出來了,當然髮髻什麼的都已經鬆掉,想必是他在路上嫌長髮礙事,才草草用了一枚玉簪子挽住。心裡樂得歡喜,知道緊張她所致,僅這一點,她也不後悔今夜為她赴湯蹈火。
認真地點點頭道:“行,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很少見她這麼聽話,端木易十分意外。眸底短暫的訥然,但被玉嬌一笑,便已心裡明白。
玉嬌見他穿得單薄,這河上十分冷,要是凍感冒就不好了。於是鑽進艙內去找些艄公留在船裡的衣裳讓他禦寒。
端木易示意孟巖在外面等,自己則跟了進去。一面問她:“你來這兒,是特意見秦丹朱的嗎?”
“嗯。”既然已被發現,她也沒什麼好瞞的。終於從座位底下的箱子裡找了件厚實的棉衣出來,笑嘻嘻往端木易身上套,“快穿起來,仔細凍著。”
端木易握住她的手,一絲冰冷沁骨,蟄痛他心。嘆了口氣,道:“你在試探什麼?”
“嗯?”玉嬌機警地將手抽了出來,鮮少地以沉默應對。
端木易搖了搖頭:“你這樣,若果真出了事,你讓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玉嬌裝作不知道,含含糊糊打算矇混過關。
端木易笑著摟住玉嬌的雙肩:“以後別再這麼傻了。你知道我心如何便可以,不必再拿自己的生死來試探我。你生,我生,你死……我……”
“這種話我可不願意聽,就算我死了,那還有南臨需要你。你若陪著我死的話,諸葛均還不把我從棺材裡刨出來鞭屍麼?”玉嬌仍舊滿不在乎地道,“你說,諸葛均究竟是在意你多一點,還是我多一點呢?若有一天,他要從你我之間選擇一個,你猜,他會作何抉擇?”
這就是白天的時候孟巖假設的事情了。
端木易怔住,沒想到玉嬌直言不諱,竟然自己把這番話說了出來。其實他不是沒有考慮過,只是就算再考慮,他也不是諸葛均,自然無法預料到諸葛均會做什麼抉擇。
搖了搖頭,似乎十分憂慮:“我不知道。”
玉焦點點頭,知道他會有這個回答,倒也不在意。又說道:“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賭?”
“賭——諸葛均會選擇誰。”
“這……”好像不大吉利吧?
玉嬌“嘿嘿”一笑:“賭注便是,將來諸葛均無論選擇誰,另一方都必須欣然接受並如平常那樣活下去。”
“呃?可是我們……”形同手足,死生相隨,難道都不算數了?端木易說不上來的一股失落。不過心中又嗤笑自己的異想天開,自己明明是以大局為重的,可以說,若是真有一天諸葛均讓逼他放棄玉嬌成全南臨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他心裡只有南臨,一直都是,他甚至,比諸葛均更加在乎南臨,更想讓南臨富強,壯大,繼而統一其他三國。
但是對於玉嬌此刻說出來的這番話,他竟說不上來的失落了。內心如此矛盾,如此掙扎。在玉嬌這雙平靜的眼眸底下,竟有了些自慚形穢。
“沒有可是。”玉嬌說道,“誓言是死的,人是活的。凡事都改與時俱進嘛……呵呵。”
“與時俱進?”他慢慢咀嚼這番話,發現苦口真莫過於良藥。這四字,真是一針見血,令他無地自容。
她的坦然,究竟從何而來的呢?端木易發現自己對玉嬌無法瞭解透。這是個雖然年幼,卻有著比海更為廣闊的胸襟,比山更為高遠的智慧。一生得女如此,夫復何求?儘管,她偶爾真的有那麼點任性加刁鑽。
“好了好了,”玉嬌拍了拍端木易的胸口,幫他將棉衣穿好,笑著說道,“剛才我跟孟巖說到要上船去探虛實。不過剛才跟你說閒說這些的時候,我又想到了個不必登船冒險的辦法。”
“嗯?”這小妮子的腦子轉得可真夠快的。端木易不禁失笑,不知該喜該憂。你永遠不知道玉嬌下一句話會說什麼,下一個動作會是什麼,而這些話語動作的背後又蘊藏著什麼樣的意義。
玉嬌得意洋洋地笑:“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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