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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兒?”
“小哥送的。我現在物歸原主。”宋寬回答,在炕頭坐下。
諸葛均挑眉,心道居然送給了眼前這個人,這玉家小兒以後別因此事鬧出什麼來才好。但臉上還是絲毫未見變色,道:“在下與小哥是舊相識,沒想到能在這兒相遇。我們已經約好,等在下傷愈,便一同離去。閣下的救命之恩,在下與小哥都會沒齒難忘。”
宋寬擺手:“不必了。我娘慣於救助他人,不圖相報。我眼下只有一事想問你,請閣下如實回答。”
“嗯?”諸葛均似乎不悅,但並不表現出來。極為客氣地再拱了拱手,“請指教。”
宋寬眼眸一睜,負手起身。一貫的溫文儒雅統統被這層嚴厲逼退,顯露出近乎於冷酷的姿態:“你知道她是誰,對麼?”
諸葛均撇了撇唇用以回答。
宋寬忽而眯住眼睛:“我知道了。”便再沒說話,沉悶地打簾出去。
嘖嘖,諸葛均心中無不揶揄。瞧瞧這玉家小兒,才出來沒幾天就把這麼個俏男人把住了。話說回來,她既然有這份能力,何不讓他大皇子稍加利用一番呢?
玉嬌是被適才腦海中的景象嚇壞了。那兩個男人非親非故的,何以要喊打喊殺?而且看局勢,應該還是諸葛均佔上風。這該死的諸葛均,凡事都雲淡風輕,但往往彈指間就掐出輕重來,給人的總是以應接不暇無法招架。就像這回突然出現,完全讓玉嬌大呼意料之外。
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與這黑麵煞神相遇了。
前後回想諸葛均告訴自己的,玉嬌已經慢慢接受。原來玉望山是南臨人,在東埕國以玉產為媒介,為南臨王蒐羅各地皇族情報。不過照此說來,玉望山不會笨到做得很明顯,在運送玉石的工人裡安插人手。肯定有什麼玉嬌還不知道的事情,諸葛均並未說明白的。
玉望山鐵定擁有一支屬於自己的密探,並且這些密探在日常裡與普通人無異。是什麼樣的身份才能兼顧到玉石買賣與普通人這兩重身份呢?要說魚龍混雜莫出市井之地,那麼說來……玉嬌心頭一愣,就連玉望山為何與管公子交好都想明白過來。
她猜測,那些密探會不會就是隱藏在玉家玉石的各個店鋪當中?並且,玉望山也是知道玉嬌為管公子鑑玉的事情的,否則不會縱容管公子予取予求。可以說,這樣是讓管公子更多程度的接觸了各種權貴,得到各種資訊,並且在玉望山這兒將資訊匯總。而自己,不知不覺就成了玉望山探聽訊息的一道橋樑。就連管公子恐怕也不會知道,在平日與玉望山的交涉中,不知不覺就把東埕國的些許狀況都出賣給了玉望山。
嘖嘖……好一道特務網。
但這麼一想,彷彿有什麼不妥從她心底一掠而過。是什麼呢?她沉思了一會兒,終於想到一個大問題。
現在玉家的一切,明面上可是掌握在柳氏手中的。那麼——特務團隊呢?
坐在隱蔽處的柴堆裡,她的臉皺成一團。原來自己撒手玉家竟會造成這樣的狀況,若是特務隊久沒有人去接手,南臨王的特務網豈不是全面癱瘓了?想想也不對,泱泱大國怎會只留這麼一手。左思右想實在再想不出什麼東西來了,玉嬌也有些累,糊里糊塗就在柴堆裡睡了過去。
等到宋薇來搬柴火準備晚飯,被窩在這裡的玉嬌嚇了一大跳。抽出根指粗的柴棒就在玉嬌的悲傷抽了一下:“你嚇死人啊!”
玉嬌貼地一滾,滿身粉塵柴葉,那一下打得她背脊隱隱作痛。好大的力氣,她身穿這麼厚的棉襖竟還吃痛。她眼一瞪:“屋裡頭有個討厭鬼,我在這兒窩一會兒怎麼了?”
她話說得大聲,任誰都知道她說的是諸葛均。宋薇以為她嫉妒諸葛均,拿著柴棒一搖一搖地:“再嘴硬,當心我的柴棒不長眼!”
玉嬌吐了吐舌頭,揉著後背逃往屋裡,樂得在門邊邊剝土豆吃邊看熱鬧的小寶咧嘴大笑。
廚房裡已有煙霧散出來,微微拂動碎花的門簾,像是有人慾出來但始終不敢出來似地。玉嬌拿眼掃過,看到桌子上攤開的布匹,知道大阿嫂跟宋薇打算做衣裳了。心裡頭一高興,就把這些東西都仔細收拾好,以免弄髒。抱到臥房裡時,難免又跟諸葛均打上照面。
他正閉著眼睛,誰知道是真睡還是假寐。玉嬌權當沒看到,目不斜視地從他面前經過,小心收好布匹剪子。但看到擱在炕上的團花被時,不禁想到了宋寬。剛才一直沒見他人,想起曾與諸葛均交談過,心底忽而惴惴起來。她可忘不了諸葛均身邊還有隻白雪,萬一白雪對宋寬攻擊的話……她不敢想下去。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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