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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的笑臉:“喲,幾日不見嬌娘越來越漂亮了。”
循聲抬頭,那人已經將一隻腫成熊掌似地手放到了玉嬌臉側,狀似極度寵溺地摸了兩把:“來,讓管叔抱抱。”
出於本能,玉嬌往旁邊躲了躲,亮出嗓子道:“管叔,嬌娘都這麼大了,自己有腿走路。”說罷也不用人請,自己就從竹簾鑽了進去。
沒看清管公子的臉面,可玉嬌心頭總有一股不歡喜。也許是成年女人的那種第六感,她聞到了管公子身上無數柳聖花神的風騷味。這樣的人,想他再好也不會好成甘露嘴裡說的那樣,自己敬而遠之錯不了。
來到柳氏面前微微行禮,並未出聲問好,就坐到了丫鬟剛搬來的繡墩上。柳氏並未提及先前找她她卻故意不來的舊賬,而是推了盅茶過去:“你爹剛從南臨買的,你嚐嚐這茶好不好。”
你爹?她爹都死了一年多了還爹。
玉嬌知道柳氏說的是戚員外,面上一笑,沒接那茶。反而將目光投到剛剛跟在自己身後的管公子身上,露出牙齒笑得天真爛漫:“管叔有事尋我嗎?聽說管叔得著了一方好寶貝是麼?快給我瞧瞧。”
管公子臉上盡是得意,從懷裡摸出一個布團,咧著嘴笑:“什麼時候屬猴子了這麼性急,這東西不擱嬌娘你眼底下瞧,還能給誰瞧?那問寶築的老夥計說不定也沒嬌娘你厲害。”說著又抬起手往玉嬌臉上捏了一把。
玉嬌來不及去接那個布團,側了個身滑離管公子的手,心中一股惡寒。但嘴上卻還笑著:“管叔才是屬猴子的吧,手腳這麼不老實。”
一句話,柳氏“噗”地一口茶噴上管公子的臉,笑得捶桌。
管公子的臉紅綠交接,依依呀呀遮掩了半天,才把手上的布團拋給玉嬌,自己轉身用袖子抹淨臉上茶漬。
柳氏趕緊給身邊丫頭遞了個顏色。那丫頭模樣不俗,一件花綠半胸襦裙,擺著臀嗔叫地撲到管公子身邊,嬌滴滴的嗓子喊著:“哎呀管公子,瞧我家夫人都把您給弄髒了,奴婢陪您去換身衣裳。”
玉嬌打了個寒顫,飛快低下頭裝作搗鼓那個布團。
管公子慍怒,迴轉臉正要推開那丫鬟,誰知那丫鬟的臉皮也不是隨隨便便長的,竟把自己的小胸往前一送,兩柄睫毛扇得跟蒼蠅拍子似地。管公子白臉變紅臉,一雙綠豆眼裡頓時盛滿光芒,假裝收不住勢襲了一把胸。眼見嬌娘的心思全在那個布團上面,當然是拉著美嬌娘先佔便宜再說。
見兩個人客氣了幾句一前一後出去,她才鬆了口氣。總算送走了一個唱白臉的,接下去便是這堂上紅白臉兼做的後媽了。
打重生起,玉嬌就從沒喊過她一聲孃親。自己的記憶裡,嬌娘似乎也從不這麼喚她。至於具體叫什麼,她也不知道,所以乾脆什麼都不叫。
此刻母女兩單獨對面,玉嬌心裡頭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幸好還有手上的布團掩護,她完全有把柳氏忽略的理由。
拆開外頭包的布團,裡面是個扁圓的木盒。木盒沒鎖,她輕輕拿指甲蓋一頂就“啪”地一聲開啟了。玉嬌本就沒什麼期待的,不過做了個樣子“哇”了一下。柳氏趕緊伸長脖子來瞧:“什麼好東西?”
玉嬌搖頭:“我被盒子嚇到了。”
“……”柳氏抿著嘴收起一副貪婪相,“咳……嗯……嬌娘啊,身子好些了嗎?”把管公子支走,無非是想跟這個女兒套好關係,這個時候好歹有這張牌在手,她坐擁一個玉礦如數財寶才會變得理所當然。豈能讓管公子一個外人漁翁得利!
可惜啊,此玉嬌非彼嬌娘。
她臉上掛著一層淡淡的倦意,打了個哈欠:“本來是好多了,但是被管叔的盒子一嚇,好像又有些不舒服。”
柳氏臉上不悅,這分明就是玉嬌的胡言亂語。她可不是管公子只懂一味討好,馬屁跟馬腿她分得不要太清楚哦。好話嬌娘聽不進,她便沒有了耐性,一下子那喉嚨就換了一個腔調:“什麼盒子能把人嚇一跳的,拿過來我看看。”
“哦。”玉嬌乖乖捧著盒子上前。她只瞄了一眼,裡面擱著塊確實不錯的玉璧,通體精潤,色白如羊脂,彷彿一戳就能戳出個窟窿來。嬌娘的屋裡好東西沒少見,但在這塊玉璧之上的,還真沒有。管公子是從哪裡得到這東西的?看來值得深究。
柳氏憤憤接到手中,開蓋闔蓋弄了老半天:“哪裡嚇著你了,哪裡嚇著你了,怎麼一丁點兒都沒嚇著我呢?”
玉嬌的眼珠骨碌碌的,捧起先前柳氏推過來的那盞茶,喝了一口到嘴裡,突然照著柳氏的面門“噗”地一聲噴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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