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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了。於是趕前幾步,握起粉拳朝他受傷的胸口輕輕捶了一拳:“這是你欠的!”說完扭頭就走,易先生的兩根眉毛都凝在了一起。
匆匆跑出氈簾,玉嬌身上的那股不知氣憤還是羞愧的火燒火燎還沒冷卻。剛才那一幕猶如電光火石,發生太快,結束也太快,令她一瞬間腦子打結。剛才跌到地上的時候才驚覺,這一幕,好熟悉!
這不正是那天晚上自己冥想之中所看到的景象嗎?她打死都不會相信,原來那兩張嘴唇會是自己跟姓易的!
這項源頭未知的異能帶給她的完全就是驚嚇。
拍拍胸口,幸好姓易的沒有進一步侵犯,否則就不會光捶他一拳這麼簡單了。鬆了口氣抬起頭,心“咚”地一跳,金老闆跟小藥童正站在櫃檯前咧著嘴衝她笑。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二位肯定是看了什麼不該看的。
見金老闆面前隔著一個漆黑的藥瓶,便知道是靈芝粉。立馬衝過去抓在手裡,胡亂掏出荷包倒出一塊碎銀,就打算不在這兒丟人了。拔腿剛想走,小藥童喊住她:“小哥等一等,外頭的雪有些大,我給你拿傘!”
玉嬌低著頭臉孔躥紅。心知肚明自個兒是如假包換的女兒身,親下嘴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看在金老闆跟小藥童眼裡,剛才那一幕……嘖!自己的形象就這麼毀了。拿了傘不敢再看那兩個笑得很含蓄的一大一小,扭頭就衝出門去。
一陣凌烈的北風灌入喉嚨,適才易先生的舉動所帶來的炙熱頓時被像酒精一樣吹散。自己的腦袋忽然之間也似被吹醒了——她知道易先生為何這麼做,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這般難以洩憤。
他們之間稱不上可以信賴扶持的,兩者只靠各種威逼相互聯絡。若是易先生直接遞一粒藥丸給她,她鐵定死也不吃。所以,所以他才決定先經由自己之口,打消她的疑慮。再有,他明明是為撿白璧不小心撕裂傷口繼而滲血,但是卻偏偏還用自己的手狀似不經意地戳傷口,讓玉嬌誤以為他流血是他咎由自取。等想過來時,不能不說身上是暖烘烘的,覺得這個男人的心細如棉,其實並不像自己先前認為的那樣冷漠。
那麼,自己捶他那拳,會不會忒狠了點?
走了一程,才覺得身上溼漉漉的。原來握著傘卻並未撐開,大雪都飄到了自個兒身上,滲入了衣料。她甩甩腦袋,攥了把臉,將雪水盡數抹去。身後“喵”地一聲,她頓時本能地轉過身退了好幾步。
果然是白雪!它一身通白,站在雪地上猶如融為了一體,要不是那雙逼人的藍色眼睛,她怕是還找不到它在哪兒。
這會兒白雪對她可沒有絲毫戾氣,宛如家貓似地,輕柔在她的靴子上蹭了蹭,“喵喵”幾聲,瞬間把玉嬌的心給融化了。
剛才的那粒藥未免太神奇了吧?
玉嬌鬆了鬆臉上肌肉,撐開傘,一隻手把白雪抱到懷裡。白雪的身上粘著許多雪泥,她又摘下氈帽給白雪上上下下擦了一遍,順便把氈帽給白雪戴了。
白雪伸出粉舌舔舔玉嬌的臉,甚是心滿意足地窩在了玉嬌懷裡。玉嬌笑了笑,抱著白雪回管府去了。
基於易先生所提要求與自己計劃正好不謀而合,玉嬌不得不加快了實施速度。晚上喂好白雪吃飯,就讓甘露趁夜回一趟玉家。
外頭正冷,大雪至傍晚到現在都沒停歇,何況是回玉家,甘露好一陣抱怨。白雪吃完飯,伸著懶腰輕步到甘露腳邊,蹭了兩下抹掉鬍子上的油渣。甘露不耐煩地踢開它,老覺得這貓在哪兒見過。
嘴上嘟嘟囔囔地討價還價:“明兒一早再去吧小姐……”
“那可不成。”玉嬌摸了兩粒花生米扔到白雪爪子邊,白雪刨了兩爪子,喵地一聲撲上去磕了起來。她抬頭,“這事兒是興晚不興早的,你今兒晚上去,二夫人才會信。”
甘露吸了兩下鼻子,只好多穿了幾層棉襖,打上傘就去了。
這麼讓甘露隻身前去,玉嬌自然不放心。等甘露一走,她便對白雪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懂我的話,不過眼下有件事非你不可。還認得剛才那個丫頭麼?去,跟著她,保護她,務必讓她平安回來。”
“喵!”白雪亮出尖牙,轉身輕搖,一下子就出了屋,消失在外頭的雪地裡。
玉嬌掏出白璧對著蠟燭照,今夜無月,看來無法感應了。否則,她真的很想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什麼……即便只有短促的一個鏡頭,甚至不知道畫面中的究竟是什麼東西,但至少能給她一點安全感。
離開麟州城不比離開玉家,她要擺脫的是柳氏與管公子兩股勢力。不光要做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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