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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說法雲雲,難辯真違,迷團重重。卻終究使得此事成為此後幾萬年最津津樂道之話題,連一向冷漠的幽冥地府都能聽到關於此事種種傳言。
聽淺紅衫如此之說,我便頓時來了八卦興致,示意他往下說。
淺紅衫果然來了興致,歡快地道:“千冥姐姐是世間最惜花之人。她所顧之花無不百里盛開,萬里爭豔。可她總是惋惜說,她不曾見過世間最美的花……”
我暗中思量,委實不懂惜花之人何種心態,大許是大慈大悲衣食無憂者吧!如若像我幾世之前,連自己都不能飽嘗溫飽,又哪有閒暇那份心思去思及花花草草?又如蔣莞小姐為情/愛勞神費心,抑鬱而死一事,大抵亦是沒嘗過食不裹腹、衣不蔽體之憂。
愛情,從某種意義上講,又何嘗不是衣食無憂、人生恣意的產物?也因此,每一世,我至死都不曾嘗識情滋味。
復又想起,今晨早些時候,恍惚君籬鑠對我幾句調侃之詞,臉又不禁發熱,奈何我現在已經是個鬼魂,痴心妄想終是徒勞。
淺紅衫道:“仝僆玉,你可認真聽我說話?”
我道:“不礙事,您繼續說,只是我呆的水開始有點燙人了,燙得我分神!”
淺紅衫嗤之以鼻,嘲笑道:“你一塊破玉又不是人,燙著就燙著!”又笑眯眯說:“不如你變作個姑娘,我便娶了你,跟你入贅那幽冥地府,名正言順地去那裡尋我千冥姐姐。”
我不搭理他話,問:“你那千冥姐姐為何神秘失蹤,不知去向?”
淺紅衫不以為意地道:“哼,那還不是因為……你知道嗎?當年本來應該進煉仙爐的不是千冥姐姐,千冥姐姐是被人偷樑換柱,強行扔進了煉仙爐!”
“什麼?!”淺紅衫所言,竟然和各種版本的傳聞皆不相同!
我問:“我曾聽聞過此事,雖版本不同,但都是千冥上仙主動請旨進入煉仙爐的!”
花花少嘆了口氣,頭一次擺出一本正經地表情,道:“煉仙爐,煉的是神,滅的是仙,千冥姐姐不過是個剛剛化成人形三百年的小仙,修為尚淺,法術不精,被推進煉仙爐中……”
他頓了頓,咬牙切齒地說:“千冥姐姐進了煉仙爐就是必死無疑。可是,那個罪魁禍首,還是那般狠心將千冥姐姐扔了進去……”
我忍無可忍地說:“花花少,說重點!”
“重點就是……咦?重點是什麼,仝僆玉?”
我閉上眼睛,耐著性子說:“不是說本來進了煉仙爐的仙人,會魂形俱滅,可是千冥上仙最後不還是平安出了煉仙爐了嗎?”
他道:“我當年還沒坐地成仙,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只是千冥姐姐最後神秘失蹤,不知去向。”
“那你有什麼辦法尋得到你的千冥姐姐?”
“千冥姐姐在坐地成仙之前,我和呆了近千年,最瞭解她身上的氣息了……”
“大膽小仙,犯了如此重罪,竟然還在這裡逍遙自在!”我一聽,這熟悉的鬼哭狼嚎之聲,非青霧道長莫屬!
掛在小川嘴中的花花少依舊不失氣勢,衝著洞外大喊大叫:“有能耐來抓我啊,來抓我啊,順便把我鎖了,讓我去陪二哥哥好了……我討厭你們,是你們這群道貌岸然地仙人們害了我的千冥姐姐……哇哇哇……”耍賴哭聲瞬間傳來。
我頓時慶幸,麟冉川雖愛撒嬌哭鼻子,但是每次都哭得很有形象,很有氣質。
突然一人影跳進洞內,接著冷光閃過,兵刃之氣,直指正睡得香甜的麟冉川,恍惚君大喝:“你究竟是何人,竟然架火水煮鬼差?”
我頓時一驚,怪不得我覺得這水越來越熱。好你個麟冉川!你竟然敢水煮我,看我變回去不咬你?!
麟冉川慢慢地睜開眼睛,然後慢慢的走近盛著我的水盆,擋住了我的視線。我只能看見他穿著白綢錦緞背影,腰背挺直,纖瘦如竹,整個後背線條如流水,優美流暢。
他帶著濃重的睡意朦朧,哈氣連天地道:“既然此人是你們天庭之人,煩勞諸位帶回去,自行罰了便是!”
耳邊又傳來悅耳女聲:“多謝這位恩公,對家弟手下留情,家弟年幼不懂事,花戀在此,代家弟謝罪,今日恩公手下留情之恩,花戀改日定當上門相報!”
麟冉川態度溫柔,笑意滿話中:“好看的姐姐,不必多禮,速帶了這個聒噪的娃子離去,吵得我都睡不安穩,哈欠……我困了!”
淺紅衫頓時炸毛:“你說誰是娃子?!你說誰是娃子呢?!”
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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