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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了他一眼,聶夏萌意外地發覺他的眼裡居然沒有平日對她的譏誚,墨黑的眸裡反倒盛滿了濃濃的關心,她故作誇張地抿了抿嘴,粗手粗腳地鬆掉他的身體隨地坐下,暗自希望他會突然因這種舉動狠狠地跌在地上。
“夏……”樊散東忍痛地低呼一聲,這女人竟故意趁他沒力氣抵抗的時候把他掉在地上,他望著她臉上逐漸浮起的譏嘲,但心裡卻一點也不生氣,“你不能輕一點嗎?”
“對於一個想害我的人來說,我已經做得很仁慈了。”聶夏萌又抿了抿嘴,在地板上伸展雙腳休息。想到他的病房還有那麼遠,她暗自在心底呻吟一聲,唉,看來她果真會被他害慘,平常值夜班就已經體力不濟了,等他發病自己還得做這種苦力工作,“為什麼不按求助鈴?”
樊散東且笑不語,他總不能明白地告訴她,自己趁著熄燈時間去找水戀夜喝茶喝到剛才吧?他發病的時候人在水戀夜的房裡,如果隨便按求助鈴,只怕夏會先盡完醫師的本分後又殺了他,“我忘了。”
“忘了?”聶夏萌回頭瞪他,“這種事情關係到你的生命安全,你可以忘?”太過分了,如果連這種事情都可以忘,那他幹麼每天花幾千塊錢住院?
“夏,你沒生過大病是吧?”他緩緩地露出一個淺笑,“發病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情,有時候會痛到連自己的名字都會忘掉,更別提那個小小的求助鈴,若病發剛開始時沒來得及按,求助鈴其實一點用處都沒有。”
“那你還能爬過來我我?”她反唇相稽,“我看你倒挺行的。”
“如果我說我病發時只想到了你呢?”樊散東不可否認當他病發的第一個直覺,就是先去找她。
莫名的熱流讓聶夏萌的呼吸微微地在喉間梗了下,然後衝上她的臉頰,她不禁暗自慶幸燈光不夠明亮,否 則他一定看得到她臉紅了,她咬了咬唇,無法漠視自己胸口雀躍不已的微甜,心慌地站起身,低著頭又打算將 他扶起,“我休息夠了,走吧。”
“你在躲避我的問題嗎?”樊散東任她又扶起自己,再度聞到那抹濃郁的香氣,他不可自拔地又多嗅了幾下,幾乎迷戀上她身上的味道。
“這種話去對別的女人說吧,我已經免疫了。”聶夏萌咬牙撐起他的身子,“樊散東,你該減肥了。”好重!雖然他看起來不如一般先天性心臟疾病患者的瘦弱,但是他的肌肉很結實,骨架又大得嚇人,憑她四十幾公斤的體重哪撐得到他的病房,她八成會掛在半途。
樊散東極為溫柔地笑了笑,眸中多了一份以往未曾有的寵溺眼神,“身為一個準備開刀的病人,身體健壯點不是很好?”
“是啊,是很好。”聶夏萌喃喃地念著,努力控制自己別因為他的體重負擔在自己身上而走得歪歪斜斜、 險象環生得快撞牆,“不過得換我去健身房磨練體力了。”
一路上她休息了三次,一段平常不覺得長的路程居然走得像永遠到不了似的,當到達他的病房門口,聶夏萌差點熱淚盈眶,喘得跟條狗似的。
“樊……到、到了……”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把他丟到床上,聶夏萌立刻就跪坐在地上喘息,呵……真要命,這種事情再來個幾次,她鐵定英年早逝。
“好久沒聽到你只叫我‘樊’了,我還是喜歡聽你這麼叫我。”有別於聶夏萌的狼狽,樊散東舒服地躺在床上,一雙鷹眼直愣愣地盯著喘息不已的她,“夏,這麼叫我是意味著你已經願意重新和我當哥兒們了嗎?”
聶夏萌狠狠地睨他一眼,直喘著吞了吞口水滋潤她乾澀的喉頭,“你、你少得寸進尺……我這麼喘……還不是你害的?”她又咽了咽少得可憐的口水,唉,還是不夠多,她的喉嚨快乾掉了。
“這麼說來你並不想和我當哥兒們嘍!”樊散東滿意地笑了笑,故意扭曲掉她話裡的意思,“這樣也好,我也不想和你當哥兒們,經起這種關係,我比較喜歡你和我成為正式的情侶。”
“你想死無全屍嗎?我可以在你手術的時候成全你。”實在渴得受不了,聶夏萌乾脆自力救濟地拿起他床頭的水,準備灌溉她乾枯的喉頭,卻被天外飛來一隻大手將水瓶打落,瓶子在地上發出碰撞的聲響,瓶裡的水流洩之地。
聶夏萌許然地回頭瞪向樊散東,他的眼神裡突然充滿警備的陰沉,她看著一地的水,惱怒不由得從心底竄 升,“幹麼?連水都不給我喝?”哪有這麼小氣的人?她好歹也是因為他才口渴得半死耶!
樊散東抽了抽嘴角,“不要喝這瓶水。”他差點破聶夏萌的舉動給嚇壞了,倘若水戀夜有辦法光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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