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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一定無論對方是誰都……”說到這裡之後,寬末就咬住了嘴唇,他皺起了眉頭,臉色非常複雜,“我還有可能性嗎?”他用認真到恐怖的眼神詢問道:“我有可能讓你愛上我嗎?”
在松岡回答之前,他就搶著自言自語了起來,“如果討厭我的話,在街上看見我也會無視我的存在吧?你之所以沒有這麼做,我可以認為是因為你對我還有一定好感嗎?即使那是出於朋友的立場。”寬末的手指增加了力量,他將松岡的手指好像祈禱一樣按到了自己的額頭上,“你已經知道我的心意,即使這樣也無所謂。無聊的時候、寂寞的時候你儘管叫我出來。相對的,請你容許我繼續愛你,想要見你。”還有,他繼續了下去,“如果你和所愛的人兩情相悅,覺得我礙事了的話,請你不用客氣,儘管直說出來,到那時我一定會對你死心的。”
松岡的胸口百感交集,如果自己是女人的話,在這種狀況下一定二話不說就回答OK了吧?看到了這個男人如此的純情之後,如果哪個女人還不動心的話,那一定是這個女人自己有了毛病。
儘管胸口湧動著火熱的感情,但是淡淡的疑問還是飄過了他的腦海。他們兩人的交流只限於mail,見面的次數加起來不過五次。儘管如此,熾熱到了這種程度的愛意又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呢?雖然兩個人沒少閒聊,但是還沒有談到交心的程度,那麼這個男人,又是因為什麼說他愛自己呢?
松岡知道自己以女裝和他見面很不自然,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決定不再見面。可是現在再怎麼試圖閉上眼睛,他也想知道這個不自然是怎麼回事,這個男人對於自己的愛是來自哪裡,究竟到了何種程度,松岡感覺到自己想要看下去。
雖然再度展開了mail的交流,但是兩人還是沒有見面,寬末也沒有說過想見面,上次才一說想見面,松岡就提出了分別,寬末對此似乎還心有餘悸。
在距離寬末的送別會將近一個月的星期五,松岡回到公寓後開始和寬末進行好像對話一樣的mail交流。和以前不一樣的是,寬末開始和松岡談工作上的事情,他好像始終習慣不了新的工作崗位,在mail裡不只一次重複著(我實在人沒用了)。雖然松岡覺得這不是有沒有用的問題,而是研究所屬於專門領域,那裡的人原本就缺乏協調性的關係,但是他不能表示出自己瞭解內情,所以也只好老實地聽著而已。
但是寬末卻認為人際關係不順利都是自己的過錯,看著他那些不斷表現出這種失落的mail,松岡也替他感到難過。看到他那麼老實向自己表示自己太沒用,自己是笨蛋,松岡同樣也覺得有些無法忍受。松岡也想過,如果寬末可以去臭罵上司可惡,或者是懂得推卸責任的話,應該就可以輕鬆多了,但偏偏他就不是這種男人。這種時候,松岡就忍不住覺得他哪怕是多少學會一點福田的卑鄙也好啊。
因為一談到工作的事情,寬末mail的內容就越來越深刻,越來越沉重,所以為了轉移話題,松岡寫道:(明天天氣好像不錯的樣子)。於是對方問道:(你有什麼預定嗎?),松岡回答:(一定是在家裡無所事事吧)之後,隔了一陣時間,他就收到了(既然如此一起去什麼地方轉轉好嗎?)的mail。
松岡內心叫了聲糟糕,已經說過了沒有約定,如果再突然送信說(抱歉突然想起了還有急事,明天還是不太方便)的話,未免顯得太故意了。
松岡非常煩惱,他總覺得如果在這裡拒絕的話,就會傷害到對方,可是以女裝見面還是太不自然,經過了再三再四的深思熟慮後,他回信說:(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呢?),這是他做好了即使見面也無所謂的心理準備而發出的mail。送信之後不到一分鐘時間,他馬上就收到了明顯興高采烈的回信。
(你想去什麼地方?有什麼要求嗎?)
松岡只是回答,那就由寬末安排吧。在送完了晚安的mail後,松岡陷入了沉思,約定的時間是早上十點,那之後一定要到傍晚都要和寬末一起度過,這還是他第一次以女裝的樣子和什麼人在一起呆這麼久,會不會因為什麼突然事故叫出聲來呢?或者說假髮會不會不小心掉落?雖然充滿了不安,但現在想這些也沒有用處。松岡在儘量不去想這些不安因素的情況下早早上了床,睡眠不足是面板的大敵,那樣的話根本化不好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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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天氣徹底背叛了天氣預報,從早上開始就陰雨連綿。松岡和寬末茫然站在巨大的主題公園的入口。當他們乘坐上電車的時候,也曾經奇怪過,明明是星期六,為什麼往這個方向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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