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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
“南方,浣紗城。”
“我們去做什麼?”啊?要趕去南方?他們很餓吶!
“成親。”楚狂冷冷地回答。
“嗄?誰要成親?”夏始仁搔搔頭,以為老大餓昏頭了。
秦不換拍拍衣角,一派風流俊雅的模樣。他笑意不減,對著兩兄弟把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遍。
夏家兄弟嘴巴半開,雖然聽見有食物可吃,心花朵朵開,但基於敬愛老大的立場,不免又為他擔心。
“老大,你確定嗎?什麼樣的女人,年過二十三還乏人問津,需要兄長臨終託孤,附贈驚人財富當嫁妝?”夏始仁認真地說道,皺著眉頭。二十三歲的女人,早該是好幾個孩子的娘了,這方舞衣為何還小姑獨處?
楚狂回頭,瞪著兩人,一臉陰鷙。
“說不定,她鼻子上長有瘤。”夏道仁沒察覺氣氛不對,還提出意見。老天,想想看,一個鼻上長瘤的女人?多可怕!
楚狂跨開大步走過來,賞給兩兄弟一人一拳,接著俐落地翻身上馬。
“拔營!”他吼道,表情仍舊難看。
數百名的黑衫軍,聽從楚狂的號令,拔營策馬,風馳電掣地奔向南方“浣紗城”,奔向熱騰騰的食物。
也奔向方舞衣。
第一章
四季如春的南方,有條浣紗江,江邊鑿了個浣紗湖,湖邊有座浣紗城。
南方富庶,富在浣紗!
前幾年的戰爭,北方烽火連天,沒有波及南方,倒讓經濟重心南移。浣紗城經過幾代城主經營,城內抽絲、紡絲、賣絲,獨佔絲綢生意數十年,富甲天下,連朝廷戰費拮据時,都要找城主排程。
如今,繼承這大筆財富的,是方舞衣。
雅緻幽靜的南方宅院,以粉牆與琉璃瓦築成,有臨水迴廊、花圃庭園,及眾多水榭院落。
方家的聚事大堂,鑲以雕花窗欞,擺以檀木桌椅。鋪著繡毯的主位上,赫然坐著一名年輕女子。
仔細一看,椅子上坐著的全是女人,在這聚事大堂內做事的,竟沒半個男人。
主位上的方舞衣擱下帳冊,眺望遠方。日光透過窗欞灑落,讓臉兒看來更加粉致,她簡直像是由水裡淘出來的水人兒,柔若無骨,美若天仙,足以令男人失魂落魄。
那張妍麗的小臉,第無數次往窗外望去。
細碎的腳步聲響起,丫鬟端著香茗走到門前,屈膝福身。總管徐香挪動富泰身形,伸手接過茶盤,輕聲交代了幾句。她示意丫鬟退下,親自伺候聚事大堂內的幾個人。
“來了嗎?有訊息了嗎?”方舞衣迫不及待地問。
“沒有。”徐香頭也不抬地回答。
方舞衣小臉垮下來,失望極了,重新埋首帳冊,隱約還可以聽見,帳冊後方傳來懊惱的嘆息。
“你緊張嗎?”徐香問道。
“沒有。”緊張?!她怎麼可能會緊張——
徐香走來,把她手中的帳冊轉了個向。
“你看反了。”
“喔。”她小聲回答,放開小拳頭,掌心在裙上摩擦。她的掌心都是汗水,把帳冊弄得髒兮兮。
柯喜縈瞥過眼來,冷若冰霜的模樣,讓人生畏。她專司醫職,態度冰冷,卻救人無數。
“是你哥哥,把你許配給那人的。”她加強語氣,意有所指,睨著把頭垂得低低的小女人。
“我知道、我知道。”方舞衣咕噥著。
幾位阿姨們各司其職,都是娘生前的好友,舞衣出生前,她們就已定居在浣紗城,對她的關懷,不亞於親孃。
就因為關心,阿姨們對她的終身大事挑剔得很,從錦盒送出後,她們就每日叨唸,念得舞衣耳朵快長繭了。
“別擔心,事情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舞衣未必要嫁給那位將軍。”坐在矮凳上,手握書卷的則是雪姨。她才高八斗,知識淵博,舞衣在她督促下,讀遍四書五經。
舞衣搖頭,看著幾位阿姨。“不行,這事不能反悔。”
人死不能復生,對吧?方肆臨死託孤,信諾重於一切,總不能等楚狂趕來了,才告訴他,方家打算違背承諾。
再說,她可不打算反悔。
“我還是不贊成。”喜姨搖頭,表情冰冷。
“您始終表達得很清楚。”舞衣小聲說道,把小臉埋在帳冊裡。幾位阿姨裡,喜姨反對得最激烈。
“好了,讓舞衣自個兒作決定。”雪姨說道,口吻不慍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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