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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也令人著迷,她伸手拍拍他的手臂,露出甜笑安撫他。“那麼,依此類推。你要是吃了一簍荔枝——”
“荔枝?那是什麼?”
不行,這舉例不夠具體,楚狂是北方人,荔枝則是嶺南才有的水果,他大概沒見過,遑論是吃了,她必須舉個淺顯易懂的例子。
清澈的眼兒轉啊轉,落在餐桌上。
“如果你吃了十隻蟹,那麼,我也可以吃十隻蟹,對嗎?”
“你吃得了那麼多?”他狐疑地看著她。
她剋制著嘆氣的衝動,耐著性子跟他解釋。
“我說了,那只是比喻。”她笑得更柔更美,晶亮的眸子望著他。“那麼,你會讓我吃嗎?”她注視著他,雙眸閃動。
“如果你吃得下,那當然可以。”楚狂聳肩,理所當然地回答。
舞衣用力點頭,熱切地看著他。“城內所有的事情,都是以此類推,這就是公平,很簡單的。”
他挑起眉頭,黝暗深沈的眸子始終看著她。
原來,這就是她要的公平?的確是比男人跟男人間的公平,來得簡單得多。這就好辦了,這女人的公平問題,全是繞在食物上打轉的。
“你同意了?”舞衣追問,小臉上充滿期待。
楚狂點頭,看不出這些事,他有什麼拒絕的理由。畢竟,他不會讓她餓著,她想吃多少都沒問題。
舞衣眼兒往下垂,滴溜溜地亂轉著,掩飾其中快要滿溢的笑意。不行,她不能笑出來,他太過敏銳,說不定會察覺出什麼。
“那麼,我必須跟楚將軍要個東西。”她輕聲說道。
濃眉皺了起來,瞪著她的小腦袋瞧。成親果然是件麻煩事,就連前置作業都這麼繁複,這小女人的問題接連不斷,淨拿些雞毛蒜皮的事來詢問,要他答應這個、答應那個。
“你要什麼?”他又倒了一杯酒,猜想她又會提出什麼無關緊要的小事。
舞衣露出微笑,抬起頭來看著他。
“軍令狀。”
大廳內一陣死寂。
日光透過窗欞上的紅紗,變化出萬千光影。
楚狂倒酒的動作停頓,那雙剃銳的濃眉皺起,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舞衣也看著他,沒有退縮。她的雙手擱在絲裙裡,捏得緊緊的。
還是不行嗎?她先前東牽西扯,就是想降低他的警戒,將一切合理化,免得他過度反彈。畢竟,女人要討軍令狀,的確有些驚世駭俗。
軍令狀一出,全軍就必須唯命是從,給了她軍令狀,等於是給了她黑衫軍的統馭權。
楚狂會願意讓出統馭權嗎?!
“為什麼?”他半晌後才問道。
她吁了一口氣,緊繃的肩膀,瞬間放鬆不少。
好現象!至少他是詢問她理由,而不是立刻否決。
“我要公平。”
楚狂開始思索,食物跟軍令狀之間到底有什麼關聯。
“公平不是你我關起門來說的,是浣紗城民,以及黑衫軍必須共同遵守的。我握有軍令狀,才能讓城民覺得,兩者是處於同等地位。”看見他眉頭愈皺愈緊,她連忙補充。“一旦他們搶起食物,我也好有權處理。”這舉例,他總該懂了吧?!
這次,他沒被耍弄過去,略過食物兩字,直逼問題核心。
“你想掌權?”黑眸裡閃過銳利的光芒。
舞衣垂下眼睫,沒跟他的視線接觸,姿態嫻靜,溫馴得像頭小綿羊。“那只是作作表面,讓城民們安心。”她輕聲回答,連聲音都讓人心生憐愛,不忍心多加懷疑。
他聳聳寬闊的肩膀,沒有追問,聽信她的解釋。
一個女人,能有多大能耐?
方舞衣只是個女人,就算有了軍令狀,頂多也只能干預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不可能造成威脅。
“那麼,是你答應了?”她小聲地問道,低垂的眼兒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她的心怦怦跳,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怕被他瞧出端倪。
“成親後,我就給你軍令狀。”
“不,不能等到成親後。”她立刻說道,發現他投來狐疑的目光,聲音馬上又軟了下去。“我想讓城民儘快接納你。”她無辜地說道。
“我們何時成親?”繞了一圈,他沒忘了追問關鍵。
舞衣的臉兒微微一紅,才想開口,門上傳來輕敲,香姨的聲音隔著紗窗響起。“小姐,浣紗隴的桂農送來當季桂花,請您點收。”
她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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