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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長。”

“我以為這是他勤加修煉得來的回報，幾乎所有人都這麼想，直到他在我面前自曝。”

說到這裡，子垌臉上沒有悲傷，更多的是感嘆唏噓，他活了三百多年了，收過的徒弟無數，而死在他前面的徒弟亦不少，卻是頭一次看到有徒弟以這麼慘烈的方式離開。

“這件事來得突然，當時我只有震驚卻沒深想。”子垌道，“之後武師協會得知我徒弟自爆後，雖然感到驚訝不解，但也就感嘆一下，畢竟修煉之路那麼長，什麼奇怪的事情都可能遇上。但其中一個武師，卻來問我要徒弟自爆後的屍體。”

徐超道：“那個武師就是我師父的伴侶許妄。”

子垌接著道：“我徒弟自爆後，已經化成了血紅的粉塵，哪裡還有什麼屍體。我這麼告訴許妄，他卻是不信，又問了我好幾個門徒，他才半信半疑的離開。也就因為許妄這種種行為，才引起了我的注意，開始思考那件事當中的詭異。”

子垌注意到許妄後，就開始叫人悄悄地查他。

那時候子垌已經成名兩百多年，手下忠心的武師一大堆，做起事來比石磊方便很多，石磊查不到的，不敢查的，子垌的人全都查了出來。

許妄當時修為是武王，常常借職務之便遊走各地，做得卻都是獵殺魔人的事情，並且他殺魔人，都是將人從胸腹之間切開，無一例外。

除了這個，子垌還查到與許妄頻繁接觸的陳啟坤。

子垌說，“在煉丹路上，陳啟坤算我的後輩，因他是與我唯二能煉出續命金丹的人，又是丹城學院院長，也算聲名鶴立，所以我當時對他的修為停滯是有印象的，但從我發現他與許妄接觸後不久，他的修為就從丹王進階到了丹皇。”

他看向蒼炎和燕聆，“情況和我那個自爆的徒弟很像對不對？知道許妄和陳啟坤有所接觸後，我繼續派人調查許妄，然後就查到了徐超的師父石磊身上。”

他以為依石磊和許妄的親密關係，從石磊身上，應該能查到不少許妄的事情。但等他真的查了之後，才發現石磊是個傻子，每天除了煉丹還是煉丹，自己的修煉都不顧上，一心為了提高許妄的修為，所以子垌在石磊身上什麼都沒查到。

過了不久後，石磊突然宣佈閉關，召回了在外遊歷的徐超，而他一直調查的許妄，卻在一夜之間突然消失了。

許妄消失後，子垌依然盯著武師協會，但他發現，隨著許妄的消失，武師協會也在一夜之間多了好幾個他不認識的武師，他們的修為普遍要比協會里的其他人要高，甚至其中一個比他手下的武師還高，為了不打草驚蛇，子垌停止了對協會的監視、

許妄消失了無處可查，石磊也閉關接觸不到，武師協會不能盯，子垌只能把所有的目光放在陳啟坤身上。那之後的幾年裡，陳啟坤只與武師協會里的人有過寥寥幾次的接觸，子垌也不敢往深了查，然後在他對陳啟坤不間斷地監視下，他見到了與陳啟坤接觸的蘇曼紅。

燕聆忍不住開口：“蘇曼紅和陳啟坤認識？”

“認識。”子垌道，“並且，在她再次回武城前，她一直待在丹城學院裡。”

子垌的話確定了燕聆對前世的一些猜測，之前他就在懷疑上輩子的陳啟坤和蘇曼紅之間有某種聯絡，這麼看來，他們上輩子果真是認識的，燕鄲給他的續命金丹，和蘇曼紅給蘇曼青的續命金丹，就都是出自於陳啟坤之手了。

蒼炎問：“你既然一直在調查陳啟坤，那之後的蘇曼紅你有沒有調查，我母親被她囚禁是怎麼回事？”

“不，我並不知道你母親被蘇曼紅囚禁。”子垌道，“蒼氏守衛嚴密，我的人就算進了山莊，除非蘇曼紅在山莊行走，否則我的人根本接觸不到她。不過雖然我的人查不到蘇曼紅，卻清楚的知道，為蒼氏所用的靈草師吉庸，在修為停滯後進階為植皇。”

從自爆的徒弟到許妄，再從許妄到吉庸，這中間只要是許妄接觸過的人，修為都從停滯狀態增長進階，這其中讓他們進階的神秘東西子垌不清楚是什麼，但卻知道這種東西給的好處只是短暫的，因為最後結果應該會像他的徒弟一樣悲慘的自爆。

子垌嘆了一口氣，說：“如果我當時在聽到石磊閉關的時候再仔細查一查，也不至於等到今天，才從徐超口中知道他也和許妄一樣消失了三十年了。”

其實當時徐超知道自己師父失蹤後，這麼多年因為有魔核的存在，所以宅院裡的監視力度一直沒有弱下去，子垌想要不驚動任何人的查，也是不行的。

也是因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