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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誠的表情就差舉眉發誓了:“我想你應該沒這麼脆弱…”
“……”
“好了我回答了,現在…”捏住羅傑的下巴,林烈陽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眼神:“該輪到你說了。”
羅傑無力地合了閤眼艱難地說到:“我的頭很暈…”
“說了再暈。”加上笑容更顯無賴。
“我的喉嚨很痛…唔!!”慘烈的傷口突然被無情地觸動使羅傑本已是蒼白的臉變得發青。牽一髮而動全身這個道理現在準確無誤地體現在他的身上,身體隨之的一動排山倒海疼痛便蜂擁而至,衝擊得羅傑只能靠大口大口地喘息來試圖緩解無處不在的痛苦。
看著羅傑右臂上的傷布因自己剛才的“輕微一碰”而立即滲紅,以及那瞬間變得扭曲的臉,林烈陽善意地笑著說:“說還是不說…”手上微動作勢又要一記愛撫。
“混蛋…算你狠…”羅傑的喉嚨顯然是真的受傷了,現在連罵人都顯得有點力不從心。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林烈陽也不著急,大大方方地坐在那裡等著那個冷汗連連的人把氣喘順。
“從龔涼雨出行歸來後的第一次談話我就察覺到他的異樣…”有些疲憊地重新閉上了眼睛。
“我的易容有這麼差嗎?”饒有趣味地發問。
“不是…其實你的每一舉手投足都可以以假亂真,甚至連打哈欠的神情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但可惜的是,有一樣東西你永遠都無法模仿…”因為言語過多而變得火辣的喉嚨燒得滾燙,字句間開始愈顯得有氣無力:“那個,就是眼神。”
“我不記得我倆的眼睛有大到能讓你辨析出內容的程度。”抱胸含笑看向對方。
“這是個人能力問題…一個人的眼神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演繹的,無論你和他的相像程度有多深,亦或是瞭解程度有多大…這個東西是獨一無二的…”急急地喘了幾口氣,羅傑隱隱約約地感覺到有一陣漸強的寒氣不停地從裡往外溢,冷汗也被其驅逐得層層往下刮。
林烈陽漸漸收起了笑容,默默地審視眼前這個似乎絲毫無法動彈的傢伙,有些說不清的感覺……你到底還隱藏著多少…
被灼灼逼視的羅傑依舊是平靜地對望著,沒有任何攻擊要回去的表現,因為他現在正忙著處理自己身上的事,乍疼乍冷的滋味一點也不好受。
“那,你倒說說我和他的眼神有什麼不同…”林烈陽其實知道結果,但他更想從羅傑的嘴裡聽到答案。
輕啟了一下無色的雙唇,竟然無奈地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了,只是從喉間傳來刺辣的感覺。羅傑隨即望向旁邊的那個人想要告訴他自己說不了了,但正巧林烈陽為了增加耐心起身走向窗臺,看不見他透出的目光。
…算了……
於是,無論林烈陽如何地左等右等還是等不到回答,甚至連起碼的吱會一聲都沒有,耐心乃也隨之一點點地耗盡了…在把木窗的花紋研究透後,林烈陽終於轉過頭來,剛欲開口質問卻突然發現情況好像有些異常。他便快步地走回床前,端詳了一下那變得緋紅的雙頰以及那早已閉合的雙眸後,立馬轉身走出了內室。
這時,本在外堂無所事事的侍女們猛地看到城主出來,皆慌慌張張地低著頭整理站姿了。但顯然林烈陽壓根沒有注意到這些甚至連看都沒看她們一眼,只是望了望圓木桌說了聲:“把那些端進來。”便又走了回去。
“是,是…”接到吩咐的侍女急忙端起桌上的盆具器皿跟了進去。
看著整齊地站成一排但不知所措的眾人,林烈陽不禁懷念起麟城那班訓練有素的侍女,無奈之下還是騰出了揭著茶碗蓋的那隻手指了指床上。侍女們終於想起老大夫離開前的交代,連忙開始忙活,端水的端水,擰手帕的擰手帕…雖有些忙亂但還算是按部就班地開始了。
坐在椅上悠閒喝茶的林烈陽時不時擔任一下監工的工作,從抬頭低眉間透過穿梭的身影,靜靜地看著羅傑……約摸過了一刻鐘左右,便有一名侍女躊躇著跑到他跟前小心翼翼地稟告:“城主,傷者的高熱並無消退…是否要請老大夫來診斷…”
聽罷林烈陽隨即抬眼,邪氣紛紜的眸光頓時直射侍女。可憐的侍女被這突然而至的凜光一掃連小腿肚都開始有些發顫了,直到城主一言不發的起身向前才略略鬆了口氣。
詭異的緋紅映在蒼白的臉上欲顯病態,凝結成小水珠的冷汗不斷地從額角沿著削尖的臉頰往下滾落,身下的薄杉早已溼透…林烈陽一把揭掉了敷在其額上的冷帕,滾燙的溫度從手心處傳來,但其紅腫發炎的手臂卻意外的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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