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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兩人之間的一切由這樣的一句話開始,如今卻還因為這一句話繼續著。他們經歷的事情太多太多,卻依舊相信這彼此,只因為友誼,有時甚至比愛情來的更真更深。
錦蘇越發的得意:“這叫馭人有術,否則事事都要我這個副帥操心,豈不是累死人?”
“你小心著吧,小心他們哪日不滿反了你這個閒職王爺!”安樂軒忍不住拆他後臺。心中的鬱悶也去了大半。
錦蘇仰起頭呼吸片刻,眯起雙眼直視陽光,雖然有些刺眼,他卻依舊固執地望著:“他們反我就是反梁芳,胡安斌不會,男女可不會,林路更是不會!”
頓了頓,他低頭自己划著輪椅往前走,繼續說道:“軍中的情誼不比朝廷,這裡是國家第一道屏障,他們沒有那麼多時間花在耍心機上。”
安樂軒暗道他有理。這裡的人看似粗狂,但是都是忠肝義膽,他們的佩服,是打從心裡的佩服。這裡雖說伴隨著腥風血雨,但是遠遠沒有朝廷那樣險惡。
他跟上錦蘇的輪椅,笑說:“你眼睛太毒了!”
錦蘇一下子沒明白他的話,怔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然如何在這陌生的軍營中混?不瞭解每個人的習性如何能夠讓他們為我所用聽我命令。”
安樂軒翻白眼:“我是不是該重新認識你?”
“人每一天都在變。樂軒怎可停留在原有的人知上?”錦蘇不無得意說道。
安樂軒送他一特大的鄙視:“我的意思是你未免太自戀了!”
“自戀是自信!”錦蘇絲毫不覺得有何不妥!
安樂軒無話,突然想到蘇府被焚一事,心情再也高興不起來。他頓了腳步,盯著紫色的身影看了許久,才慢悠悠道:“蘇家被焚了!”
他突然認真的語氣,讓錦蘇愣了一下!話他是聽清楚了,但是卻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蘇家被焚了?”
生怕他著急,安樂軒急忙補充道:“忘蝶與她父母皆安全。”
錦蘇這才放心,緩緩問:“天災還是人禍?”其實這個問題很幼稚,他還是問出來了。原本推動輪椅的雙手頓在半空中,隱見青筋鼓起。玉面冷峻,不含一絲感情。
“錦夜!”安樂軒只說了兩個字,卻足矣。他看到紫衣男子慢慢滑動了輪椅往前,絳紫錦緞襯得那略顯瘦弱的身體更加惹人憐。
錦蘇兀自划著輪椅,沒有目的地,只是往前走去,遇到臺階便轉了方向,最後卻只是在寬大的院子中打轉。
安樂軒立在原地,靜靜地看著他,不說話。錦蘇在思考什麼他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現在的紫衣男子,定是恨極了那人,即便他的表情淡漠如常。
錦蘇忽而轉了輪椅,直直朝大堂走去,他說:“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他說,錦夜若是逼得急了,大不了褪了這身錦緞著戰衣揮戈回京兆。
他說,原本還想讓他多活兩日!
安樂軒知道,錦蘇開始行動了。原本的他還在等著與毅國修好再與錦夜好好算賬,而後者卻一逼再逼,逼得男子磨光了自己最後一點耐心。
一場鉅變,臨近京兆。
還未等玲瓏整裝出兵,下人來報錦蘇於城下叫陣。她面露慍色,暗道他們未免太過於囂張了。“來人,取我兵器!”
拜月在一旁擔心地說:“將軍,錦蘇的信不向皇上稟報,日後若是皇上怪罪下來,你我擔當不起?”拒不上報,到時候戰勝倒是無可非議,一旦戰敗,千夫所指!
玲瓏冷冷瞪他一眼,接過下人遞來的紅纓長槍,闊步出了屋子,遠遠傳來她的聲音,帶著不甘不願以及不服輸:“後果由我一力承擔,與你無關!”
拜月看那抹身影消失,喃喃自語:“只怕將軍無力承擔!”這樣說著,他已經晃著一身肥肉追上前去。
錦蘇著一身絳紫鑲嵌金色橫紋的衣裳,端坐那把竹製輪椅,嘴角噙一抹淺笑,安靜的如同深山中一株幽蘭,高貴而神秘。
身後是林路一身明黃鎧甲,從頭到腳只露出兩隻眼睛在外面,腳跨高頭大馬手持開山大刀,靜默立在錦蘇身後,猶如一尊守護神一般。
快馬加鞭聲由遠及近,隨之傳來巨大木質門閥緩緩開啟的聲音,兩種極端的聲音混合在一起傳來。
那抹銀白的身影,在紅棕烈馬的疾馳下很快就駛進眾人視線,馬上女子劍眉星目,髮束銀白緞帶,手持紅纓長槍。勾起的嘴角只添了無端冷豔的感覺,她看向錦蘇,眸中有驚訝,有疑惑,還有那種深深的不服輸的感覺:“你好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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