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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兩一個。
有一次,我爸帶我們哥兒仨去十三陵玩。那一天,我打了###只麻雀,回家後我爸用麻雀煮了一鍋湯,好吃極了。
我們家還養了一隻小白兔。它長大以後,有一天晚上,我爸和我媽說要把它殺了吃兔肉。他們遞給我一把錘子,看我敢不敢去殺。他們和我弟弟都在院子裡等著。我拿著錘子進屋,蹲在白兔的旁邊,看著它的紅眼睛……蹲了好一會兒,我才鼓足勇氣,舉起錘子往它的頭上砸去。白兔一點兒都沒有掙扎就死了,我的心跳得撲騰撲騰的……我媽做的紅燒兔肉很好吃。
我爸媽還帶我們去北京和平飯店餐廳去吃過幾次。那裡可以用高價吃到炒麵。一盤五元,油多多的,還有肉,我們好久沒有吃得這麼飽了。我媽說,這是政府為了回籠貨幣而開設的餐廳。這餐廳的門開在金魚衚衕街邊,門口常有人排隊。餐廳裡的空間好像比現在的麥當勞快餐店裡還擠。有一次,我們和兩個老外坐在一起。那是我第一次近距離見到老外,他們不僅鼻子高,胳膊上的汗毛也長得好長。
我的親奶奶和叔叔在新加坡知道了國內“三年自然災害”的情況,主動給我們寄來一大罐豬油和一鐵盒餅乾。那鐵盒蓋上還印著一幅裸女像。同時,他們還寄來一套最大光圈的日本PETRI牌135高階相機和小閃光燈及一口袋閃光燈泡(那年頭,萬次閃光燈還沒發明出來呢)。我爸自從1940年回國參加抗日戰爭以後,由於外國的封鎖,他就沒能再與海外的親人見面,只能靠書信往來。每年我們家都要去照相館拍一張全家福,寄到新加坡和馬來西亞。我們家也常能收到海外親人寄來的照片。1958年以前,我爸常帶全家去逛公園,並且用從公家借來的相機給我們照相。1958年以後,我們家已經好久沒有拍全家福了。自從有了自家的照相機,我們又常去逛公園了。我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跟我爸學會了照相。懂得在什麼樣的光線下,調多大的光圈和速度……沒想到,我後來把照相當成了職業。
體育老師讓我考芭蕾舞校
我的體育老師叫張羽,是練健美的,他個子不高,胸肌發達。那時他也很年輕,也就18歲左右。張羽老師見我每天早上做廣播體操,都做得很認真,可能是看在了眼裡。有一天下課,他問我願不願跟他學健身,我說願意,他就讓我到他健身房去。裡面有啞鈴和各種健身器材。
張羽老師教我練健身,還練啞鈴。俯臥撐是在三張凳子上練,再在脖子上吊兩個啞鈴。張羽老師還讓我早起,教我短跑,高抬腿跑,練單雙槓。六年級時他還送我到東城少年體校的體操班學習。
少年體校的體操班在東單金魚衚衕口的基督教青年會里,那是一座古老的洋房,體操隊在一個很高的大廳裡面,窗子也很高。我去學了幾次,已經可以做前浪分腿支撐上單槓的動作了。不過,沒去幾回我就不去了,因為六年級功課忙,加上那時已經吃得不好,總覺得累,力氣根本不夠。
小學快畢業前,張羽老師幫我報名去考芭蕾舞學校。我媽一聽說就急了,跑到學校去找我的班主任曹老師,堅決不讓我去考。
1960年夏天,我小學畢業了。升中學考試時,我語文答得比較慢,最後一分鐘才交卷。曹老師等在考場外,很生氣地對我說:“怎麼那麼晚才出來,都答完了沒有?”知道我答完了,他才鬆了一口氣。成績出來後曹老師很滿意,我的分數都挺高的,語文、數學平均都是95分以上。後來我和郭來順、吳劍平、徐永祥還有程成生都考上了北京第五中學。
⒌ 團委書記說:“你不老實”(1)
北京第五中學的先生
北京五中是當時東城區最好的中學,在北新橋附近的細管衚衕裡。學校中間是一個大操場,四邊都是兩層高的教學樓。我們學校是男校,沒有女同學。那時候,北京的很多中學都是男女分校的,尤其是那些由解放前的教會學校轉過來的老中學。
進了中學要管老師叫先生。那感覺真好,讓我們感到自己已經長大了。可不像現在,90年代,我女兒上初中的時候,那班主任兇巴巴的樣子,在家長會上把家長一個個地訓過來,讓我覺得斯文掃地。
我的班主任叫靳尚誠,靳先生是教數學的,那時他也才19歲。他在上大學的時候,因病休學了,病好以後就來五中任教了。他在我們班還組織了數學興趣小組。我記得我們常在操場的地上畫出他出的幾何題,討論一題的多解,直到天快黑了還不願離去。暑假的時候,他還曾帶著我們幾個同學騎車去八大處或是香山碧雲寺和櫻桃溝去玩。那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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