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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走過四五個大廳,最後走到一個長滿鐘乳石的坡,像個漏斗似的,坡面很溼滑,坡下面是一個只有人的腰圍那麼粗的小洞。我們看著覺得有點害怕,沒人敢下去,就折回來了。後來聽說,死去的外國探險家就是從那裡下去回不來的。
出了雲水洞,我們又去侯克平救人的地方。繞過山樑有個瀑布,走到瀑布上面的小潭,潭水很綠,潭的外延有水漫出跌下深淵,形成瀑布。水潭的邊沿生著綠苔,很滑很滑的。據說有個女孩子就是從那兒滑下去的,她男朋友去拉她也被帶下去了,最後都摔死了。侯克平為了救人從水潭邊沿山崖連滾帶爬地摔了下去,也受傷了……
⒍ “東風吹,戰鼓擂。現在世界上究竟誰怕誰”(13)
那三疊瀑布確實很漂亮,水很清澈,有三四十米高。可是,美景卻往往潛伏著危險。也因為險,它才真的美。
首都赴雲南支邊紅衛兵
1967年底,在中央“抓革命促生產”的號召下,學校陸續有單位來招工。那時候,招工很看重家庭出身。可能是學校領導或者軍管會去僑委調查過,我爸和我媽的問題好像都不成問題了。每個單位招工都有我的份。先是青海山丹軍馬場,後來是四川的一個生產汽車的三線軍工廠。我當時挑了去軍工廠。本來廠方安排我們幾個新工人在北京汽車廠培訓兩年。但廠方遲遲沒有來接人,我們還是整天閒著沒事幹。
這時,王開平準備與其他學校的一幫同學去西雙版納了。他告訴我們,組織這批去西雙版納支邊的同學是“四·四”派的。其中有幾個65中的同學曾在大串聯的時候去農業部和西雙版納考察過,知道國家準備在那裡大量開墾原始森林種植橡膠。而橡膠是當時國家稀缺的戰略物資。為了能順利成行,有幾個同學還寫了報告,趁著中央首長在人民大會堂接見紅衛兵的機會,守在主席臺邊,等周恩來總理出來上廁所的時候,把報告遞給了他。周總理在主席臺上看了報告以後,當場批示後,就交給北京市委的負責人去辦。
有一天,王開平還帶我們班的幾個同學去門頭溝煤礦參加他們組織的下井勞動鍛鍊。我們也穿上工作服、帶上頭燈跟著師傅和同學們下到礦井,在掌子面挖煤、搬鎦子。在兩天的勞動裡,我們和他們這幫同學也漸漸混熟了,尤其對大個兒(張承代)、仲永和、安仲凱和盧海南等人印象很好,覺得他們忠厚,誠懇。女同學也挺開朗、能幹的,她們中有遊恆、李楠、林力和鮑希平等。要知道我從初中到高中都是上的男校。同院一起玩大的女孩,到這年紀也早就不說話了。而他們男女合校的男生能這麼自在地和女生說話,真讓我羨慕。
我正在等軍工廠上班的通知時,曾在1966年跟我和王開平一起不參加考大學的曲折同學組織了北京第一批自發上山下鄉的幾十個紅衛兵去內蒙古插隊了。後來,北京又有第二批紅衛兵去了黑龍江,好像有幾百人呢。這天,王開平在班上對我們說,他們也準備動身去西雙版納了。我一時衝動就對他說:“其實我也挺想去的。”班裡幾個好朋友聽我這麼一說,立刻圍過來說:“鴿子,你去我們也去!”這樣,我乾脆不猶豫了,也就決定去了。而且跟我一起報名的這幫同學經過高中三年和“###”兩年可以看得出,他們是永遠不會整人的人,是可以不設防的人。我們班裡一共去了5個,是王開平、劉安陽、李大明、鄧維嘉和我。
本來1967年年底這批人就要去西雙版納的,但因昆明的兩個造反派正在武鬥,所以一直沒能成行。也因為如此,我們班的幾個同學才能報上了名。
王開平知道我爸種過橡膠,而且在中僑委農場司工作,就帶著65中的同學來我家,向我爸瞭解情況。我爸向他們講了歸國華僑在海南島引種橡膠的歷史,還講了海南華僑農場實行包產獎勵制度以後,農場工人的收入和生活改善的情況。我爸講得挺好的,但我爸沒想到我也想去。
我下定決心去西雙版納,也沒跟父母打招呼,就拿著戶口本去派出所遷戶口了,後來他們不同意,卻也沒轍了。
1968年2月8日,在北京火車站送我們出發時,我們全班同學不論哪派的都來送行。僑委大院的孩子們也跟著我們全家來到火車站。在站臺上,他們一擁而上,把我七手八腳地抬起來,拋向空中。大家還拍照留念,我走後他們把照片寄到西雙版納來了。我們當時離開北京可不像後來的知青下鄉時那樣哭哭啼啼的,這也許因為我們年紀比較大,都21歲了,而且有那麼多好朋友一起去,挺開心的。
火車開了以後,只有幾個女生在哭,大部分同學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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