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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了毒用創可貼就行。記住這幾天不能吃發物,喝酒抽菸也不行,咖啡也不能喝。飲食要清淡。”
“什麼是發物?”維爾落寞的聲音像是隨口問問。
“羊肉、雞蛋、海鮮這些都是發物,會導致傷口不愈。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這都不懂。”
看見他淡淡的笑臉,維爾鼻子有點發酸。
“你別動,我弄點水幫你擦擦,這幾天不能在洗澡了,要是……”
突然被宗雲海抱在了懷裡,阮少清有點愣住了。
維爾沒有像以往那樣在心裡說:“感謝上帝。”這時候的他不被神所關愛著,只有懷裡的這個人才是真切的為他擔憂。
雖然他什麼都沒問,什麼也不說,可從他眼神中流露出來的那種關心和在意,讓維爾覺得自己還是自己,不是什麼黑道上的老大,不是什麼骯髒的蛆。此時此刻,他只是阮少清的朋友,只是他的患者,這種微不足道的關係,在維爾看來確實倍加溫暖的。所以,才會不假思索就抱住了他,像是唯一的慰籍。
阮少清不明白宗雲海為什麼會這樣,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看見他帶著傷一個人躺在床上,就突然覺得他好像很孤獨。受了傷的豹王獨自舔著傷口,落寞而淒涼。
茫然間不知所措的他,談笑間隨和優雅的他,風雲見單打獨鬥的他,深夜間獨享咖啡的他。阮少清突然發現,不知不覺中宗雲海這個人似乎在他心裡多姿多彩起來,而此時的他,讓阮少清滿腦子就只有必須為他做點什麼的念頭。
這個人在內心裡怕是已經孤單很久了吧?感覺著宗雲海擁抱著自己越來越有力的臂膀,阮少清認為自己結交這樣一個黑道朋友不是錯誤,而是……是什麼?阮少清不知道。
“好了,你身上還有傷。坐好了我幫你擦擦。”
放開了手,維爾像是乖寶寶一樣的看著阮少清幫著自己擦洗身體,很認真很仔細,連他的手指都被一一擦洗了,身體漸漸的感到輕鬆。
阮少清放下蓮蓬頭的水,說道:“自己沖沖腳,我去幫你找換的衣服。”
“別走。”拉住了要離開的阮少清,維爾像個孩子般的執拗。
看了看他眼中的那份怯意,阮少清突然想起了他在醫院剛剛睜開眼睛的那個時候,那時候他也是這樣的眼神,讓人看了心疼。
“那你坐後面一點,我幫你衝。”
阮少清細心的把浴巾墊在牆面上,是怕他著了涼。然後蹲在地上幫著他衝腳。維爾一直看著阮少清的臉,貪戀了他那份呵護自己的溫柔。
“自己擦腳總做得到吧。”阮少清一邊收拾地面上的東西,一邊把浴巾塞進了他的手裡。
自己擦腳當然可以,這時候維爾沒奢望過其他的事情,乖乖的擦了腳以後,讓阮少清攙扶著他回到了床邊。
在衣櫥裡找了套睡衣幫著受傷的人穿上以後,阮少清就轉了身,不料,宗雲海又拉住了他。
“我去拿點喝的東西,馬上就回來。”
固執的男人不說話,也不放手。阮少清輕不可聞的嘆息聲落在了地面上,回到了他的身邊。
“躺下吧,等你睡了我再走。”
維爾讓阮少清扶著躺下,腦袋一碰到枕頭疲勞就鋪天蓋地的湧出來。
“少清,說點什麼吧,什麼都可以。”這種時候他厭惡這死一般的寂靜。
阮少清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腦子裡空白一片,左思右想的才從裡面挖出了點東西來。
“我給你念一篇散文吧,我最喜歡的”
有點想笑,他又不是小孩子,還要聽睡前的故事。但是,這時候維爾笑不出來。
屋內的燈光有些昏暗,阮少清坐在床邊慢慢講道:“風平浪靜的大海上.每個人都是領航員。
但是,只有陽光而無陰影,只有歡樂而無痛苦.那就不是人生。以最幸福的人的生活為例——它是一團糾纏在一起的麻線。喪親之痛和幸福祝願彼此相接.使我們一會兒傷心,一會兒高興,甚至死亡本身也會使生命更加可親。在人生的清醒時刻.在哀痛和傷心的陰影之下,人們真實的自我最接近。
在人生或者職業的各種事務中,性格的作用比智力大得多,頭腦的作用不如心情.天資不如由判斷力所節制著的自制、耐心和規律。
我始終相信.開始在內心生活得更嚴肅的人,也會在外表上開始生活得更樸素。在一個奢華浪費的年代,我希望能向世界表明.人類真正需要的東西是非常之微少的。
悔恨自己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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