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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常說,西珈,你有你的大道要走,無論我是否能陪你到最後,你都要堅強地走下去。
在她二人還來不及做最後道別時,西珈的身影消失在一片光團中。
西珈,我會記住你的。楚皎梨心中默唸,她神思還稍稍有些恍惚,居然有如此神奇的事發生在她身上,真是令人不可置信。
“快看,是小姐!”
月輝沁著夜風的涼意,地底散發出的溼氣氤氳在空氣中,置身其中帶著份朦朧,神秘莫測之感。遠處傳來玉白驚喜的呼喚,她身後的一行人在觸及楚皎梨的身影時,加快步伐趕了上來。
而其中一人身著玄色湖杭夾袍在月色中愈顯其深沉銳利來,在瞧見了她之後,步子反而放緩,心中微微急促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我就說她楚皎梨是九命貓妖轉世,哪裡那般容易便死了,也就你們兩個丫頭急得團團轉。”一聲邪魅的笑謔自那妖孽趙禕荀的嘴中吐出,聽在玉白墨霏耳中,一時紅了臉頰。這幾日可把玉白急壞了,她不斷自責,若那日不是被幾個黑衣人拖住了,也不至於讓主人涉險被歹人抓了去。墨霏又一直躺在床上沉睡,玉白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不停地在趙禕荀跟前唉聲嘆氣,求他一定要把她家小姐尋回。
趙禕荀老神在在地坐在他的烏木躺椅上,自顧自地吃著熟透的葡萄,吐出一顆籽,嘲弄玉白道:“你這丫頭跟了楚皎梨那禍害,倒是轉了性子,變得知冷知熱了啊!”
每每玉白暗暗翻他一個白眼,趙禕荀便一顆籽吐在玉白腦袋上,最後硬是急哭了,趙禕荀才說道:“好了,不逗你了,我早派出鳳部出去尋了,你在這乾著急,又有何用?”
玉白當時一聽,懵了,鳳部啊,那可是鳳鳩堂最高階別的武師部呢,一般是不會輕易出動的,在她記憶中,僅僅出動過一次,那還是救趙禕荀最重要的人才全體行動的,沒想到她家主子明著如此悠閒自在地得瑟,實則亦是擔心她家小姐的呢!她捂嘴偷笑,恰好被趙禕荀發現,幾顆葡萄籽同時飛來,擊向她雙眼,這是要打瞎她的節奏啊,玉白側臉一躲,跑了出去。
☆、0039。侯氏恚怒
“小姐,你別聽丞相大人胡說,能尋到你,也是丞相大人最後靈機一動。拿你平日梳頭掉的頭髮給訓練過的獵犬嗅,才發現你的蹤跡。”玉白急急上前,一把抓住楚皎梨,前前後後不停打量,看她家小姐是否受傷,嘴中話語似倒豆子般一顆顆傾倒了出來。
啊——玉白一把捂住自己的腦袋,她家主子也太狠了,腦袋都要被打得開花了。
“就你多嘴!”趙禕荀的臉微微有些囧,在夜色中看不分明,他堂堂的宰相大人,高高在上慣了,何嘗替人擔憂過,被玉白一說,他都要懷疑自己何時變成好人了。這個角色他是最不喜的。
楚皎梨莞爾一笑,月光灑在她臉頰上端的是國色天香,驚豔動人,把在場眾人看得呆住了,他們到未曾發現這個一直不起眼的女子何時有了傾國傾城之姿了。她毫不在意眾人的打量,頷首對著趙禕荀大妖孽道謝,再看向她這幾日一直擔憂的墨霏。
墨霏不像玉白跳脫的性子,一直靜靜地站在那裡,她也是才醒沒多久,因失去不少生命力,臉色憔悴不堪,嘴唇發白,若不是因聽說發現了楚皎梨的蹤跡,她是無法起身的。
“你沒事便好。”楚皎梨一顆掛著的心在見墨霏無事時,才放了下來。她的黑豆中,想起這名字,有些迥然,這是西珈取的名字,有些療傷的藥物,等回府後,她瞧瞧放在墨霏飲食中不出月餘,墨霏很快會好起來。
“既無事,都圍在這裡幹什麼?賞月不成?”趙禕荀手一揮,鳳部眾人瞬間消失無蹤。此地遠離京都,來時騎了幾匹馬。
“小姐,路途遙遠,騎馬快些,不如,你同玉白一道,也方便照顧。”玉白開聲說道。
“你眼中有了小姐,忘了墨霏啦?”趙禕荀臉一黑,質聲問道。
玉白一聽,頓時面色難看起來,她倒不是忘卻墨霏了,來時是她一路照顧墨霏的,只是現在小姐身子嬌弱,從未騎過馬,她也是經過一番掙扎才說出口的。
小姐,姐妹,那當然是小姐最重要了。
“小姐——”玉白垂首喚道。
楚皎梨微笑道:“你還是同墨霏同乘一騎,我還是回山莊看看有無馬車。”
“你不用看了,山莊裡空無一物。”趙禕荀眉眼一挑,說道,剛才鳳部人早有人去查探過了,話語中帶著濃烈的勉強,道:“本相今日便為契約者犧牲一下色相,你同我一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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