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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為這獅子,用一生獻祭。接過解晉陽手裡的爺爺的印章,八歲的解雨臣面對下首坐著的一群心思各異的人,挺直了脊樑。
“自此往後,解家當家就是我解雨臣。”
不是商量。僅僅是一個通知。
下首的女眷們先鬧了起來,不依不饒的要分家,解雨臣表情淡淡的,點點頭,“你們要分就分吧。可是日後——和你們有千絲萬縷關係的人,沒有在解家出現的可能。”
沒人信這個小小的乳臭未乾的孩子能掀起什麼風浪來。
可這個孩子,在葉蓁的指導下,聯絡了九門霍家,集合二月紅的勢力,三年,讓解家漸漸地有了解放前的架子。
可終究是個孩子。葉蓁死了以後,霍家放出話去,和解家作對,就是與霍家過不去。解雨臣不願依靠霍家,可他沒有辦法,他終究只是個十一歲的少年,解九爺或是解連環活了半輩子的狠戾,他還是學不來。
這孩子還要摔打摔打。狠不下心去,毀的是自己。
霍老太太對解雨臣的動作摸得一清二楚。其實這三年,幫瞭解家的,還有一直隱在幕後的九門吳家。吳老狗死了,吳二白是個心思縝密的,加上吳三省的狠。吳家現在當著家的不是吳三省,而是吳二白。至於吳三省,是吳二白手裡的好槍。解家無人不可,吳二白清楚,解家倒了,剩下九門這幾家可沒什麼好處。南方的生意,吳家給瞭解家不少好處。
解雨臣心裡有數。吳家不是霍家,不會處處計較著怎麼要他報答。但這個人情是欠不得的,這個人情欠下來,給解家帶來的無疑是滅頂之災。
解雨臣知道自己不能軟性子。
八歲那年,二叔叔,的確是死在自己手裡的。
解雨臣開始下鬥。解家雖然不再做地底下的勾當,可是如今小小年紀的他,要想服人,只有這麼做。這年解雨臣十五歲,吳邪正在上初三的年紀,解雨臣差點沒死在鬥裡。
虧了一個人。
黑瞎子把解雨臣護出了鬥。這個鬥道上有名的油鬥,也是兇鬥。解家盤口總是有些趁人之危的傢伙,這些人總是善於挑起事端,年少難以服眾,是最好的理由。
南瞎北啞。黑瞎子是南派土夫子裡一等一的好手,也是個不把人命當回事的好手,瞎子愛使槍,刀也是玩兒的很好。起碼,他說戳你鼻子絕不扎你眼睛。
欠在他手裡的人命多了,如果有冤魂來討說法,估計第一個就是民國六年的。所以黑瞎子活到這份兒上,早都沒怕的了。
解家夾喇嘛夾到黑瞎子不可能。黑瞎子的價錢道上的人都清楚,才開始扭轉情況的解家沒有能力拿出這麼大一筆數額去請得動黑瞎子這尊大佛。唯一的可能是,黑瞎子自願跟去的。
放屁。
誰信?
幹這一行的從來不做無利可圖的事情。
解雨臣在這個男人說出來意後第一句話,就是“為什麼。”
沒有白掉餡餅的好事。更何況這個人並不是普通的喇嘛。他手裡的解家才恢復元氣,受不得折騰。
“小九爺不信我。我也沒辦法。這是和你爺爺的約定。”黑瞎子倚著門框玩兒剛從解雨臣手裡奪下來的匕首,“小孩兒還是別玩兒這個。”,黑瞎子用手指輕輕地碰了碰匕首的刃,頓時鮮血冒出來。“徐夫人匕是好東西。”
解雨臣沒有領情的打算。他走到黑瞎子面前,拿過匕首,“你知道我不信你。這樣夠了。”
“信不信,能不能信,該不該信,小九爺,你得試了才知道。解家需要一批你信得過的人。你不能一個人死撐一輩子。你會死。”黑瞎子微笑著把指尖的血仔仔細細塗在解雨臣的嘴唇上,“沾了血就乾淨不了了。小九爺,你早就知道。”
“我能讓你活著出來。這樣足夠你立威。當初解九爺救我一命,我要還這份情。做這一行欠不起人情。我幫了你,兩清。”黑瞎子停了手,
欠不起人情。
“我姑且信你。”解雨臣仔仔細細的審視了他一遍,轉身回到陰暗的東廂房裡。
解雨臣吩咐下去多準備一套裝備。黑瞎子倒是盡了他承諾的義務,進墓時一直跟在解雨臣身後。他不能上前面去。這次行動的目的不是鬥裡那些精美的隨葬品,而是給小九爺在道上立威。黑瞎子不能搶了解雨臣的位置,跟在他身後,便也能隨時護著他了。
墓裡有翻板和暗弩。對於這些在墓裡摸爬滾打了好幾年的人精,這些算不得什麼。現在就是看年紀小小的解雨臣如何應對。解雨臣到底是二爺的徒弟,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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