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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道人懊喪無加,道:“大師兄,我……”正要跪下,大風道人一掌拍出,“砰”地擊中長風道人胸膛,長風道人正在說話,猛吃了一掌,話變成了一口鮮血,“呼”地噴到了大風道人的臉上。
他整個人也攤了下去,軟綿綿的倒在地上,立時氣絕。曲風不還在旁眼見,不由心寒,忖道:自己方才那笑容,不知有否給這人看見了,這人外表泱泱大度,卻心胸狹窄,萬一給他記住仇恨,可不是玩的。
大風道人臉上又紫氣一現。這時天象當先殺出,桑書雲、車佔風一左一右,指掌雙絕,擋者披靡,唐本本“咕呱”一笑,別看他身形矮胖,直掠了過去,十分迅捷,一揚手打出七枚透骨釘!
這七枚透骨釘,追打天象、車佔風、桑書雲三人面門。桑書雲長身而出,喝叱:“我來!”“長空七指”拂出,七釘齊被擊落。
燕行兇金笛一抖,左手自腰間一抽,抽出一柄寒光焰焰的銀劍,迎風一抖,立時筆直,與大風道人,合擊天象。天象抖撤神威,這少林和尚,向來好舞刀弄槍,只是當了少林方丈,事事不能任性子去做,而今有架可打,對方愈強,他愈興奮,當下左手“大般若禪功”,右手“龍象般若禪功”,分兩道掌勁拍出!
只聽雪峰神尼喝道:“留一個給我!”衝向那一群“金衣會”的高手中去,回來時已多了一劍,那沒倒了七人,她一劍刺向燕行兇,燕行兇劍笛一架,“叮”地一聲,星火四濺,兩人身形均是一晃。
燕行兇心裡一凜:這婆娘焦地了得!雪峰神尼臉若寒霜,但心忖道:這人武功不俗,要留神應戰。
兩人俱不敢輕敵,各盡所能以赴。
天象左邊強敵既消,即將左手“大般”右手“龍象”,功力全湧向大風道人,大風道人雖受內創,但武功遠勝天象,只是天象長力甚強,大風一時奪之不下。
天龍見大師兄漸落下風,也衝上前來幫忙,兩人掌力渾厚,各盡施為,天龍原受掌傷雖重,但他內力捷強,已無大礙,他倆師兄弟原有私心,尤其天龍,欲練得幾招殺,以便在中秋之會奪得“三正四奇”寶座,現今敵愾同仇,前嫌盡去,相互照應,了無私念。
唐本本的七枚透骨釘,齊被桑書雲擊落,這一下伸量,便知道桑書雲指力非同小可,他叱道:“再來十四枚如何!”桑書雲“絲絲”髮指,又擊落十四枚,卻另有一枚飛針,在指風縫隙間飛入,原來唐本本為人奸詐譎猾,說的是十四枚,打的是十五枚。
這時嚴蒼茫已樓住方歌吟,哭了一會,方歌吟知其悲於失子之痛,當下輕拍其肩,覺得對方肩膊微微觸動,心念對方乃一世之雄,因喪子而亂神志,很容易傷了內息元氣,於心不忍,於是柔聲安慰道:“嚴伯伯,嚴伯伯,嚴島主……”
嚴蒼茫猛抬頭,一臉驚訝之色,猛地“砰”雙掌推開了方歌吟,哭道:“你不是羽兒!
你不是羽兒!”忽又槌山壁泣道:“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娘……”
第一句話似是對方歌吟而言,雖然是他對下毒方歌吟事而歉疚。第三句話劫不似對方歌吟說的,方歌吟聽的一徵。原來嚴蒼茫年輕時意氣風發,娶得一妻,叫做謝小心,武功不高,但溫柔可愛,可惜他年輕時王圖霸業,謝小心鬱鬱而終,嚴蒼茫愧恨無及,共將一腔心血,盡寄愛子嚴浪羽身上。而今連嚴浪羽也身遭橫死,嚴蒼茫一時便覺得所有努力:製造“百日十龍丸”、“還魂再生丹”、“反手奇功”、“腐功”、“移影遁道”,……等等都是白廢。要知道這些丹藥奇功,都旨在逃生保命,以嚴蒼茫的武功來論,別人想逃生保命已難如上天,他自己又何苦用到這些奇門雜技,他的用意都是為了他的獨子而創,只是人在其間浸淫久了,變成精專了。
他原本是以為自己能擠身進“三正四奇”,兒子更青出於藍,可望來日與蕭秋水、燕狂徒相比,否則至少也可與任狂、蕭蕭天媲美爭雄?現在兒子死了,一切雄心鬥志,像陷入了泥濘,都沒了落。
他乍見唐本本對桑書雲的鬼域伎倆,如見自身以前所作的等等惡事一般,大吼一聲,揮杖而擊,喝道:“這人是我的!”撲將上去。
桑書雲百忙中一低頭,避過一針,針射入他頭上文巾之中。他只覺涼颼颼的一下,好不驚險,見嚴老怪已然和唐本本鬥在一起,心想:這二人武功家數,俱走險惡一路,倒是天生一對。乍瞥見曲鳳不悄然想遁,桑書雲呼嘯一聲,人未至,指風已“絲絲”而至,襲向曲鳳不還。
方歌吟見嚴蒼茫纏戰唐本本,他定神一看,即刻發現天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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