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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書雲雙目如刀鋒般銳利,向自己射來,心下一凜:“什麼事?”桑書雲見宋雪宜仰雪白的粉頸,雙目向自己投來,他長吸一口氣,道:“要是宋老弟真為你所弒,我桑書雲可要領教你的高招了。”
此語一出,全場震驚,都緘默了下來。宋雪宜沉默了半響,道:“你要為先夫報仇。”
桑書雲道:“是。”宋雪宜淡淡地問:“為什麼?”桑書雲道:“我和宋自雪是朋友,兄弟一般的朋友。”宋雪宜道:“見幾次面?”桑書雲道:“兩次。”宋雪宜道:“你們“三正四奇”,也曾決戰過兩次。”桑書雲道:“是。”宋雪宜道:“那兩次算不算在內?”桑書雲大笑,響遏行雲,道:“我跟宋自雪,就見過兩次面,但不打不相識,我對他的為人,可仰慕得緊。”
又沉默了半晌。宋雪宜道:“很好。”桑書雲問:“什麼很好?”宋雪宜道:“跟他僅打過兩次架的人,都把他列作知己,他真是“生能盡歡,死而無憾”了。”桑書雲淡淡一笑道:“若遭人毒手的是我,宋老弟也會這般做。”宋雪宜靜靜地說:“是。”臉若寒霜忽然消解了,仰首問道:“桑侖主,小女子有一不情之請。”
桑書雲聽宋雪宜如此鶯鶯嘀嘀,不禁心驚,斂定心旌搖盪,道:“請教。”
宋雪宜道:“現下大敵當前,大風道人等定必逃至“忘憂林”,恢復元氣,重振旗鼓,捲土重來,為禍武林。“忘憂林”林主程木誅,以及左右副手蒙古鐵花堡和西域魔駝,都是極厲害的角色,我們不能讓他們復原的機會。”宋雪宜這一番話說下來,大家都甚覺有理。
宋雪宜又道:“小女子只求桑幫主能寬容時限,待誅強仇後,當讓桑幫主有代友報仇之機。”桑書雲考慮了一陣,坦然道:“好。”眾人正是敵愾同仇,“長空幫”、“恨天教”
俱是己方主力,不可互殲,雪峰神尼道:“眼下大敵當前,聯手殲敵,拋除己見,乃為武林福祉。”
宋雪宜秀眉微瑾,道:“可惜,可惜。”桑書雲甚覺訝異,問:“可惜什麼?”宋雪宜道:“我此番來,本要告知方歌吟,昔日在洛水上假冒鐵肩,打傷令媛者,便是武當派的惡徒金風,目的是要在武林中製造誤會與混亂,讓少林、長空二巨流,互相猜忌,武當方能收漁人之利。”桑書雲答:“原來如此。”天象大師卻用力把眼睛瞪得老大,咕嚕道:“我們少林,焉受人利用!”
鐵肩雙掌燒焦,痛得冷汗直冒,聽說有人假冒於他,才恍悟昔日方歌吟因何指名道姓,尋釁於他。
桑書雲慈靄地望了望伏在雪峰神尼肩上恬睡的女兒,低聲嘆道:“可惜,可惜。”
這次輪到宋雪宜問道:“可惜什麼?”隨桑書雲眼波望去,見桑小娥稚氣的臉,便了然了幾分,這人都是大家心中所想的,不過誰也沒有說將出來。
陡地嚴蒼茫以杖觸地,罔然有聲,喝道:“惡徒既在“忘憂林”,還羅唆什麼!”他因此役而喪愛子,憤怒若狂,這是誰都知曉的,但聞他說話蒼宏有力,竟比未與役前更充沛,眾皆大驚,難道這“嚴餘怪叟”的內力,竟比天象還要深長麼?
眾人看去,發覺嚴蒼茫滿眼紅絲,但神完氣足。桑書雲見嚴蒼茫雖然精神奕奕,但神色有異,心底裡閃過一絲陰影,忖道:莫不是……。
方歌吟再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全身都痛。
尤其咽喉。
車外雪飛飄,原來雪仍下原來他仍在車內!但是車是停的。
方歌吟翻身坐起,卻不料這一下翻身,竟然躍在血車之上足足一丈餘高,他沒料自己一躍如此之高,忙斂氣下降,卻因傷口並痛,馬步不穩,一個蹌踉,摔了一交。
他內力激進,但傷勢卻重?這是因何之故
方歌吟這次不敢再冒然縱躍,只爬了起來,卻見車中原來有一人,一直在凝視他。
方歇吟吃了一大驚,抑見那人,神悄萎頓,臉上佈滿了一條條縱橫交差的深深皺紋,長髮盡白,披肩而落,但一雙眼脯,仍然有威。方歌吟覺得似曾相識,抑不知幾時見過這一對眼神。
那人忽然開口,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倦極一笑道:“我是任狂。”
方歌吟此驚非同小可,一摸自己喉嚨,還在滲出少許血水,不禁駭然道:“你……你怎會變成這樣!”
任狂笑道:“我是天下第一狂人,要怎樣,就怎樣,你管不。”言語狂妄,但語音有氣無力。方歌吟卻覺得有一股充沛活躍至極的大力,在自己身上血脈穴道中游走不已,甚是生龍活虎。
任狂笑了一笑,隨即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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