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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這樣,我就找你去要,不給我就打你丫的。
按照大宋王朝非寫在紙面上的規矩,作為犯人宋江要想在監獄裡過得舒服一些,必須給監獄的各級領導送一份禮錢。宋江作為朝廷能吏,這套規矩閉著眼睛都能背起來,所以他把差撥、管營打點得特別到位。為什麼就不給戴宗呢?不但不給,宋江還對戴宗索要黑錢的言行極其不齒,並提出了嚴肅的抗議。
戴宗只有採取新的手段來對付這個新來的犯人了。很快,戴宗發出了這樣的號召:“賊配軍!安敢如此無禮,顛倒說我小哉!那兜馱的,與我背起來!且打這廝一百訊棍!”
話音剛落,他手底下的那些打手全跑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現象出現了,這些平日裡把打殺恐嚇犯人作為生存手段的監獄工作人員竟然主動發起了“非暴力不合作”運動。這明顯破壞了上千年的監獄系統工作人員的職業守則,戴宗更加氣憤了。
毛澤東曾說,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戴宗同學一看這個陣勢,必須堅守自己的職業操守,既然你們不打,我不能不帶頭。只見戴宗拿起一根鐵棍,向宋江劈面打來。宋江面對眼前的疾風暴雨,絲毫不為所動,他只說了這樣一句話,戴宗同學的腦袋就開始震盪了:“我因不送得常例錢便該死時,結識梁山泊吳學究卻該怎地?”
作為朝廷的工作人員,和吳用等悍匪交往是滅族的死罪,這個事實是戴宗的死穴,他能不怕嗎?此刻,這個犯人到底是誰?接下來自然是大團圓結局:戴宗立刻下拜,然後一起喝酒吃飯,完成一系列吹噓拍馬的完美動作。
戴宗就像猴子一樣被宋江收服了,不僅僅是因為宋江的大名,更主要的是,他發現了宋江身上有做老大的天然素質,尤其當他看到宋江收服李逵的那一幕後,更確信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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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找心腹,不找大患
宋江日後在梁山上的心腹並不多,無論是清風山,還是揭陽鎮,宋江都沒有買到為他賣命的人。但江州可不一樣,他在這裡買下了兩個死黨——戴宗和李逵。
李逵是一個很複雜的人物,就業務能力而言,他武功平常;就人品道德而言,他下作不堪;就家庭背景而言,他十八輩貧農出身。可是,李逵在水滸中卻佔盡了風頭。自李逵同學在小說中出鏡後,他成了施耐庵先生筆下的常青樹,什麼“黑旋風斗浪裡白條”,“沂嶺殺四虎”,“打死殷天賜”,“斧劈羅真人”…… 即便是林沖、武松這些《水滸》上獨自做傳的明星,在日後的章節中都退掉了主人公色彩,但李逵同學反而越往後出鏡率越高,這是為什麼呢?
在這個世界有三種人混得比較開。第一種應屬龍鳳之後。對這種人,著名農民革命家陳勝同學是非常不屑的,因此他提出了一種超越了血統論的先進思想——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應該說,這是一種泣血的追問,也是一種面對人生不公的吶喊。
遺憾的是,這個世界不是按照人盡其才,物盡其用的方式運作的。尤其是當暴力壟斷了足夠的社會資源,人盡其才就只能是一種烏托邦式的華貴構想。事實上,在一個以暴力為壟斷資源的社會,只能是“龍生龍、鳳生鳳”。不過,即便我們不是龍鳳之子,也不要太過悲觀,因為這個世界上還有第二種人。
第二種人就是千里馬。按照韓愈先生的解釋,千里馬有如下特徵:馬之千里者,一食或盡粟一石。就是說這個所謂的千里馬胃口很大。但在韓愈先生眼裡,千里馬往往很不幸,即所謂——只辱於奴隸人之手,駢死於槽櫪之間,不以千里稱也。
我認為,生活中還是有很多千里馬脫穎而出的,但前提是他確實是馬之千里者。而千里馬最終被世人認同,最關鍵的一條因素是什麼呢?——那就是千里馬要想實現自己的奮鬥夢想,必須找到對你有認同感的伯樂。因為只有在伯樂手裡,才會給你足夠的平臺讓你一展身手。對千里馬而言,最大的悲劇就是“食不飽,力不足,才美不外見,且欲與常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里也”。
生活中有很多懷才不遇的人,他們之所以最後一事無成,最關鍵的是不懂得珍惜自己的競爭優勢,沒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勇氣和魄力,最終淪落到和常人無異,甚至成為常人中的笑柄。
第三種人,他們常常一無所有,既沒有有權有勢的父母,也沒有帝王之術,甚至他們連吃飯問題都解決不了,但他們就贏在一無所有了。
正所謂,無為,而無不為。這種人往往具有天然的性格優勢,那就是大開大合、無所顧忌,甚至到了連生命都無須珍惜的境界。
李逵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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