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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維持現況,不代表其餘人亦原地踏步。
一對對刺眼的小鴛鴦們,在嚴家當鋪裡處處可見。
有時是公孫謙牽著李梅秀,悠哉散步於大池長橋上,公孫謙輕笑,總是稍嫌淡漠的眸子,會在瞳心進駐了真實的溫暖,共伴的身影倒映池面,羨煞悠遊而過的交頸自鵝。
有時是歐陽虹意頂著揮圓大肚,讓夫婿古初歲小心呵護地託著妊娠的笨重嬌軀,雖說“懷孕的女人最美”這句話,仔細深思根本是用來哄騙女人的善意謊言,不過每個女人都吃這一套,瞧,即便歐陽虹意頭小身體大,與跳進池畔的大水蛙有幾成相似度,依舊笑得燦爛如花。
有時是秦關為朱子夜梳理長髮,再將青絲逐步盤起,粗魯小丫頭被打扮成清秀小佳人,兩人鬢面相貼,銅鏡裡,照出心心相印的滿足笑顏。
最不可思議的是隔沒幾月,尉遲義也開花了,整個人彷彿浸到粉色染缸裡染出了一身的噁心粉嫩,遇上小冤家沈瓔珞,人變得更蠢,常常露出傻笑,好似就算突然嗝屁,他也能暝目去死——沈瓔珞是嚴家新收的流當品,家道中落的千金小姐,連同沈家祖業一塊兒當進嚴家當鋪,目前淪為小女婢一隻,才進嚴家,就勾走了尉遲義的心魂,手腳很快的尉遲義,不但拐到了妻子,連孩子都懷上了。
自願委身為僕的武林盟王聞人滄浪,掃個地也能和“假春兒”調情接喲,甜蜜得難分難捨——對,假春兒不只回到嚴家,還直接住了下來。
曾在孩子墓前發誓,說好絕不放過假春兒的嚴盡歡,最後並沒有太為難她,嚴盡歡仍是沒有嘴上說得冷漠無情,做不來見死不救的狠事。
假春兒瀕臨死亡,被拚命護住她生息的聞人滄浪帶回嚴家,向古初歲求藥血救命,一開始嚴盡歡想到自己孩子的麼折,便氣得不許古初歲救人,一瞬間的暴怒,教人連理智都沒有,之後幾天冷靜下來,她多慶幸當初鋪裡眾人沒人聽從她的命令,強行救人為先。
假春兒無心害她流掉孩子,怛她若狠逼古初歲不準貢獻藥血,她反倒變成了殺人兇手。
於是,她順著公孫謙搭起的話當臺階下,賣個人情給聞人滄浪,得到一個心甘情願賣命二十年的武皇僕役,附加一隻自願陪他留下來當婢女的“假春兒”夢,算算還賺到了。
瀰漫在府裡的那股春風,吹過嚴家處處角落,獨獨吹不進嚴盡歡與夏侯武威的房裡。
即便兩個人親吻著。
即便兩個人擁抱著。
即便兩個人歡好著。
卻無法加入“鴛鴦”行列中,因為缺少了“愛”為基礎。
以前,她會在意著他為何不愛她,現在,她只在意著自己深愛他便足夠,起碼,他仍給她愛他的機會。
雖然偶爾她會被他忽待忽熱的態度激怒,討厭他有求於她時的展臂擁抱——之前尉遲義想娶沈瓔珞,被她阻礙,她覺得義哥不專情,至少以秦關為標準來看,尉遲義應該要再受觀望一陣子,畢竟他與沈瓔珞的相識日子算算,短到不足以讓一個姑娘傾盡一生就栽進情網,萬一想後悔,再來離緣多麻煩呀。
她怕沈瓔珞吃了尉遲義的虧,她完全站在女人互場,為女人著想。
有孩子又怎樣?嚴家可以幫她養呀,不需要為了孩子,急急嫁掉自己,萬一嫁不好怎麼辦?
若是秦關弄大了朱朱表姐的肚子,不用秦關開口,她定馬上替那兩隻辦妥婚事,但輪到尉遲義,處置方式自然又不同了。
尉遲義央求她答應婚事數回,皆被她打了回票,夏侯武威為兄弟請命,那日下午,他在她耳畔放輕沉嗓,希望她別拿別人的幸福當兒戲,他以自身當誘餌,換取她開金口同意尉遲義的婚事——這樣的擁抱,與情愛無關,無論他的體溫多燙人,卻掩蓋不了心靈的冰冷。
女人是很敏銳的動物,摟抱著自己身軀的雙手是暖是冷,騙不過她們,唯一讓她們受騙,是她們自己選擇閉眼捂耳,遮蔽掉顯而易見的現實。
“別戲弄阿義了,成全他吧。”
耳鬢廝磨之際,不是甜言,沒有蜜語,只有他提出了“伺候”她之後的討賞。
她想笑,也想嘆氣,更想哭。
方才溫柔的纏綿,目的很單純,就是要替尉遲義求情。
她毫不懷疑,如果她搖頭拒絕,他會勉強他自己再出手摟抱她一回。
“讓有情人終成眷屬,豈不是美事一件?”他又說,薄唇輕刷著她柔軟髮鬢,她閉上眼,知道不立刻回覆他的話,這樣親匿的碰觸便能再延續好半晌。
長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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