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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來了!?”一聲哀號後,緊接著就看到陳水柔緊揣著懷中的小包袱,慌亂的團團轉,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完了、完了,一定是我大嫂追來了!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怎麼了?你在怕什麼?”
看到她的慌亂和恐懼,刁震天心中竟沒來由的升起一抹從未有過的關懷。
同時一股想要保護她的衝動,就這麼毫無預警的撞擊至心底深處,冷不防的使他頓時一震。
“怕什麼?唉!恩公,你不知道我大嫂她……哎呀!我現在沒空說給你聽啦!半個時辰很短耶,我現在不趕快逃,萬一被捉回去,我就死定了。”想到她大嫂的威脅,陳水柔的身子忍不住輕顫了下。
或許她是不應該再逃了,不然爹爹和哥哥搞不好真會被她的衝動給害死。
何況,她現在已經有恩公教的絕招了,到時候只要把自己哭得醜一點,一樣可以解決事情,不是嗎?
“啊!”
就在陳水柔分神之際,腳底突地一滑,嬌小的身軀眼看就要跌進溪裡了……
既然成為落湯雞的命運已無可避免,陳水柔索性閉氣閤眼,反正這又不是她第一次落水,待會兒再爬上岸就好了。
“小心!”
話聲未落,陳水柔就感到一陣輕風拂面,跌勢已止。
“咦!怪了,這溪的石頭怎麼能讓人躺得那麼舒服?”不解的用背再磨蹭幾下,疑慮未消,在她身後的刁震天已經為她解答了。
“拜託!那是我的胸膛。”
“胸——恩公,你也跌下來啦?”陳水柔迅速的轉身,眨巴著大眼,奇怪剛才還在遙遠天邊的人,怎麼會一下子就來到她身後?
還有,她恩公沒事長這麼高幹啥?害她的頭仰得再高,也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我沒跌下去,而且剛好拉住你。”
刁震天輕描淡寫的說,卻無從瞭解自己的心為什麼會狂跳,是擔憂懷裡的嬌小可人兒差一點跌入溪裡?還是因為她在他懷裡無意識的磨蹭而引發的後果?
“哇!太好了,我沒跌下去耶,這樣我就不會受寒了。”陳水柔開心極了,忘形的摟上刁震天的粗腰,逕自說道:“以前大嫂就常常推我下水,起來之後如果沒趕快喝一碗張嬸的薑湯,我肯定會受寒。”
“你大嫂常常推你下水?為什麼?”劍眉打了一個死結,刁震天沒來由的為她那一句“受寒”而擰心。
“我也不是很清楚,也許是她討厭我吧!”平鋪直敘的語氣,卻難掩那份長年受委屈的憂傷。“因為她常常罵我是討人厭的死丫頭。”
“討人厭的死丫頭?”這句話怎麼聽起來特別刺耳?“這事你告訴過你家人了沒有?”
搖了搖頭,陳水柔的語氣顯得無奈,“我曾想告訴爹和哥哥,可是大嫂說凡事都得講求證據,而我又沒有證據,所以……大嫂還說,府裡的丫鬟或僕人,如果誰膽敢替我作證,那他們就統統死定了,還有……”
半個時辰轉眼來到,但陳水柔的訴說還在繼續,而刁震天的怒意也愈來愈深。
有機會他應該會一會她那個大嫂。
或許是因為疲倦,加上被刁震天抱在懷裡,令她產生一股不曾有過的舒適與安全感,陳水柔說話的音調愈來愈低、愈來愈輕,不一會兒只剩下沉穩的呼吸。
刁震天看了眼安適的偎在自己懷裡的可人兒,一股從未有過的滿足緩緩滑過心田,在還未來得及細想這樣的心緒為何而來,遠處傳來有如夜叉的叫罵聲已打斷了一切。
“陳、水、柔,你這個討厭的死丫頭,還不快給我死出來!”
聲音其實還遠,不過是隱約聽見罷了,但沉睡中的陳水柔就像已聽到似的,不但下意識的往刁震天懷裡鑽去,原本已被刁震天撫平的黛眉更再次不安的鎖得死緊。
陳水柔?應該就是他懷中的小東西吧!瞧她攢眉的樣子,刁震天忍不住對她輕喃:“水柔,別怕,有我在,你會很安全的。”像是安撫,刁震天說出連自己都未察覺的承諾。
“嗯!”
雖然像是夢囈,但陳水柔已鬆解的眉頭,證明了她對他的信賴。
朱仙鎮 來升客棧
難得睡了一頓好覺,一直到日上三竿,陳水柔才悠悠轉醒,滿足的伸了伸懶腰。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房裡?”
乍醒的陳水柔,突然瞧見一個大男人突兀的坐在她床沿,還拿那種帶著興味的眼神看她,也難怪她要驚撥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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