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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自己的故事。”
看來這還是一個有故事的男孩,李建見少年放下了手中的木棍,抬起頭,把頭上的八角毛線帽拿開,衝著天空喊了一嗓子,而他的眼角,似乎留下了一行淚。
“小夥子,能幫我也堆一個麼?”
李建在少年身後站住,彎下腰,雙手握住一團雪,開始了堆雪人的準備工作,那少年回過頭來,看到李建,用袖子擦去了眼角的淚水,
“堆雪人你還需要別人幫忙?”
“每個人都需要別人幫忙,哪怕他是天才,因為總有他不擅長的方面,人就是群居的生物,一個人生活,恐怕就要跟野獸一樣生活了,還怎麼去追求自己的夢想。”
有意把話題往少年的故事方面去湊,果然,少年被勾動了心思,
“夢想,誰都有夢想,不過,有些人沒資格去談夢想,幫你一把,我也該回去了,這兒畢竟不是我應該來的地方。”
蹲下身子,少年雙手握住雪團,李建這才看到他的正面,軍綠色的棉襖正面,就有兩三處同樣顏色的補丁,不過因為縫紉的技巧很好,而根本看不出來。、
而衣服穿在少年瘦弱的身上,似乎有些大,衣角也有些破舊,看起來少年的家境並不是多麼好,難道他不是燕大教職工的子女?(未完待續。。)
第二二四章 五十塊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那你應該去哪兒?”
李建一邊滾動那個比排球還要小的雪團,在雪地上沾著厚厚的積雪,看著雪團一點點變大,開始跟少年聊起天來。
他原本不是這麼喜歡跟人搭訕的人,不過今天有著興奮的理由,卻沒有慶賀的方式,開解一下這個貌似遇到困境的少年,也算是一種另類的慶賀吧。
“噥!”
少年朝遠方指了指,
“我叫莫北,莫說話的莫,北方的北,我爸是這兒看大門的,我媽在門口賣早餐,我就沒什麼事兒幹,跟著他們幫忙,在一家廠裡當工人。”
少年看起來很喜歡跟人聊天,李建跟他說了一會兒,就把少年的根底摸了個清楚,莫北的爺爺曾經成分不好,他父親雖然當了兵,但是在前幾年的歷史浩劫之中受了傷,一條腿成了殘廢,他父親的一位戰友為了照顧他,把他叫來當了看管庫房的門衛,而莫北的媽媽則在外面給一家裁縫店當工人,每天早起的時候在學校門口擺了個早點攤子,掙一點點零花錢。
莫北從熱河老家來到燕京之後,就在一家機械廠當學徒工,可是經常來燕京大學溜達的他,經常站在教室外,聽那些學者講課。
這件事情被他爸爸知道之後,怕給自己的戰友帶來不好的影響,狠狠責罰了莫北,讓他以後不要來燕京大學,今天他是趁著給父親送飯的機會。才又溜了進來,在湖邊堆個雪人,幾年一下自己的夢想。
“你喜歡講故事?講什麼樣的故事?”
李建指著莫北那幾個寫在雪中的大字問道。字型並不漂亮,但是那巨大的開合之間可以看得出寫字之人當時有著極大的情緒波動,每一筆都很不規則,好像在顫抖一般。
“我小時候喜歡聽評書,後來發現說書的老頭,每次說來說去就那麼幾個段子,也沒什麼意思。加上我也上學了,認識了幾個字,就想著把他說的書都記下來。等出來幹活之後,聽到好聽的故事,也都拿筆記下來,後來光聽人家講總覺的沒意思。我也自己寫。但是我爸媽不同意,說寫故事將來怎麼養活自己,可我覺得,說書的都能養活自己,而且能傳承這麼多年,我就不信到現在反而養活不了自己了。”
漠北此時已經把手裡的雪團滾的跟臉盆大小,雙手抱起來,跟李建手裡的雪球比了比。
“但是我爸媽說了,如果我在整天沒事兒寫故事。他們就再也不管我了,所以,我剛才很煩,但是煩也沒辦法,總不能因為這件事情跟他們吵架,而且現在說書的人,確實不容易吃飯了,以往天橋哪兒還有雜耍賣藝說書的,現在沒有了,我也沒辦法給他們證明,靠寫故事能賺錢餬口娶媳婦,只能去做我的皮鞋學徒工。”
“哦,你現在當學徒工一個月多少錢?”
李建的雪球也滾成臉盆大小,他弓著腰往前推動著雪球,換了個雪多的地方。
“學徒工,能有幾個錢,一個月十幾塊錢就算不少了,我媽的意思,只要我說書一個月能賺上二十塊錢,她們就不反對,但是靠說書,賺二十塊,太難了啊,大家都好不容易賺的那麼幾個錢,誰願意扔出去聽說書呢,有錢點的人,都買了電視機,在家看電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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