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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煒森的神色只是略微變了一變,很快回復了自然,“這麼會?”
冷落冷誚地斜睨著他,眼眸中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灰色,“不聽話的寵物,只有用鎖鏈鎖住,它才會乖乖的馴服。”
他僵了一下,“你不是寵物。”
“不是嗎?那我是什麼?”冷落頓了頓,濃密的眼睫先是低低垂掩,故作深思,片刻後,忽地一揚,“對了!你說過,我是東西,我怎麼給忘了?瞧我這記性!”
聽著她的卑微自嘲,駱煒森的眼底燃起一縷憤怒的情緒。“夠了!你是我愛的女人,不是寵物,更不是東西!”
“我是你女人?”冷落嗤哼一聲,半眯的眸子泛出一道幽冷光束,直射向駱煒森,“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我還以為我是你的女兒呢!”
駱煒森心臟一緊,她的語調雖平淡,卻正刺中他藏在最深處的心事,誰都不敢當著他的面挑明,只有她,無數次用這話打擊自己。他握緊雙拳,指骨隱隱青白,聲音帶著怒氣從牙齒間磨出:“你是我女兒,我根本不在乎,不久你還會是我的妻子!”
“你簡直是瘋了!”冷落的面容滿是震驚,不敢置信,這人竟會瘋狂至此!
“是!我愛你愛到發瘋!”
“我不會答應!”
聽到她的拒絕後,駱煒森的一雙眼眸瞬間轉為暗深,黑幽的瞳孔猶若一泓深潭,透露出一抹凌厲之色。整個人的氣勢陡然爆發,彷彿有無形的火焰從他身上燃起。“你不是答應了要試著接受我的嗎?我對你的愛,你一點都沒有感受到嗎?這兩年來,我沒有強迫過你一次,這樣還不足以表明我對你的心嗎?這個世界沒有人比我更加的愛你,你為什麼不愛我?”
冷落無畏的瞪向他,眼中閃現出絕然的無情與冷酷,譏笑道:“你愛我,我就要愛你,那我不是要愛很多人,我忙得過來嗎?”她頓了頓,“兩年來你證明了什麼?只證明了你是一個痴情的人,卻不是一個專情的人。專情的人一定痴情,而痴情的人卻未必專情,你拿莊中的侍妾當什麼?當擺設嗎?我根本不屑去愛你這種人。”
所以駱煒森並不專情,不專情的意思就是說他可以不愛,卻可以有許多個性伴侶。
這樣愛情價值觀的人,她極度鄙視,極度唾棄,極度厭惡,又怎麼可能會愛上?
駱煒森不由自主地震顫了一下,那滲著譏諷的語氣就像一隻利箭穿過他的心,眼眸裡沉著深深的痛楚。
半晌後,他抬頭凝望著她,柔軟的語氣近乎哀求,“我已經把她們都趕出莊了,以後我們只有彼此,沒有別人,你說好不好?不想回紅莊,我們就不回紅莊,我和你去遊歷江湖。我等你回心轉意,一直等你,不再有絲毫的勉強,你說好不好?”
強勁的風冷冽的吹著,吹得她的衣服啪啪作響,刺痛了她光滑細緻的臉。她輕輕撥開吹散的髮絲,充紅的雙眼流露出攝人的恨意,“太遲了!一切都太遲了!你所做的一切只是在浪費時間,我對你從來就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恨!永遠都不可能改變!我恨不得拆你的骨,拔你的皮,抽你的筋,撕你的喉嚨飲你的血,替絕塵報仇!”絕塵的死,是她心底最深的痛,豈是那麼容易就被他抹去?她永遠都不會原諒!
她話中的決絕與無情,讓他頓時感覺四肢無力,下巴痙攣的抽搐著,如受重創般蹬蹬蹬連連往後退,被拒絕的憤怒與不甘絞碾著他的心,快要窒息的疼痛,從未有過這般強烈。他的眼眸裡除了痛苦、悲傷的情緒外,竟還凝聚著一絲絕望。
他如此低聲下氣的求她,摒棄了他所有的自尊和驕傲,這個女人卻如此傷他,用一柄無形的利刃,斬殺他的心,斬得那麼無情,那麼徹底,更有一種被踐踏在地的屈辱感。
他是堂堂紅莊莊主啊,從來便只有女人膜拜他、深愛他的份,從來只有他高高在上,對那些祈求他憐愛的女人施予回應的份,他第一次如此愛著一個人,第一次捧出他的心,竟然只換來對方的嘲弄與憎恨。
冷落凝睇著他表情急遽的變化,眼中神色閃了閃,突然露出了一朵絕美的笑,彷彿開在懸崖邊上的幽蘭,因為脆弱、悽美而動人心魄!她一步步緩走向駱煒森,每一步都有著不顧一切的絕然。
駱煒森的眼神黯淡無光,一片冷寂,可當他瞥見冷落的那一剎那,臉逐漸變得扭曲。他渾身迸出爆發的怒焰,吞噬了他的理智,燒燬了所有的情感,他在憤怨中無法思考。
既然自己得不到她,那他寧可親手毀了,也不讓別人有機會得到!
突然,“啪”的一聲,他一掌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