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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武技?”千夫長喃喃地道,但覺眉心一涼,伸手一摸。血,猩紅的血!手中的銀槍砰然墜地,整個身體仰面朝後直直倒下。
嗚。。。。。。
天翔皇朝的陣營中,突然發出全軍出擊的號令。頃刻間,戰鼓喧天,萬馬奔騰,地動山搖,喊殺之聲震撼天宇。
天翔主將早已窺見地方陣營突然騷動,混亂不堪。起初疑是對方誘敵之計,故遲遲不敢貿然發動攻勢。直到滾滾塵埃消散,這才發現己方的先鋒死囚營,不知何故,竟然強行闖進了地方陣營,並且攪得天翻地覆,亂不成軍。
兩軍交戰,瞬息萬變。天賜良機,豈可錯失,令旗所指,二十萬大軍有若滾滾洪流,排山倒海奔湧席捲,碾壓一切,撕裂一切。。。。。。
第八章 功勳風波 上
凱旋的路上,夕陽的殘輝鋪滿了荒原。
先鋒營的佇列短了一大截,去時五千,回時不足半數。人人衣衫染血,或多或少都帶著傷。只是這些死囚平時都心性兇悍,些許不致命的傷也算不上什麼,盡皆強自忍著不吭一聲。
“驚雲老大!咱們這次真能脫掉這身死囚皮?”東方熊扯了扯滿身血汙的衣衫,頗為憂心地問道。
“不知道!規則是這麼定的,只不過從未實施過。”獨孤驚雲一腳踢飛眼前的石子,這種事他心中也實在有些沒底。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咱們這次白乾了?”東方熊惱怒地叫道。
“那倒不是。因為千百年來,還未曾有一個死囚犯獲得過如此殊榮。所以,自然也不存在實施的問題了。”獨孤驚雲解釋道。
“哈哈!如此說來,咱們豈不是開了死囚犯的先河。不對!他們不會耍賴吧?”東方熊患得患失,顛三倒四地自語道。
“大不了魚死網破!”陸滄浪突然冒出一句。
獨孤驚雲不以為然地搖搖頭:“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踏出這一步。咱們兄弟要堂堂正正地活著,光明正大地站在陽光下,那種整日東躲西藏,徘徊於陰暗中的行徑,絕不是我輩風格和做派。”
捷報傳來,殲敵八萬餘,追敵三千里,我軍傷亡萬餘。
舉營歡騰,人笑馬歡。各營各隊的將領喜笑顏開,紛紛前往軍需處領取獎勵和物資。
獨孤驚雲三人回到營地,清洗了一番,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衫。此時的營中已然空無一人,集體湧向功勳處,迫不及待地準備換取功勳值。
平時門可羅雀的功勳處,此刻已經人滿為患,相比之下,士兵兌換處的人數最多,先鋒營其次,將領兌換處的人數就稀鬆多了。
幸好各兌換處的速度都十分快捷,否則等到天亮都未必能輪到。
凌晨時分,終於輪了獨孤驚雲三人。
一個文職軍官接過獨孤驚雲手中的腰牌,神色瞬間間一變,微顯驚容。隨即對身旁的另一位文職軍官耳語了幾句,然後站起身來對三人道:“你們的腰牌分量太重,必須核實,我的許可權無法處理,需向上峰稟報。你們在此稍等,我去去就回。”說完,匆匆離去。
“果然!我說不會如此簡單嘛!”東方熊深以為然地抱怨道。
“那又如何!難道敢私吞!”陸滄浪眼中寒芒一閃。
“不會吧!冒領軍功,那可是死罪,誰敢如此大膽!”東方熊搖搖頭,滿臉不信的神色。
“哼!難說,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獨孤驚雲臉色一沉,“這世上沒什麼事不可能發生,也許我們最不願看到的一幕就要出現了,大家做好準備,到時看我的眼色行事。”
二人凝重地點點頭。
半個時辰後,那文職軍官這才姍姍而來。
“你們三個跟我走!”文職軍官揮了揮手,朝前領路。
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緊隨其後,朝著不遠處的一座大帳行去。
帳門外,有兩名士兵把手。帳中央端坐著一個身著銀甲,滿臉橫肉的傢伙,神態倨傲,看上去應該是一個萬夫長之類的階別。
一個披著銅甲的文職軍官正對著他諂媚地說著什麼,兩旁還各立著四名鐵甲大漢,這陣勢有些像審犯人似的。
“這些腰牌是你們拿來的?”見三人到來,文職軍官臉色一變,惡聲惡氣地道。
“你是誰?”獨孤驚雲不答反問,神態平靜,沒有絲毫畏懼之色。
“大膽!我是功勳處的最高長官。你一個小小的死囚犯,竟敢對我如此說話,簡直是膽大包天!”文職軍官惱怒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