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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將眼前這畜生撕碎了,只是他一個婦人,手無縛雞之力,如何打得贏一個高大漢子。
“呵呵!呵呵!”高衙內拍拍手,冷笑了兩聲道:“小娘子就別想著林沖來救你了,他此刻正跟陸謙在樊家酒樓吃酒哩,別提多快活了,哪有心思管你――你還是從了我吧,也快活快活!”這廝畜生舔了舔口水,淫光四溢,猛地又撲了過來,林沖娘子見了,只得又跑,還連聲驚呼救命。
恰在此時,林沖已跑進陸謙家的院子了,幾個潑皮小廝正要攔他,三兩拳便叫他打翻在地,叫苦不迭。衝上樓來,但見樓門緊緊關著,林沖也不說話,抬腳便踢,只消三下,整個門和門框都倒了。
那高衙內見林沖來了,大吃一驚,慌忙跳窗而逃,跌了個狗吃屎,髻散了,衣服也刮破了。林沖像是一隻怒的獅子,正要跳窗去追,不料卻被娘子從後面一把死死抱住了……“娘子快快放手,我定要宰了那廝!”林沖急呼道。
“官人,你休要去追!”林沖娘子哭著喊道:“若你真將那畜生打死了,高太尉如何肯罷手?――你要是有個閃失,叫奴家怎麼活啊?”
“娘子――”林沖一聽,心軟了下來,喚了一聲,忙問:“可曾被那狗賊玷汙了身子?”
林家娘子咬著牙道:“奴家生是林家的人,死是林家的鬼,怎可叫那畜生汙了乾淨身子?”
把娘子抱在懷裡片刻,林沖突然驚醒了,他攥著拳頭,大聲罵道:“對!對!――是陸謙那狗賊,枉費我對他有活命之恩,他竟敢串通高衙內騙我,我若不宰了這廝,難消我心頭之狠!”
一邊罵著,林沖抓起一條凳子,在閣樓裡一通亂砸,但凡傢俱、物什、碗碟,一概砸了個稀巴爛……
扶著娘子下了樓,正好遇著女使錦兒也趕來了,林沖將他二人護送到家,好生安撫了幾句,他自院中槍架上取了一杆纓槍,便急急出了門,一路直奔樊家酒樓而來。
不曾想,林沖奔來酒樓看時,閣間裡早就沒了人影,問店家小二,也是一問三不知。原來陸謙那廝早得了訊息,心知林沖定要來尋他報仇,他哪裡是林沖的對手,心中害怕,因而丟下一錠銀子,早早逃去了……此時,林沖心中仇恨似火,他如何肯放手?
下了樓來,林沖提著長槍又急急趕來了陸謙家裡,熟料這廝並沒有回家,不知逃往哪裡去了。因而,林沖就在陸謙家門前等著。可是,等了整整一夜,也不見陸謙回來,他無計可施,只好暫且歸家……
………【第076章 街頭買刀(求收藏)】………
且說林沖在陸謙家門口等了一晚上,也不見那廝回來,他只得歸家,胡亂吃了幾碗悶酒,便倒頭就睡。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晌午,他起身擦了把臉,又胡亂吃了些東西,也顧不得娘子勸告,提了長槍又來陸謙家門口候著。
原來陸謙那廝聞聽林沖整日守在自家門口,他如何還敢回來送死,只在太尉府裡躲著。
因此,林沖一連等了三日,連陸謙的鬼影子都沒瞧見。到了第四日,魯智深尋到林沖家裡來了。林沖夫婦與女使錦兒跟他見過禮了,他忙問林沖道:“賢弟,這幾日如何不見你?――灑家想念得很!”
林沖抱拳拜道:“小弟這幾日公務繁冗,沒能得空去探望兄長,還望兄長見諒!”
“賢弟如何說這樣的話,豈不生分了?――灑家這不就尋你家來叨擾了麼?”魯智深說著便笑了起來,煞是憨實可愛。
“蒙兄長不棄,”林沖又道:“大老遠趕來寒舍探看,小弟實在過意不去,本應設酒宴好好款待,只是不曾準備周到,且請哥哥道街上吃兩杯水酒,不知哥哥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魯智深正是來尋林沖吃酒解乏的,聽了林沖這麼一說,他連連點了點頭。
於是,魯智深拜辭林沖娘子,與林沖一道來了街上吃酒。出門行了約莫半里腳程,過了橋,他們二人一齊走進了橋下小酒肆。
這個小酒肆沒有招牌,只是簷前掛著一張酒旗,輕擺輕搖。掌櫃的姓“楊”,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至於他全名叫什麼幾乎沒人知道,大夥兒都叫他“老楊頭”。
小酒肆裝飾粗鄙簡陋,雖處於市集,卻倒像是個鄉野小店,只有一張小櫃檯,外加七八張破面桌子。然而,就因為他家賣的滷牛肉香氣濃郁,滑而不膩,酒也不錯,店中常常賓客雲集、座無虛席,林沖也常來此處小酌幾杯。也算是趕巧,林沖和魯智深剛進得門來,臨窗坐的幾位客官正好結賬走了,他們二人就勢佔了位子。
“老楊頭,”跟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