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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雷剛一眼,瞧這陌生人身材魁梧,簇擁著戰袍,而且雙眼深邃,隱隱還帶著積分殺氣,分明不是普通善類,因而不敢磨蹭,連忙回道:“客官打左邊的路走便是……”
“多謝老官!”雷剛笑著抱拳道,復又問:“老官,不知此處到城南別院還有多少路程?”
“不……不遠了,十來裡地便到了……”老漢有些吱吱唔唔,想再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住了。而雷剛也急著上馬趕路,根本不曾注意到那莊家老漢的神情,只是抱拳又道了聲“多謝”便上了馬。也恰在此時,老漢忽又叫住雷剛道:“這位客官請稍等!”雷剛聽了,忙又抱拳問道:“不知老官還有何吩咐?”
“吩咐可不敢當呀!”老漢放下鋤頭走了過來:“只是老朽想斗膽問一句,不知客官要去城南別院做甚?”
雷剛笑道:“老官知道城南別院,想必也知道老韶公的大名,俺此去正是去拜訪於他,順便將這匹馬還與他女兒林娘子……”他說著便輕輕拍了拍馬脖子,又道:“俺與老韶公的女婿,也就是那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林教頭情誼交好,這馬便是幾月之前林教頭借與俺的。這次回東京,俺就是來還馬的,可林教頭遭奸人陷害被刺配滄州了,俺又聽聞林家娘子投她父親莊上來住了,因而前來相尋,好將這馬還送於她,也算是了卻俺的一樁心願了。”
“唉——”老漢深深嘆了一口氣道:“怕只怕客官這馬再也送不到林娘子手上了……”
“老官,你這話何意?”雷剛一急,跳下馬來,一把拽住了那莊稼老漢的手。
“實不相瞞客官,”老漢神情悽悲,又嘆聲道:“不久前城南別院遭了歹人洗劫,焚燒殆盡不說,還死了很多人,老韶公和林娘子也沒能倖免於難啊……”雷剛一把揪住了莊稼老漢的衣襟:“你說的可是實情,休要騙俺?”
老漢戰戰兢兢道:“小老漢如何敢騙客官,聽說……”
雷剛自知一時冒失了,趕忙鬆了手,又急著插話問:“聽說什麼?”
老漢喘息片刻,接著便道:“小老漢聽說前些日子有一大幫人抬著老韶公父女等人的棺木要去開封府告狀,不料卻被守城門的兵士擋在了城外,還……還半夜裡遭了馬匪搶劫作亂,又死了很多人,還有那些棺木也叫馬匪放火給燒了……屍骨無存啊……”說到這裡,老漢的雙眼已經迷糊了,聲音也哽咽了。
“什麼?——竟有此等之事?”雷剛一時懵了,畢竟燒棺毀屍之事江湖上也是少聞,這要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做出此等慘無人道的事來?究竟是哪個畜生要對老韶公和林娘子慘下毒手?殺了人不說,還要放後燒棺……難不成是毀屍滅跡?
忽然間,這一連串的問題在雷剛腦中蹦出,但他又無法想出個頭緒,只得猛地抓了一把頭,又忽地大叫了一聲:“啊——”稍稍靜了下來,雷剛想再詢問一下莊稼老漢,可老漢卻已悄悄離開,自回地裡又幹活去了。無法,雷剛不好再問,只好翻身上馬,朝城南別院的方向疾馳而去……
一路又狂奔了十餘里地,遠遠地可見前邊山腳處有斷垣殘壁,隱隱還帶著燒灼過得黑色,雷剛料想那便是已被焚燬了的城南別院,心下止不住一陣淒涼,不覺又加快了馬。誰曾想到,恰在這時從樹後面忽然竄出來十幾個強人,個個手持利刃,一下子便攔住了雷剛的去路。再看那群人的領頭者,不是別人,恰是黑臉漢石季。
那日夜間南安門城下混戰,石季仗著一身武藝,使盡渾身力氣,這才領著一幫莊客殺出一條血路,逃將出來。然而,徐榮等幾個老前輩卻未能倖免,他們年事已高,斬殺了幾個賊人之後終因體力不支、躲閃不及,死在了亂箭之下。
這幾日,石季在城南別院的廢墟里安頓了下來:一者,他身上有多處傷口,需要調整休養;二者,他命人領回了許榮等人的屍骨,將他們一一葬在對面山上的坡地上。只可恨那些賊人放火燒棺,老韶公父女並數十具盛殮的棺木被焚燒殆盡,半點屍骨都難以找尋了。想到自己師父死得這般冤枉,最後連屍骨都未能保全,石季心裡如何能安?——他誓要為師父等人報仇。因而這些日子,石季除了養傷,便是計劃著如何報仇……
恰巧聽聞莊客來報,說有一騎飛馬奔來,石季料以為是朝廷官軍來了,隨即領著人埋伏了起來,正好堵住了雷剛的去路。然雷剛如何知道石季等人的來歷,見他們忽然竄出,還手持刀劍利器,他急急勒緊了韁繩,那馬兒長嘶一聲,雙腳騰空一蹬,終於停住了。
雷剛也算是久經江湖,渾身是膽,這等場面他竟無半點慌張,還叫囂著罵道:“哪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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