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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回得府裡,高俅心中樂呵,還準備開啟御酒小酌兩杯,不料剛一進府就聽得下人報知高衙內失蹤了,他當即火了。還好侯德安辦事穩妥,及時打府中人等四處尋找,正合高俅心意,他也就放心了許多。因而,入府來得書房之中,高俅還是將《川蜀地理圖志》拿出來翻看,似乎並不太擔心高衙內失蹤之事……
半個時辰過後,侯德安跌跌撞撞地推開了高俅的書房門,“撲通”一聲跪下,驚呼著道:“大人,大事不好了,衙內他、他……”
高俅將手裡的書一甩,叫道:“我英兒回來啦!”臉色不乏喜悅之情,但忽又板起了臉道:“這個兔崽子還知道回來了,去,快去喚他來見我!”
“大人,衙內恐怕……恐怕不能來見您了……”侯德安伏在地上,抽泣著,竟無力爬起來了:“衙內受了重傷,恐怕……恐怕……”
“什麼?”高衙內忽地衝了過來,一把拉起侯德安,吼道:“你快說,我英兒怎麼啦?”
“衙內受了重傷,只剩下半條命了……”一時間,侯德安更加老淚縱橫了。
“究竟出什麼事了?——英兒他是怎麼受傷的?”高俅幾乎咆哮起來。
“具體情由小人尚不清楚,”侯德安搖著頭說:“衙內是6謙帶著人找到的,找到的時候,衙內已經傷成那樣了……”
“英兒現在何處?”高俅一把甩開侯德安,急急喝道:“快帶與我去!”
侯德安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但還是站正了,抱拳回稟:“衙內已經回了後院,郎中正在給他治傷……”來不及等他把話說完,高俅已快步衝了出去,嘴裡還叫著喊著:“英兒啊,我的英兒……”
一路跑來後院,高俅心急如焚,他已年過五旬,唯有這麼一個同宗同姓的義子,要是出了什麼叉子,豈不是自己百年終老連個送終的人都沒了。想到這裡,高俅心裡更覺得悲傷,一路叫喚著心肝兒肉的。
可來到後院兒子的住處,高俅還沒進門,卻突然被人伸手攔住了,一看卻是6謙,他立即吼道:“閃一邊去,我要看我的英兒——”
“大人,不是小人不讓您看衙內,只是……”6謙慌忙抱拳應道:“只是小人怕您見了衙內那個樣子心裡難過啊!”
看著屋子裡人進人出,急急匆匆的,高俅慌忙一把抓住了6謙的膀子,急急追問:“6謙,你說,你快說,我英兒到底怎麼了?”
6謙不敢直接說高衙內的卵蛋給人挑了,只是稟道:“衙內傷勢嚴重,呂郎中正在給他治傷,您先別急,稍後便知傷勢如何……”這6謙所說的呂郎中名字喚作“呂穆彥”,精通岐黃之術,對製毒解毒也頗有研究,本來他是要被招進宮裡專門給皇上瞧病的,不料卻被高俅相中,帶回了太尉府,專門給府上老小看病開藥。
“好,好,有呂穆彥在,老夫就放心多了……”一聽有呂穆彥在,高俅的神情立即放鬆了許多。
不多時,呂穆彥出來回稟高俅道:“大人,衙內的傷勢已經穩定下來,性命算是保住了,只是……只是……”話到這裡,呂穆彥實在不知該怎麼說才好了。
高俅趕忙接道:“只是什麼?——有話你直說無妨!”
“這、這……”呂穆彥欲言又止,實在不好把話說出口。
“呂郎中,大人愛子心切,你還是把實情說了吧!”6謙在旁道。
“唉!”呂穆彥嘆了一聲,這才抱了抱拳,如實稟道:“回大人,衙內的性命是保住了,只是……只是日後不能行房事,也不能傳宗接代了……”
“呂穆彥,你說什麼?”高俅一時急眼了,吼也一般道:“我英兒究竟傷在哪了?”
呂穆彥慌忙跪下了,拜道:“大人,請恕小的無能!”
“你快說,我英兒究竟傷在哪了,怎麼會……”說到這裡,高俅一嘆氣、一甩手,慌忙跑進屋裡去了。一眼自家兒子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臉色更是蒼白如紙,高俅頓時淚眼迷糊了,緩緩蹲在高英床前,他伸手撫摸著她的臉,哭著喊道:“兒呀,你這是怎麼了?……倒是睜開眼看看啊!……”
6謙和呂穆彥也跟著進了房間,但不知該說什麼,二人只得立在一旁。
哭過一陣,高俅抹了兩把淚,忙又質問呂穆彥道:“呂穆彥,我兒這究竟是怎麼了?”
這一次,呂穆彥終於如實稟告了:“小的不敢欺瞞大人,衙內的兩顆卵蛋叫賊人給挑了,子孫根也被劃了幾刀,因失血過多,這才昏迷不醒……”
聽了呂穆彥這一言,高俅整個身體不禁震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