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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鎮外一處柳樹下,魯智深不免回頭望了望五臺山,心中惆悵不已,還禁不住連連嘆了幾口氣。不料,卻突然傳來一低沉的聲音:“智深,去則去矣,你嘆氣作甚?”
魯智深心頭一驚,慌忙抓緊了禪杖,四下裡張望著,欲尋聲音出自何處。不想,恰在不遠處的一塊大石上正盤膝坐著一個大和尚,看那白鬚飄飄,一副仙骨的模樣,魯智深更加驚了,因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智真長老。一路狂奔過去,他忙將禪杖一扔,立即跪在了智真長老跟前,急急喚道:“長老,您如何在這裡?”因為魯智深知道,長老已多年不曾下山了,這突然下得山來,想必定有要事。
“阿彌陀佛,”智真長老緩緩睜開眼來,看了魯智深一眼便雙手合十道:“老衲已在此處等你多時了……”
“長老等灑家作甚?”魯智深忙憨憨笑著問:“――莫非長老還有事情交代?”
“老衲下山尋你,是想授你一套武藝……”智真長老緩緩站起,跳下大石,但見他腳下輕輕一鉤,魯智深那六十三斤重的大禪杖便已落入他手中,輕飄飄的,絲毫也不費力。魯智深在旁看得眼睛都呆了,他原本以為智真長老是不習武藝得,但就剛才這麼一下,恐怕少說也得五七十年的功力才行。
“智深,你可要看好了――”智真長老忽然喚道。也不等魯智深回話,他便舞起了禪杖,一會忽左忽右,一會忽前忽後,大開大合,卻又防守甚密,一時間飛沙走石,真真是驚天動地。耍了一通下來,智真長老竟然面不紅心不喘,還問魯智深道:“你可曾看清楚了?”
魯智深點了點頭,忽又問:“長老,不知這套禪杖名喚什麼?”
智真長老道:“這套禪杖武功乃是老衲自創,還沒有取名字,姑且就喚作‘伏魔杖法’吧!”接著,長老又道:“今日為師就把這套杖法傳授於你,你須得用心才是!”
魯智深一聽,慌忙跪下拜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三拜!”
“阿彌陀佛,我徒快快起來吧!”智真長老手禮完畢,忙從懷裡取出了‘伏魔杖法’的圖譜,交與魯智深道:“智深,這是伏魔杖法的圖譜,你只需依照圖譜勤加練習,假以時日,必有所成!”
魯智深收了圖譜,藏於懷中,拜道:“多謝師父!”
智真長老告誡道:“智深,你此行路途艱險,切莫妄動殺念――可知否?”
魯智深抓了一頭,憨憨笑著應道:“徒兒記住了!”
“你記住便好!”智真長老點了一下頭,又摸了摸鬍子道:“為師一生收徒四人,大徒弟是河北玉麒麟盧俊義,二徒弟叫做史文恭,三徒弟是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如今你為第四。除了史文恭那廝品行不端,叫我趕出師門之外,你日後若是有緣得見你大師兄盧俊義和三師兄林沖,你們師兄弟間可要好生相處,切莫同門相殘才好!”
“徒兒謹記師父教誨!”魯智深忙又跪下拜道。
“如此,為師也就放心了……”智真長老正說著話,忽然閃身一跳,隨即便消失在林子裡。待魯智深起得身來,哪裡還有智真長老的影子,他左右喚了喚,終於還是放棄了。
於是,魯智深又朝著五臺山的方向拜了三拜,這才起身投路往東京的方向而來……
不知不覺間,魯智深在路上已行了半月有餘,一路之上他不投寺廟掛單,只在客店裡安歇,大碗吃酒大塊吃肉,真真一個花和尚模樣。
這一日午後,這廝莽和尚匆匆行了約四五十里地,忽然覺得腹中飢餓,但包袱裡的乾糧早就沒了,他一摸酒葫蘆卻現裡面也空了。“幹他孃的!”他不由地小聲罵了一句,然而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也沒得辦法,他只得勒緊褲袋繼續趕路。
約莫又行了三兩里路,兩旁的樹木漸漸多了,不時還有一些野鳥在林間嘶鳴,叫人聽了心裡麻。此地山高林密,魯智深擔心強人出沒,不擴音高了警惕,腳步也跟著放慢了。
“咯咯……咯咯……”忽然間,一陣奇怪的聲音傳來了。心頭一驚,魯智深下意識停住了腳步,還將禪杖抓得更緊了,他得眼睛更是在四下裡搜尋著。
猛然間,魯智深眼前一亮,因為他看到一隻野雞就站在前邊的大樹底下,一動不動,相隔也就二十來步的距離。那隻野雞正“咯咯”地叫著,周身羽毛色彩鮮麗,尾巴拖得長長的,十分漂亮,就跟那神話裡說的鳳凰一樣。不過,魯智深是一個十足的大老粗,他哪裡會在意野雞是不是漂亮,他在意的只是這下子可有得好東西吃了。
“哎呀呀,乖乖,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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