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攪和不僅弄擰了氣氛,楚河漢界更當下劃得一清二楚,她要整頓豈非難上加難?不怪他怪誰。
好心給雷親!翟英傑從沒這麼委屈。
“那真抱歉了,總裁,顯然我低估了閣下的危機處理能力。”自討沒趣,尷尬加不悅,他也沒了好語氣。
“沒錯,下次自以為是之前,先考慮清楚會不會幫倒忙。”
這死沒良心的……
“哇,夠悍喔!”陶仕元目送韋梨竹美麗的背影,嘆道。
“確實。”翟英傑完全同意。
“哈哈!人家根本不領你的情!早勸過你了吧,你偏不信邪,我看你這下還不死心。”孫亞邦從後面搭住他肩膀。“哪,別跟她白耗了,我這兒有更棒的!新開幕的俱樂部,各種玩樂一應俱全,人家送我會員證,晚上一塊去?”
“免了。”此時此刻,翟英傑哪還提得起興致。
“不要?高階的交際場合,美女不少呢。”
“別煩了,我沒心情。”
孫亞邦一臉他發高燒的反常。翟英傑耶,風流成性、最愛女人的翟英傑,聽到美女竟然說“煩”,還“沒心情”?
“我看你真的昏了頭!”
昏頭就昏頭,總之他的腦中已經塞滿了征服韋梨竹的野心。一波波的挫折下來,只更增加他的專注和鬥志,已經不光是面子問題了,他發現自己是真的想要她的芳心。現在就是美女如雲在前,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我偏要看看,是她的傲性高,還是我的毅力強!”
第四章
高階日式料亭的廂房內
髮髻梳得一絲不苟的婦人身穿加賀友禪的和服,典雅的素紫繪染繽紛舞落的櫻花,挺背直腰端端正正地跪坐。濃濃的傳統大和婦女味,讓人有一種置身日本的錯覺,然而跨過庭園山水,外面分明是喧囂熱鬧的臺北街頭。
為了配合她,一身褲裝的韋梨竹也比照辦理,屈膝跪坐。
坐在對面的正是她的母親——三木玲子。日本“三木財團”的大千金,現任會長,韋閒雲十九年前離異的前妻。
三木家族世代顯赫,是古老的貴族。自幼接受家教薰陶,除了百依百順的軟弱外,三木家是企業化栽培——三木玲子在舉手投足,起居飲食生活習慣方面可以說完完全全符合民族傳統,家居服外出服都是和服,走路一定內八,跪坐一定端挺,鞠躬一定九十度,喝茶只喝清茶……一舉一動都是最佳儀態典範。
她的養成教育可以說是一步步審慎規畫出來的,嫁給韋閒雲是唯一沒算到的意外。
十八歲那年,甫成年的三木大小姐初入社交界,沒想到第一場宴會就被出差洽公的韋閒雲迷去,兩人一見鍾情,發展迅速順利。可這也不是沒有原因,正好韋閒雲此番赴日就是要和“三木”商談一樁合作計畫,雙方為利益也為愛情,於是三木玲子飄洋過海遠嫁到臺灣來。
甜蜜的日子自然是有的,所以才有韋梨竹這結晶。但三木玲子愛丈夫、愛女兒,卻更懷念家鄉的一切,她無法適應臺灣。更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她無法適應日本以外的環境。十八年的教育讓她離不開和服,離不開跪坐,離不開清茶,離不開四季分明的北國……大和的血液在她體內流著,鄉愁一日比一日濃,終於撐到第六年,她的極限到了,和韋閒雲辦了離婚登記,兩人理性分手。
一個女兒兩人愛,怎麼分?很簡單——小學六年的童年時光給爸爸,之後他吃點虧,讓她陪母親,成年以後就是自由意志了,隨她高興到哪邊。
虧得韋梨竹適應力及韌性皆強,兩邊的感情都維繫良好,誰也不冷淡,因為她在兩邊都得到豐沛的愛。
而三木玲子回到祖國後呢,她完成中輟的學位,進入家族事業並在十年之後擊敗一干兄弟,榮登三木財團會長寶座。
原以為女兒也會一直留在日本,她在三木的表現不凡,頗有乃母之風,同時被視為新生代最受矚目的接班人選之一。未料韋閒雲一倒,韋梨竹即刻放下工作返臺接掌權務,三木玲子這才明白女兒心中有很大的分量是放著父親,她畢竟是臺灣人,姓韋不姓三木。
明白卻不表示諒解,她表面不好說什麼,心裡可是直犯嘀咕。
韋梨竹喝了口茶,用日語問候母親:
“媽,最近好嗎?”
“過得去。”雖然能說一口流利的中文,但非不得已,三木玲子不會勉強自己放棄母語。“聽說你在『凌雲』遇到一些障礙?”
“是有。”韋梨竹點頭。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