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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關係已經夠長、夠辣了。安逸意識到了,但是他不敢先開這個口,有些拉不下所謂的面子。“當兵的命都不要了,還要臉面幹什麼。”安逸知道這句話的含義,可是知道歸知道,行動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他開始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還以為過兩天就沒事了,卻沒有想到安逸見到自己就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也氣不過。時間磨平了白建的耐性,漸漸地受不了兩個熟人見面後的陌生感,就借大家都高興的時機先開了口。“不過你辦起事來卻是極其的真誠。”
看到沒有,我們班現在是2:2平,這樣我今晚可以做個好夢。白建說:“不但在安逸的眼裡是這樣的,我想在你們眼裡也是這樣的,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只不過你們的眼力還沒有練到家。”
程文武說:“什麼話到你嘴裡就成了回鍋肉,變了原味——添油、加醋。”
號響、燈熄,偌大個營區頃刻間消失般靜謐。李爭躺了一會,聽到戰友們的呼聲悄悄下了床。把幾個人的被子看了一遍。黑暗處,安逸睜著兩隻眼睛仔細地回味著白建的問話:他是準備和好了、他認輸了,我本就沒有贏一直就是輸著,我輸掉了幾個日日夜夜的好心情,這個代價也太高了。安逸心想。黑暗中李爭的到來讓收掉了放飛的思想,閉上雙眼,佯裝熟睡的樣子。安逸感覺到李爭在給自己掖被子的動作,心靈猛然被觸動了一下,直到李爭躺在床上沒有了聲音,安逸才睜開眼睛,呆呆地望著根本就看不清楚的頂棚,潮溼的眼圈很快又幹了。
不停地運動是戰士抵禦寒冷的最直接方式。
連長看見大家有點冷的樣子,忙說:“10分鐘後集合,跑吧!”安逸第一次感到考試的壓力,對於無知者來說是多麼的兇殘和艱難,沒有開戰已經在心中埋下了陰影。看到有些人穿著大衣,安逸把恐懼變成了擁有一件大衣的渴望。“剩下來就看你們的了,”連長說著退出了場外。
李爭接過考官遞給的考核成績錶帶著三個人逐個開始攻考。
幾個人一致決定先行那些有信心的科目。由簡單到複雜,由小到大。安逸沒有想到在最後階段的考核不合格的,不是自己而是班長。五分鐘前的那一刻,疲乏無力、汗水融化了寒風,加油聲絡繹不絕。在李爭聽來像無形的枷鎖將他緊緊箍在一起,無力、無形。旁邊的監考看到一個四期那種認真的勁,也動了惻隱之心。
加油!
沒辦法,李爭站起來喘息笑道:“年齡不饒人啊,看來自己在俯臥撐上還需努力。”
老同志!就合格了。李爭看監考官說:“還是寫不合格好些吧。”考官猶豫了一下說:“已經寫上了。”
寫就寫上了,走吧。程文武上前拿起表格說:“謝謝了,領導。”李爭還想說什麼卻被白建拉著離開了。一天的考核讓每個人都感受到了筋疲力盡的滋味。安逸卻多了一份擔心:唯一的後怕來了。程文武問:“安逸有什麼問題嗎?”
還可以,安逸疲軟道。
什麼叫還可以,你一定行的!程文武大聲說。
是,我一定行。。。。。。安逸的聲音讓程文武很生氣怒叫:“大聲點!”
是,我一定行。安逸依言說。李爭看了半天告誡幾個人道:“看到沒有,這些障礙不是很讓人滿意,完全是按照戰場法則設定的,帶有極大的危險性,不管怎麼樣,儲存自己是第一位,那些都是不長眼的東西,說不準會在什麼時候咬一下。”四個人的距離分得很開,安逸感覺至少有10米的樣子。壓過子彈、臥倒、子彈上膛,一套預備動作的結束,安逸就有種無形的緊張,萬一不合格怎麼辦?他想:戰爭前的寂靜也是這樣的吧。荊棘、曲折、盤旋的障礙物像一個個凶神惡剎般巍然立著,高傲的活動目標若隱若現逗人心神。
預備,開始!
四個人同時翻身在地,依障礙物和目標的不同做著不一樣的戰術,忽高忽底、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安逸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和怠慢。因為他知道時間雖然重要,但是程式一定要遵從,開保險,定標尺,出手的最佳機會只有一次,否則,錯過就意味著合格的層次大大降低。在第一個射擊位置時,四個人採取了同樣的動作給安逸增添了不少的信心,只是這種力量來得快去得更快。在第二個目標出現時,安逸見自己第一槍沒有打中就出現了過度的緊張,不遠處慢慢騰飛的氣球像一位夢中的麗人,可望而不可及。“他媽的,多打了一槍,”安逸生氣自語道。程文武聽到時回了一下頭:“快點!”
安逸黯然地站在一旁,如同一朵調榭的花朵又被人踩在地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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