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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載寶貴的青春,又怎能一個簡單的“離”字說割就能割捨的了呢?安逸想。
這就是我們組織的目標,高個子說。他穿一身的白衣服,個高得有些嚇人:米,在他旁邊的那個就有些寒磣了:米,一身的黑衣。個矮的點點頭:就這種地方還需要咱哥倆來嗎,真是浪費人才,不把人才放到高檔的地區。兩個人說完開車離開公路駛進了他們新開的公司門口。
軍旅歲月的神筆在他們青春的臉上書寫了剛強的氣質,他們時刻充滿激情、鬥志。
安逸認真幫著整理物品,細緻地有些緩慢。簽名、留言,再三叮嚀:有事別忘了組織、別忘了自己的戰友、別忘了還有一個綠色的家。
餞行有些沉悶、客套,雖然說不上什麼美味佳餚,但也算得上豐盛。人進了飯堂,穿著同樣的衣服,少了肩章的他們讓大家在那一瞬間產生了失落感。碗未動、筷子未動,飯菜更是受到冷落,像古代被帝王打入冷宮的妃子,色味俱涼。幸好有鑼鼓、鞭炮熱鬧地相送,否則就成了熱戀中情人分別時的景象了,纏綿難離、無語淚流。800米的路程此刻走來,安逸感到像是跑百米,只一下就到頭了。路上誰也沒有說話,手拉手,一列一列,緊緊相隨。安逸想起了在電影中看到黑社會的一幕,威風凜凜、豪氣萬狀。安逸想笑,見別人都是緊繃著臉就取消了這個念頭。銅鑼發出有節奏的悅耳聲。
在家裡只有重大節日、逢年過節才搞的活動啊。安逸見是白建,他身上掛滿了行李。別人給他要,死活就是不給說:“這樣心裡踏實。”
少了平時堅定有力的步伐,沒有齊整的隊伍,一向嚴格的連長此時也放縱了自己,用手一邊一個緊緊地和要離開的戰友擁抱在一起。
張海望著戰友那難捨的眼神離愁萬千,話到嘴邊幾次都給壓扁了塞回去。“連長、指導員、同志們你們回吧”,渾厚哽咽、有些淒涼。
“戰友們,我捨不得離開你們啊!”張海港心想:不是我想走,也不是我不想走,我只知道簡單的兩個字 “命令”的厚重和力量,回望她教給我太多太多的東西。
哭、哭、哭什麼哭堂堂PLA的軍人,看看你們都被我訓練成什麼樣子了,兩個字‘娘們’。安逸撲捉到了表面堅強了連長:轉到車的另一邊偷偷拭去了眼淚。
“打電話啊,一定;寫信也行,一定啊!誰要是忘了小心回來收拾你們。”說完連長的臉上掛滿了兩行淚水:“我要是還能收拾他們就好了。”
我們唱支首歌吧,張海港說。“過硬的連隊,過硬的兵……”車上車下不約而同撕開了喉嚨,簡單明瞭,不論身在何方何地大家永遠是這個連隊的一個兵,不會失去過硬的素質和戰鬥力。渾厚的聲音穿透一切障礙物,響徹營區到達每個角落,就連那久久冬眠的鳥兒也飛了出來。鞭炮在門外叫起了節拍。。。。。。有力的握手,深情的擁抱。誰能說比不上深情相愛的情侶呢!車無情地拉遠目送的距離,卻怎麼也扯不開那深深纏在一起的情誼。
都回吧!戰友們不甘心地轉過身體。佇列在自然中走的筆直唰唰。。。。。。腳步聲在寒風中被壓遍塞進了庫子裡。
望著空蕩蕩的房間,安逸再次用手撫摸了一次直到在心裡確信他們已經走了,內心的情感被一下子掏空了。他不想讓已破碎的心靈被封閉在這種環境中,茫步走到外面。三面的平房加上一條道路算是圍成了一個營區,後勤一排正對著道路,連部和營房正對。安逸出了門口不到五步就碰到了由瓷磚堆砌的樹林帶:被檫得亮錚錚。如果有太陽的話就不用買鏡子。只可惜不是好天氣,安逸自語。從林間小道通向了不太大的籃球場,中間是張海畫的:很誇張的立體籃球紅、藍、黑、青等幾種顏色描繪而成的,上面又粘上了單位標誌性的符號。在籃球場和後勤平房之間有一圈和籃球場相當的花園,嬌嫩豔貴的一些花朵基本上都讓同志們給疼愛地披上了厚厚的棉衣。唯有那四季青依然散發著誘人的綠色氣韻。
同一座花園的植物都不公平,“他媽的”,安逸狠狠地用腳和花園的圍牆較量了一下,來自面板的疼痛讓他清醒地知道自己還活著。他媽的,安逸苦笑了一聲,開始了自責,自己一向極為煩感這三個字的,沒想到今天會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我肯定不是我了。天陰沉沉的,雲彩不知從哪得到的力量重重卷在一起,似有無數條龍在*。整個營院看不到一個人,顯得更加冷清了。平時不是這樣的,再冷也會有人打球的。
一個事實或一種思想要讓一個固執的人接受是十分可怕的現象。事情往往就是這樣的:當可怕已經成為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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