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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爭集合全排人員時,大家都不知道為什麼。他站在前面沉默了一會說:“你們可能都知道現在的形勢,下面出了問題還讓上面知道,還是敏感問題,能不上火嗎?開會時說的也有道理,你們不是常說‘這個世界真瘋狂,什麼亂套了,理一理。’確實如此,雖然不是我們排出的事,但我們要從中學點什麼?知道些什麼?不管是誰,你當了多少年的兵,只要你在位一天都是個兵都要守規矩,沒有惹事的資本就不要惹事!大話,套話我也不想說,在我負責的這段時間內,你們配合我的工作是其次,重要的誰也不能出現違紀現象,你給我面子就是給自己爭面子。別自以為拿起火柴就可以撬地球,還差的遠呢!專業不行的,就跟休息時間說再見。”
白建很納悶:別人出了事自己也受牽連,這叫啥事?誰都知道白建一提到書頭就大,但動手決不含糊,他第一個想到了安逸,考試他拋棄了所有的恩怨,忙上前說:“安逸別生氣了,我不是認錯了嗎?再說搞這麼僵有什麼好處?我這種賤脾氣,你是知道的。”安逸沒想白建這麼快求和,他也知道這種氣氛不利於工作,也想合好,苦於臉面不敢承認,便緩緩地說:“誰和你生氣了,我一直在看書。”白建一陣狂喜拍拍安逸的肩膀說:“就是嘛!我們是啥關係?”韓雨見兩個人合好高興地站起來,想說什麼又沒說,被安逸看在眼裡,問:“怎麼了?”
韓雨遲疑了一會說:“班、班長,我去趟廁所。”
李爭回到班裡見幾個人又是蹦又是跳,滿臉的燦爛笑容高興,問:“什麼事情讓你們這麼高興?”白建忽又沉下來,不久發生的事情讓他心裡有鬼,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能知道,否則挨批的肯定是自己,忙說:“有時候高興是不需要理由的。愛加很等於幾?排長你不知道吧?算了、不過說真的,我的動手能力你是知道的,你看我是不是可以免考。”李爭知道白建的個性,必須打預防針斷然說:“堅決不行,你的那些花花技術是幹得多積累出來的,一旦涉及到新問題、新技術,你就懵了,這就是讓你和安逸一個班的原因,就像碩大的一個西瓜裡面空空的,好好學,你的日子長著呢!”
是。白建軟軟地回答說:“安逸你可聽到了,這可是排長的命令。”
安逸搖頭說:“你的嘴可以轉720度,買的書不少,我可是從沒有見你拿起過。”
含笑氣憤地趴在床上,面色紅潤、微微有些羞澀。
怎麼,誰又惹你了?張潔笑道:“看你小嘴撅的,別人喜歡你還來不急呢!還敢讓你生氣。”
含笑不停地搓著雙手。
哎喲,還真得生氣,看手都搓紅了。張潔拿個凳子坐到含笑旁邊:“說吧!為什麼生氣?”含笑推了一下張潔說:“白衣天使能生氣嗎?”
這倒沒看出來,你連班長都騙過去了。
不是,上午一個病人動不動就喊我,我來回跑的都有5公里了。
張潔笑道:“沒那麼誇張吧!田雅沒幫你?”
她比我還忙。
病人叫你是對你的信任,誰讓你是個小美女呢!
班長你別取笑我了,他叫我也沒什麼事,不打針又不吃藥的,話挺多的,尤其是那雙色迷迷的眼睛,跟沒見過女人似的。張潔聽了有些蹊蹺,過而笑了笑:“見怪不怪、時間長了就會知道答案。含笑,田雅怎麼還沒回來?”
她今天要加班,住院的人特多。
多年的工作經驗讓田雅面對這麼多的病人依然遊刃有餘,從容面對。她知道病人越多越需要心細如針,何況微笑也是一副良藥特別是誠摯的笑容。田雅一直覺得自己很幸運兒:三年前,自己憑藉護理的實力步步踏進了軍營被特招為二期士官。望著安然自得躺在床上的病人,田雅放心地合上資料夾,脫下工作服、換上軍裝,剛走到病區的走廊又想起了下午進來的一個奇怪的病人,就順路拐進了左邊的房間。
田班長。
你別這樣叫我。”田雅微微笑道:“我應該叫你班長。她望著這個過早蒼老、黝黑的臉龐,某種神經被觸動了一下:“你當了3年是吧?”
我還不到3年。
你叫俞志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