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小主子一直保持著這樣玩世不恭、從容不迫的微笑,可那不容人移眼的誘人笑紋裡偏偏就有股寒徹心扉的冷意,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夏少最危險的時候,他那顆惡魔腦袋裡不知又在醞釀什麼樣瘋狂與黑暗。所以,當他們跟隨他飛抵古巴,降落在這間典雅的私人會所前時,倍加謹慎————優雅奇特的紅木五斗櫃,華貴內斂的歐洲風燈具,泛著柔光的皮質沙發,還有書架上內容繽紛的藏書。印第安人雕像、苗銀頭飾和舊式風扇,和著四處迴盪的悠揚音樂,混合出塵世繁華落盡的悵然與安詳————這是與雪茄相配的風格。
是的,這是間頂級“雪茄吧”。人都知道最好的雪茄在古巴,可古巴人都知道,最好的極品雪茄就在這間名為“Graychiff”的“雪茄吧”,它是專為卡斯特羅製作雪茄的阿維利諾。拉瑞的私人會所。
何礫在兩個手下的陪同下推門走進這間煙室時,首先看到就是沙發上優雅而坐的冷豔身影,“哈啊,何礫兄!”當他展臂起身迎接自己時,真待看清那張絕世容顏,何礫不免還是微怔了下,心忖:童家這倆兒妖魔真真惑人。
“夏少,多謝了,這樣款待——…”熱情地被他扶著走近沙發,何礫還真有些受寵若驚,“說哪裡話,早就聽說何礫兄對雪茄有講究,不想我也有這嗜好,早該同你一塊兒來這兒聚聚了,”“夏少客氣了,我們也是抽著玩玩,哪談得上什麼講究,夏少才是真有品位的大家,”“咳,都是抽著玩兒,請!”
兩人落座。只見旁邊的兩位侍者分別選了一隻Cohiba siglo,執大衛杜夫的金剪慢慢切掉密封端,再以熟練的手勢用雪松木將煙身烘烤,點燃。恭敬遞與兩位。
饒是象何礫這樣老雪茄客,對眼前頂極奢華的雪茄裝備也是要暗自稱歎,這樣一支估計價值50美元的雪茄,有著配置將近兩萬美元的煙具,包括保溼箱、雪茄剪、裁刀、穿刺器、菸灰缸、裝羊皮套、長支無硫火柴————瞬間半星陽焰進,一縷冷雲呼,流入口中的,是美洲菸葉發酵多年才有的歲月醇香————何礫已經雲裡霧中陶醉開,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自己會說些什麼,“咳,夏少您是不知,咱們家老頭兒也是活太大把年紀了,他還遲遲不退,什麼都要親管著,他又處處欣賞大哥,不就是個正室出生,這年頭還有人搞‘嫡傳’?————我哪一點兒不如大哥了?老爺子他處處維護他——…”人說,酒會醉人,原來,這樣被詩人徐志摩解釋為“菸灰白如雪,煙體卷似茄”的cigar也能醉人心志!就在何礫這樣陶醉吞雲吐霧間,他的“醉人醉語”已經被魑蜒全錄在了隱蔽錄音筆中————童夏手背在身後微笑著走出煙室,————合上的門扉裡,幾分鐘後,“砰砰砰!!”劇烈沉悶的機關槍掃射的聲音———坐在直升機上遠去的精緻人兒,手裡始終把玩著那支沒有入口的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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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老爺子來了,他在前面小花廳等您,”魑蜒進來時,童夏正盤腿坐在地上給文童用熱毛巾敷腳。文童這幾天腳總是腫起來,她晚上也睡不好覺,現在好象迷迷糊糊打著盹兒,童夏這才放心下來。
魑蜒的話,童夏聽著了,卻也沒什麼反應,他專心致志暖著文童的腳,這幾天,文童好象越來越累,醫生說快臨盆了是這樣。直到文童的雙腳暖暖的,腫也好象消了些,童夏才小心給她穿上襪子、柔軟的鞋子———“文童,文童,”童夏理著她掉在頰邊的發,女孩兒迷迷糊糊眯開眼,象極一隻才睡醒的小懶貓,可愛極了,童夏寵溺地撫著她的臉龐,“今天外面好大的太陽,我抱你出去曬曬太陽好不好,”女孩兒挪了挪臉龐,下巴磕在沙發背上望了眼窗外,“不,不要你抱,我自己走出去,”唇還微噘著,象個還沒睡醒鬧脾氣的孩子,“好,好,你自己走,來,寶貝兒,起來咯!”童夏傾身雙手支住女孩兒雙腋下,還儘量避免碰著她鼓鼓的肚子,將她抱起放在地上,要去扶她,女孩兒還鬧脾氣地一甩手,自己捧著肚子慢慢走動著,童夏無奈地只有搖頭,拿著文童的披肩護在她身後,生怕她走著不舒服了。
等她捧著自己的肚子慢悠悠晃到小花廳,突然看見小花廳里正兒八經坐著那麼多人,————文童停了下,卻也沒什麼變化,神情淡淡地繼續走出,直到走到外面陽光燦爛的花圃中間————童夏根本看都沒看那滿花廳瞄著他的人,他眼裡,只有前面這個磨磨蹭蹭象個小動物的女孩兒,她的發柔柔地披在肩頭,臉龐在陽光下紅撲撲的,還微眯著眼,一手放在肚子上,一手撐起擱在額邊,越是晃眼的大太陽,她還越是愛看,又刺眼,她就鼻子眉毛皺一團,還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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