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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等僕人都有敏捷的身手,不凡的談吐,不俗的氣質————這隻能說明一點,童夏的身份地位真不是一般地高貴,他身邊沒有俗物。況且,他本身絕對是個極難伺候的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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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文童也漸漸變的無序了,她的情緒時常不穩定,有時安靜地象個不吵鬧的嬰兒,那是她在成熟的想心思;有時又焦躁地象個無理取鬧的六歲孩子,那是她被壓抑地太狠,無措的發洩,————這些,童夏好象也摸透了,他寬容地象個沒絲毫脾氣的老好先生,甚至,你要砸什麼,我奉上最貴的給你砸,他要寵,他就是要把她寵成個瘋子!他喜歡看這個女孩兒被圈在自己的羽翼下展現的任何表情:哀傷,痛苦,無奈,瘋狂,————就象一隻悲絕的小鳥在華麗的籠子裡輾轉掙扎。別再傷害她,別再刺激她,你要百般對她好,好上加好。她不想妥協,可是她又非常清醒地深知自己不能不妥協,那裡面有倔強,有強烈的反感,可,又無可奈何,無能為力,————他迷上這樣的文童,迷上這樣脆弱又堅強的文童給他的感覺,是的,這個養成遊戲深得他心。
歲月真是把磨人的刀。這要是長此以往,她會變成什麼樣子?清晨,一睜眼,文童通常會想這個問題。
一骨碌爬起來,她跑向巨大的穿衣鏡前,望見鏡子裡的自己————穿著件寬大的男式襯衣,下襬都到她的膝蓋了,甩著長袖。她故意把自己不長的頭髮揉地稀爛。
昨晚,她喝酒了,她也沒鬧,就是喝了吐,吐了又喝,童夏只陪在一旁任著她肆意糟蹋那瓶好酒,也肆意糟蹋自己,————她醉了,醉地不省人事,是童夏給她換的衣服吧,這是他的房間,是他的襯衫————
文童抱著頭慢慢蹲下,她多想痛快的哭一場,可,即使那樣猛烈的灌著酒,她都哭不出來,怎麼辦,怎麼辦?!
雙手捂著臉,她從指縫裡看鏡子裡的自己,那還是個年輕的女孩兒呀,她還是個警察呀————文童又慢慢地站起來,走向那一面牆的紅木櫃,
“唰!”地向兩邊拉開縮門,兩層高地全是整齊排掛的西服、領帶、襯衫————文童看都沒看,扯出離她最近的一條領帶拖地長長的又走到穿衣鏡前,
緊緊繫在腰間。
真絲領帶纏繞在文童腰間,更突出她盈盈一握骨感身體的嬌小。她嚴肅地扒了扒蓬亂的頭髮,突然,無比莊嚴地抬起右手,抵在額角,
“我宣誓,我志願成為一名中華人民共和國人民警察,我保證忠於中國共產黨,忠於人民,忠於法律————”
童夏進門時,就看見一個女孩兒無比莊嚴地行著軍禮聲聲宣誓著,那不屈的背影————童夏靠在門邊,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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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夏沒有進去,而是轉身下了樓走向書房,他回味著剛才那一幕…女孩兒瓷白的側臉虛渺無暇,上面卻閃耀著堅強無屈的使命感,嘖,多奇異的矛盾感,…她穿著他的襯衫,腰間繫著恰是他最偏愛的領帶,一如她的人也屬於自己…“魑蜒,”聽到主人喊他,雙手放在身前等候在書房門前的魑蜒轉身扭開門走了進去。
他看見童夏正懶懶窩在整整一面的書牆下的轉椅上,雙手撐在兩旁的扶手上交握在一起,想著什麼。少爺沒有發話,他也不敢問,只能靜靜立在他面前,“那個White’s Club這個月送來的展單在哪兒,”童夏突然問他,魑蜒一時還有些微愣。White’s Club是倫敦歷史最悠久也是最豪華的私人會所,會員入會條件非常高,而童夏15歲已經是那裡的一員。他們有一項服務,每月都會送來當月世界最頂級奢侈品拍賣動向展單,憑這份展單你可以以特級貴賓身份隨意出入任何奢侈品展覽、拍賣場合,包括設限私人級別。
童夏一直以來對這些展單都不關注,有可能一年甚至幾年他看都不看這些,因為他不需要。他是這樣的,看中什麼東西,或是突然對什麼來了興趣,就直接派人去打招呼,通常,不出一天,再難弄到的東西都會原封不動的放進他的收藏室。如果有弄不到的…他17歲時,看中歐洲某小國皇室家養的一匹駿馬,對方出多少價錢都不賣,三天後,那匹好馬的馬頭血淋淋躺在皇后臥床的錦被下,那位美麗高貴的皇后一直神經紊亂到現在…是的,不絕對說吧,但很少有他得不到的,如果他得不到,他會毀了它。
當然,少爺收藏室裡的寶貝也不全是人這樣“敬獻”上來的,他特別鍾愛的東西,反而不需要這樣去打招呼,他會親自去“偷”,是的,“偷”!小少爺從小就享受這樣的遊戲,越是高難度的環境,他越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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