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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邵君後知後覺。“不過聖上為何要更改朝服樣式?原來的樣子已經很好看了啊!”
楚行雲悶著頭踱到一旁偷笑去了。
獨留宇文端妍尷尬面對這朗如清風的男子,暗歎,聖上若有他一半忠厚,自己的工作起碼可以輕鬆一百倍。
“天威難測。誰能瞭解聖上的想法呢?”打著官腔轉移話題,她伸手招了招楚行雲。“邵軍醫,本相今日前來是有軍情機密欲與楚將軍相議,咱倆私誼就下次再會吧!”
“公事要緊,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再見。”話落,邵君一手揪住正欲往大帳邊潛去、頗有偷聽之嫌的小紅。
“放開我,你捉著老子幹麼?”小紅拚命掙扎。
“現下暫時見不到薛校尉,所以你先跟我回帳,待明日再來向薛校尉道歉。”別看邵君一副文弱書生樣,手下力道倒強,任憑小紅怎麼掙都移不開分毫。
“你這個死混帳、娘娘腔……”小紅一張嘴又開始不三不四。
邵君倒不在意,楚行雲可惱了,一記指風彈過去,正中小紅啞穴。
“下次更讓我聽到你罵他,我就割了你的舌頭!”當然,別人的閒事她是不管的,不過事關邵君,那就別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第五章
直到邵君和小紅都走遠了,宇文端妍才一手搭住楚行雲的肩。
楚行雲身子倏然一僵,好一會兒才忍住閃躲的念頭。
宇文端妍見她臉色沉重,低喟口氣。“你這不愛與人接觸的老毛病還是沒好。”
楚行雲苦笑。“已比從前好太多了。”記得十年前,她因弒父大罪被判流放邊城時,任何人只要一碰到她,她立刻與之拚命,不論男女都一樣。
現在起碼她會分辨對方是否心存惡意,再決定要不要下手。
當然,若人人都能像邵君一樣,要碰她之前先打聲招呼,她的劍就絕對不會招呼過去。
但可惜啊,一般人好像都沒這種習慣。
現在想一想,邵君似乎也是在近十年間才養成這種習慣的,接近她之前先開口,軟言安撫、溫和碰觸,非得做到她不怕為止。這個男人啊……在她身上用下了無數心思。
談起楚行雲的厭惡與人接觸症,宇文端妍的臉色就黑得像烏雲罩頂。“這種病難道沒有辦法治癒嗎?連邵君也沒轍?”
“他是說過,心病還要心藥醫,可你以為我有勇氣將當年的事一一說給他聽?”
宇文端妍沉默了。
楚行雲覷穿了她的難處,主動開口。“端妍,想想我們也認識六年多了,從我還只是個小兵,而你尚滿腹理想準備科考以報效朝廷,那時候……我們都年輕,以為只要有本事、有能力,這天下還有什麼是咱倆辦不成的事?可惜……即便再強、再厲害,少了人和,依然事事不成。”
“你已經知道了。”
“從聖上下令由我第三軍團代替第一、第二軍團剿匪,我便料到朝中會有人扯我後腿。畢竟,樹大招風。”不過楚行雲並不是那麼在意,她從軍是想讓自己變得更強,至於功名利祿,那並不在地考慮的範圍內。
朝廷真逼得太急,了不起她掛冠而去,與邵君浪跡天涯,也是件美事。
“只是樹大招風就好了。”宇文端妍睨她一眼。“你得罪人的本事可也不弱於你打仗的能力。”
楚行雲輕咳一聲,幾片潮紅上了臉。
見她難堪,宇文端妍也不再相逼,嘆道:“朝中正有人在翻你舊帳,說你是個不仁不孝之人,弒父殺弟,豈有資格任大將軍一職,他們建議對你撤職查辦。”
“哼,再來一次,我還是會宰了那個畜生。不過我弟弟行風明明還活著,誰說他死了?”
“這十年來可沒人見過他。”
“我把他藏起來了。在沒見到那個畜生的屍體之前,我不會隨便讓行風外出,以防再被那畜生所害。”當年,邵君就是以這一點為她開脫,未見其父楚天遙屍體前,不能判定她確實犯下弒父重罪,因此將她的刑罪硬生生從秋決改判為流放。
但她寧可維持死刑不變,只要讓她瞧一眼楚天遙的屍體,否則她一生都無法活得安心。
“那個人到底幹了什麼事,讓你如此恨他?”宇文端妍知道楚行雲並不是個心胸狹隘之人,從她不吝於提攜後進,令第三軍團成為蘭陵國所有軍隊中晉升管道最暢通的一處,可見一斑。但她對其繼父的恨意卻是十年如一日,且有越積越深的跡象,她忍不住懷疑,楚天遙究竟是幹下何等天理不容的惡事,讓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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