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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睜睜看著那飄散著噁心玫瑰香氣的巾帕一寸寸靠近她的臉,她要吐了。
“我想……我睡著的時候你已幫我擦過一次,剛才又擦了一次,不必再擦第三次了吧?”想象她帶著一身馨香上校場,練得渾身大汗,酸臭混著花香……那一定很恐怖。
“之前是清洗,現在是保養,哪能一併論之?”他很堅持。“姑娘家的身體是非常纖細寶貴的,一定要好好照顧。”為此,他給她煉了不只一桶的香油、潤膚膏,卻都被她轉手送了人。
她根本不在乎自己一副臭皮囊。
所幸老天待她不薄,雖沒賞她一張驚世絕俗的好相貌,但濃眉鳳眼、挺鼻豐唇,倒也構成一張堅毅面孔,配上黃金麥穗似的肌膚,竟是無比舒人心神。
他最愛看她舞劍時的樣子,身如柳絮、劍出如風,騰挪閃移直似鯉魚躍龍門,一蹬入天庭。
那絕不單是個“美”字可以形容,她的丰姿、她的倩影足可傾國傾城。
而幸好,她從來只在他面前舞劍。至於第三者,他們只配見到她的殺人劍法。
“抬一下臂,行雲,這些香油對肌膚真的很好,你應該對我有信心。”他哄著。
“我對你的醫術很有信心,但……”楚行雲已經溜到帳篷口了。“君,我是個將軍,不是大家閨秀。”
“我知道你是個將軍,但你仍然是我美麗纖細的妻子。”在他心裡,她一直是最美的。
“我美麗纖細?我像嗎?”
他搶步過去,解開她的束髮冠帶,如雲秀髮瀉下,雖非墨般純黑,但讓陽光曬得帶點褐紅的髮絲卻是十足的細軟滑順。
這都多虧了邵君細心為她保養,常常梳洗,從不吝惜那高貴的香油。
當然,她覺得很煩。
營裡多數人將頭髮剪得短短,打仗都沒時間了,誰還有空去照顧頭上那撮毛?
若非邵君擋著,她一定會拿把剃刀將三千煩惱絲盡數了結。
不過邵君八成會哭死,給她梳髮、畫眉、沐浴,似乎已成他為人看病外唯一的皿《趣了。
他陶醉地執著她滑順的髮絲,感受它們在指間柔軟的輕撫,像是夜晚情人間的呢喃。
“你當然纖細,瞧瞧。”他拉她回來,按坐在銅鏡前,執起象牙梳子,輕柔地為她梳理那一頭長及臀部的秀髮。“你的臉連我一個巴掌大都不到,眼、耳、口、鼻,無一不精巧細緻,不管橫看豎看,都是纖纖弱質少女。”
“只有這張臉。”曾經,它們看起來是既單純又無助。那時,她一點力量也沒有,只能任人欺負。
但現在不同了,她望著因練劍而粗糙的手,眼下她有能力反抗任何的迫害。
可邵君的記憶好象不太好,老是將她當成過去那個只會流著兩管鼻涕、跟在他身後哭哭啼啼的小女孩。
他簡直把她當成女兒在照顧了,儘管他們倆的關係應該稱為——夫妻。
“你也沒有我高啊!手小小的,肩膀又細,而且……”
“夠了。”她終於受不了。揮手打斷他的話。“不管過去的我如何,此時此刻,我是個威震沙場的大將軍。”
聞言,他愣了一下,長喟出口。“是啊!行雲也長大了,明明不久前還是要人抱在懷裡哄著才肯乖乖睡覺的可愛娃娃,轉眼間已經長成一個窈窕大美人,教人不得不感慨時光易逝。”
“君,你是我的夫婿,不是我爹。”
“我當然不是你爹啦!天底下哪有父女會每晚睡在一起?”
“對,只是單純地一起睡。”就因為他那多愁善感的性子,他們成親三年多了,始終沒有圓房。
請想象氣氛最美、情緒正佳的時候,枕邊人突然大為感慨你裹著尿布的過往,那一刻保證什麼情火都熄了。
也許他們永遠也做不成真正的夫妻。
“君,你為什麼要娶我?”忍不住,她問。
“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你啊!”愛得揉進眼裡都不覺得痛。
可是他對她從來沒有慾望。她有點搞不清楚他的喜歡到底是什麼程度?像親人 ?朋友?還是夫妻?
“那你會不會想要跟我生兒育女?”
他的臉紅得像關公,心裡猛點頭,嘴巴卻變成木頭。
楚行雲深深地嘆了口長氣。“君,你那樣子,讓我覺得自己像極了正在調戲良家少男的風騷婦。”
“可是現在天還這麼亮,外頭有這麼多侍衛,大帳又不隱密,隨時可能有人進來……”換個地方他絕對會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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