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4/4 頁)
到港灣盡頭,倚在欄杆上,眺望海面。
林肯總是這樣說:“我們談談。”
我不吭聲。
他說:“我們談談。”
我還不吭聲。
他說:“可以開始了吧?”
他的話就像舞臺下面的鬧聲。
我不是研究歷史的。但是我知道人是個複雜的玩意兒,人不是分好人壞人兩種。人本身是又好又壞,好來自壞,壞又源出於好。人如果不是這麼複雜的話就要天誅地滅。
林肯是個教書的,任何事物對他來說都是井井有條的,一個蘇格拉底跟兩個馬克思的化合表現永遠一樣,哲學總是那麼一回事。
因此浪漫主義的林肯對世界的想象跟做生意的我工作時的形象完全不一樣。秩序井然,有條不紊——那是林肯的生活。
我告訴林肯,如果他想繼續過著貴族生活——真正的貴族生活——我經營好他的公司這是最起碼的。
我一定要學會經營瑞林達這樣的大型投資公司,甚至把它繼續擴大,等等。可他變得心不在焉,說他絕不跟瑞林達發生關係。我說他自私——又自私又驕傲——把他的自尊心把他的哲學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比做好事還重要——比當貴族還重要——比他的責任還重要。
他對我和顏悅色,說我什麼都不懂,說一個人只要對自己負責。我說他只考慮自己的自尊心,只想到自己的傲氣,不願意跟做生意的人同流合汙,如果我也不願意跟做生意的人同流合汙的話,我根本就不應該答應他的要求——我閉上了嘴,吸了一口長氣,我想,我得鎮靜一下,我得鎮定一下神經,他要說他根本用不著當貴族,他要說他根本就不需要瑞林達這個破公司,不過,他沒有說出口。
我也是匹獨行狼!(2)
我很高興——他至少沒有這麼說。我很高興,至少他沒說出口。
他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哪個意思呀?說穿了,說得不好聽的話,因為他是林肯,因為他是那個擁有財富的林爸爸的兒子,薩萊格爾公爵的繼子,大棉紡廠主的曾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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