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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登報嗎?我有一個報社的好朋友。我來幫你吧。”秦向陽轉過頭來,熱忱地說。
童真真微啟唇,正準備拜託他時,君冷澈開口了,“小陽,我會處理的。”
秦向陽看了一眼童真真,眼神黯然了一下。
“小陽子,今天的事已經多虧你幫忙了。登報之事,就讓澈澈去做吧。不能讓他太輕鬆。”童真真為秦向陽解圍。
“我明白。”秦向陽瞭然地衝童真真一笑,轉過頭,繼續前行。
君冷澈握住了童真真的手,輕輕地一捏,低聲說,“我會替你登報的。”
童真真不置一詞,由君冷澈牽著手,走出了拘留處。
與秦向陽告別後,童真真上了車,君冷澈啟動了車子。
等離開市警察大隊的範圍之後,童真真扭過頭來,問君冷澈,“我什麼時候可以去認領外公他們的遺體?”
“我會找姑父,讓法醫儘快完成程式的。到時,我們去認領。”君冷澈輕拍她的手。
“哦。”童真真應了一聲,淡淡地對他笑了一下,“謝謝!”
君冷澈擰起眉頭,“太見外了。外公他們也是我的親人。”
“嗯”童真真點了下頭,然後將目光投在了窗外,不言不語,呆呆地看著飛速後退的人,樹和房子,心裡想的都是外公他們生前的音容笑貌。
越想越難受,童真真覺得心像被泡在酸水裡,不禁後悔,如果那天二舅在商場買刀的那次,自己可以提醒大舅舅當心二舅就好了。可是,當時,自己聽到大舅舅他們那麼高興看到二舅的浪子回頭,就沒有多說了。
這一刻,童真真在內心譴責自己的忽略,好像只要她提醒了,這個慘案就不會發生了。
在開車的君冷澈,等紅燈時,扭頭看她。他發現她的眉頭緊鎖,咬緊了嘴唇,一臉的愧疚。這不正是冷清秋所說的創傷後疑症的表現嗎?
“丫頭,你在想什麼?”君冷澈希望她可以跟自己談談,而不是放在心裡。
可是盯著窗外的童真真正被鋪天蓋地的悔恨吞沒中,沒有聽到他的詢問。
這樣的童真真看起來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離他很遠,遙不可及,這個想法讓君冷澈心慌起來,情不自禁地捏緊了她的手,彷彿要確認她的存在。
“好疼啊。”童真真感到手上傳來的痛感,皺起了眉,轉過頭來,嘟起嘴,“澈澈,你捏痛我了。”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暫時擺脫了自我檢討中,回到了現實中。
“啊,是我不好。”君冷澈匆匆地鬆開手,低頭看了一下,她的手指都被捏得發紅了。他不由心疼地捧在嘴邊,輕呼著氣,“這樣好點沒?”
君冷澈的反常看在童真真的眼裡,心裡莫名地像被針刺了一下,一個揣測的念頭悄悄冒出頭來,“為什麼他有點魂不守舍,是因為龍天揚說的那些話嗎?”
這個念頭讓她自己也嚇了一跳,怎麼就不相信他了呢?不能因為一個爛人而質疑他的,於是她又很努力地把這個念頭壓了下去。
“綠燈了。”童真真抽回自己的手,一指前面的訊號燈,“沒事,我沒事了。”
這時後面的車不耐煩地響起了喇叭,君冷澈啟動了車子,可是心裡就是有點空落落的。雖然童真真嘴上假裝什麼事也沒有,但是行為舉止上卻不自覺地流露出了抗拒。
“丫頭,你有心事,不能告訴我嗎?”君冷澈一邊開車,一邊問她。
“關於我媽媽,你有新訊息了嗎?”童真真想到了剛才他的異常眼神,決定先弄清這件事。
君冷澈沉默了一下,“丫頭,聽你二舅說,你媽媽可能不知道你的身世。”
“那又怎麼樣?”童真真看他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嗆聲道,“難道外公他們死了,媽媽不應該知道嗎?她不應該出來送他們嗎?”
“丫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君冷澈聽出了她語氣中的火藥味,嘗試著去平息她的無名火。
童真真冷笑兩聲,“君冷澈,我覺得夫妻之間不應該有太多隱瞞。不管有什麼不好的事,我希望自己不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我不是那種經不起風雨的人。”
“你懷疑我對你有隱瞞?”君冷澈有點愕然地問。
童真真扭過頭來注視著他的側面,“你沒有嗎?明面上,你是一名軍醫,可是實際上呢?我知道也許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告訴我。但是,你真的一直沒有找到我媽媽的行蹤嗎?你不是神通廣大嗎?”
“丫頭……”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