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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因為多年無緒的生活,原本的大眼,兩邊的眼角耷拉下來,就像狼的三角眼,讓人生怖,心裡發毛。
一百一十一。赴宴君家
好,真好!竟然威脅自己。童真真索性就拉下了臉,“怎麼二舅,你想做什麼?!”
她的生硬,讓二舅大為意外,愣了一下。
童真真冷嗤一聲,這些人都是紙老虎,以為說些狠話,自己就會怕了不成?
“啊呀,你二舅不會說話,不要介意啊。”二舅媽一看情形不對,趕緊圓場,“小真,這些天,他就是手頭緊,所以心情不好,說話就衝。對了,聽說,你現在可是有錢了。”
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不都是為了錢嗎?想都別想!
“我運氣好,中的大獎。”童真真暗含譏諷地說。
當年媽媽出嫁那晚,二舅媽就曾說過,“這嫁了個當兵的,可就要做苦日子了。想過上好日子,怕只能希望中大獎了。”
現在,自己嫁的也是軍人,日子不是過得比她好?童真真不屑地看著二舅媽。
二舅媽雖然沒想透童真真說這句話的意思,但是看得懂她眼神裡的暗諷,再能演,也有點訕訕的,“小真,瞧你說的,舅媽也就是關心你一下。”
“請讓一下,我們訂位的餐廳發簡訊來催了。”君冷澈也看不上眼前的這兩個所謂的長輩,一個滿腹算計,一個滿懷嫉恨。
說完,他就推著童真真繞過兩人,走向不遠前的餐廳。
二舅媽沒料到君冷澈這麼不給面子,不由愣住了。
“走,死小妞有錢了,怎麼會搭理我們窮人?白眼狼!”背後傳來了二舅陰狠的聲音和二舅媽的抱怨聲,“真是沒人情味,也不請我們去吃飯。那家法國菜可是米其林三星餐廳啊。”
君冷澈看到童真真握緊了拳頭,指關節都泛了白,停了下來,用自己的手包住了她的小手,“別跟這種人生氣,不值得。誰沒一兩個討厭的親戚?”
聽了他的話,她才鬆開拳,手心裡真有被掐出的白印了。
他心疼地給她摸著那些印子,“這可怎麼好?要是再加上我們家那一大幫七大姑八大姨,你的手不是廢了?我還是先給你包紮一下。”
他的調侃才徹底讓她撇開了這次不愉快的相遇,跟這些沒心肺的人置氣,才是最傻的呢。
看到他高挺的鼻子就在眼前,她調皮地捏了幾下,“哼,跟你們家的那些比起來,這真是小菜了。對了,今晚不會又唱‘鴻門宴’吧?”
“報告,今晚有為夫在,保爾無事。”她心情好,他的心情也就好,不由開起玩笑來。
偶然的不痛快就此揭過,童真真希望,以後不要再碰到薄情寡義的二舅和他的老婆了。
童真真想到晚上的君家大院,決定好好珍惜現在的歡樂時光。
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充分證明了高興的時間過得特別快,再怎麼不願意,夜色還是很快地統治了大地。
不知道為什麼,本來心情好好的,一看到那兩扇黑色的花園門,童真真心裡就是一緊,像是有人給上了發條,肌肉就僵硬了起來。
“好了,有我在呢。”君冷澈開啟了車門,張開雙臂,穩穩地接住了她。
在他的懷裡膩了一會,她覺得就像加滿油的發動機,充滿了動力。
君冷澈推著她就進了園子。
“你們來了~”陰暗的角落裡,突然冒出一個女聲,差點嚇住童真真。
她定睛一看,是秦之雪。
真是的,這是想做什麼?
“秦之雪,你嚇著丫頭了。”君冷澈不滿得連聲音聽起來都格外清冷一些。
童真真發現站在花園燈光下的秦之雪,眼神裡極速閃過受傷的神情,投在自己的身上的眼神則是明暗不定,反正不是好意。
“阿澈,你變了,變體貼了。”秦之雪扔下句沒頭沒腦的話後,就轉身進屋了。
雖然童真真聽到秦之雪如棄婦一般哀怨地來一句,心裡還是不舒服,就像被人侵權了。
“澈澈,我有話說。低下頭。”她轉過身,衝他招下手。
君冷澈聽話地低下了頭。
她扳過他的頭,就輕咬在他的耳朵上,含糊不清地說,“爛桃花多多,哼哼”
麻麻,癢癢的,她的氣息傳入了耳中,像羽毛拂過,他不由笑了,這個小醋罈子。
“啊呀,表哥,表嬸好甜蜜喔。”銅鈴般的聲音響了起來。
童真真馬上鬆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