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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聖,“好了,好了,現在你平靜下來,回答我一個問題,嗯,現在展硯之纏著你,呃,暫且這麼說吧,這麼說展硯之感覺好奇怪,但的確發生了,纏著你,你是什麼感覺,要說實話!”
秦聖猶豫了好一陣,才回答:“我很興奮……”
夏觴拍拍麥當勞叔叔的小丑臉蛋,說:“為什麼我覺得你有點憤怒?”
秦聖埋著頭,不太情願地承認,自己的這種憤怒來源於展硯之的態度。從昨晚開始,展硯之毫無顧忌地宣告了對對兩人關係的控制權,甚至對“秦聖”整個人的控制權。這讓秦聖的一切決定、立場都成了毫無意義的自說自話。變成直觀感受,就是讓秦聖覺得自己的悲喜、得失、矛盾都得不到展硯之的感應和重視。但這並不完全是秦聖憤怒的原因,因為她本可以,也應該對展硯之的自我主義視而不見,漠不關心,讓她因為得不到回應而無趣地演獨角戲。但,奇怪的是,她沒法控制自己去和展硯之較這個勁。她既要求自己不再關心展硯之的三長兩短,卻又失望於展硯之對她內心的漠視。
“那你想怎麼樣呀?”夏觴一隻手支著自己的下巴,另一隻手託著秦聖的臉蛋,看起來有一種悲天憫人的神情。
這個問題,秦聖沒法回答。因為她的思考速率向來不高,所以到目前為止沒法直面自己曲折的感受。
“今晚,清石不會回來吧?”
夏觴癟癟嘴,心意闌珊地答:“嗯,還要在外公家住幾天。老爺子病了。”
“我不知道她走了沒有,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秦聖的手指輕輕划著桌面,她還沒想好該怎麼去面對展硯之。
“跟她拼了。”夏觴拍了一下桌子,一副同一陣營,同仇敵愾的表情,但掛在唇角,掩不住的笑意,卻出賣了她幸災樂禍的潛臺詞。
自己千迴百轉,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煩惱,成了取悅夏觴的笑料,秦聖又一次難得的要著急上火了。夏觴連忙搗起漿糊來:“我沒笑,我很嚴肅,我真的很嚴肅。”秦聖修長的眉毛扭成了糾結的形狀。
夏觴把臉湊到她眼前,顯示完自己“嚴肅”的態度,然後才說:“哎,你畢竟是個正常人,是個正常人就會計較。不計較的人,都是被寫成書,拍成電影,用來教育正常人的。沈清石是這麼說的,愛情絕對不是無償無節制的奉獻,愛情是收支平衡,她說,你現在入不敷出了。因為你為展硯之考慮了很多,做了很多,暫且不說那些是不是展硯之需要的,光是像你這樣‘為他人著想’的勁頭,持續不了太久,因為你終究是一個正常人。現在是讓展硯之好好寵愛你的時候了。”
秦聖怔怔地出神,眼光聚焦在夏觴的臉上,然後無奈地笑了:“跟清石認識是幸運,還是不幸?”的確,就像沈清石說的,秦聖真正想要的是一些她一直渴望的東西——關於安全感、寵愛、體貼、縱容、長長久久的陪伴……總之就是那些她傾囊付出過,卻從未真正得到過的東西,也是長久以來她不敢奢求的東西。她之所以企圖放棄和展硯之的交集,就是因為潛意識裡希望從展硯之那裡獲得安全感,獲得一個關於未來的承諾,但她等得太久,卻沒有得到她想要的回應。就像沈清石說的,是個正常人就會計較的,她的付出和獲得不平衡了,於是,有了一個很矯情的詞——心力憔悴。現在,雖然展硯之表現出了要維持這段關係的強硬態度,卻只讓秦聖感覺到她只想要回那種讓秦聖收支不平衡的關係,這種“其實你不懂我的心”的失望,已經到了讓秦聖憤怒的地步了。
“想要什麼,就得自己去說,說了不管用,就動手搶,搶不過,就耍賴。我看好你。”夏觴輕鬆的表情,激越得到語調多少感染了秦聖,讓她獲得片刻的平靜。
…………
“媽媽,媽媽!”夏觴站在院子裡大喊,她不像大多數成年人一樣,管自己的母親叫“媽”,而是保留了孩子氣十足的“媽媽”。她起初沒有發現“媽媽”和“媽”之間有什麼區別,直到有一次沈清石總結:十歲之前的孩子,在任何情況下,都習慣使用“媽媽”這個稱呼,十歲之後學習使用“媽”,而大部分成年人更習慣喊“媽”。所以喜歡叫“媽媽”的人,可以認為心理上還沒斷奶。儘管夏觴對沈清石的理論嗤之以鼻,但心裡還是覺得叫“媽媽”的確顯得有些低齡,老想著要改口,但至今沒有成功。
“幹什麼?!一回家就催命!”出來回應夏觴的是她爸爸,“你媽身體不舒服,在床上躺著呢。”
夏觴完全忘記了計較她做泥塑挖的土坑被一個巨大的盆景遮蓋的事情,火車頭一般往屋裡衝,一直衝到趙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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