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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體,用各種極端的方式提高自己的體能。他曾經在大瀑布下打坐,結果身體差點支離破碎;他曾經到鬼宅裡試驗斂息術,最後使自己被噬去一魄;他曾在大蛇穴裡練習騰轉身法,若不是遇上高人相救他早成了大蛇的腹中餐。他無所不用其極最終有了一個傷痕累累但健碩挺拔的身體。可最後他發現這仍是徒勞的。有一次,他和他義簿雲天結拜大哥從一個惡霸手裡救了一個小女子,等到他們離開後,那惡霸帶人殺了小女子的全家,那小女子也被凌辱至死,他們的屍體切成塊竄在街道邊的立的杆子上。他和他大哥聽到這個訊息怒火中燒當即衝到那惡霸家中,本想一劍將那惡霸殺了,但不曾想那惡霸花錢請來了世俗武林中的高人,三下兩下把他們打得半死。他那義簿雲天的大哥像條狗一樣跪地求饒,事後他大哥成了那惡霸手下的一條走狗。
黃然曾經絕望過,在這樣的一個塵世裡,活著似乎也沒有什麼意義。年輕,也意味道野心。太過勃然的野心,卻讓太過卑微的人,每晚都心痛得無法呼吸。
強大,已不僅僅是因為生存。
若無夢想,這世界何來徜徉?
若無追逐,這天地怎生妖嬈?
黃然咬牙堅持地活著,等著尋找到一條全新的路,找到一條破開一切束縛、踏滅一切阻隔、義無反顧的長途。
黃然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次獨闖幽冥鬼宅的事情來。半年前,黃然四處流浪,途經一座小鎮時,聽說這鎮裡有一座鬼宅。黃然從來不信鬼神,只是聽到這個幽冥鬼宅的傳說,心裡那股蠻勁發作,便大白天的潛到那鬼宅裡,坐等午夜鬼來訪。當時黃然只是想試試自己的膽氣,結果被鬼物發現了,差點命喪當場,就是在緊要關頭時一柄大劍將那鬼物一劍釘死。之後黃然便看到了一個從天而降的道士——也就是謝楚戈。黃然至今還記得當時自己心中無法形容的震撼。謝楚戈猶如天神一樣的形象深深地刻入他的心裡。一瞬間黃然覺得自己的心被什麼東西鑿穿了,一下子透出光來了。
…………
黃然在望江樓頂一直呆到夕陽西下,愣了許久才緩緩地長舒一口氣,將胸中壓抑許久的沉悶盡數排遣出去。
黃然摸了摸藏在胸口的那一小袋東西,心中無限欣喜。
這路既然已經選了,那便開始走吧。黃然笑了笑跳下樓去。
等走回黃然住著的破山神廟時,天色已經暗下了大半。黃然一整天沒吃什麼東西,肚子早就在叫了。可是從牙縫裡扣出的那點兒碎錢早買了酒和花生米,這廟裡空空如也也沒什麼可吃的。
黃然睡在乾草堆上,心情怎麼也定不下來,腦子時而浮想著從前的生活,時而又想起今日在望江樓頂的情景,時而又憧憬著日後自己縱橫仙人兩界的風光……
月初升,光皎如雪,照在地上,如同洩了一地的白玉。
翻來覆去難以成眠,黃然索性起來在月光下掏出謝楚戈送他的東西仔仔細細地看著。
黃然首先拿出那本書來,在望江樓頂時黃然接過書便往懷裡放,還沒有仔細看過。清幽的月光下,書封面上的五個大字浮現在黃然眼前:
“玄光天動訣!”
黃然輕輕唸了一遍,心中激盪無比,一股莫名的欣喜油然而生。
黃然粗略而又小心翼翼地翻了幾頁,還好裡面的文字並不複雜,而且每頁都配有圖形,並不難理解其中之意。黃然捨不得繼續看下去,合上書本塞回懷裡。
接下來出現在月光下的便是一個碧綠色的小瓶子,黃然看著這瓶子心中微微疑惑。這瓶子頗小和兩指差不多,但應手很沉似乎有兩三斤。黃然托起瓶子對著月光看了起來,表面看起來與酒樓裡裝貴重清酒的小淨瓶沒什麼兩樣,但在月光下久了竟然有些微微透明。黃然隱約看見瓶子裡有三顆淡黃色的丹丸,搖了搖卻又發出水波曳動的聲音。黃然拔開瓶塞,一股清寒之氣從瓶子溢位,瞬間消去。黃然倒出一顆放在手心,那丹丸很細只有兩寸大小,卻有十來兩重,看似堅硬,捏之則軟,色淡黃,性清,又散發著一股微香。
黃然看了半晌才猶豫著將那顆丹丸送進嘴裡,那丹丸入口片刻就化成一灘水,滑入了腹中。
黃然只覺得渾身一顫,說不出的舒爽。
黃然心裡一動,跳下乾草堆,手腳舞動,打起拳來了。這拳法是黃然自己摸索出來的,沒有什麼章法,日積月累,只是添把力氣,便也算聊勝於無吧。但黃然卻是打得很認真,也打得很慢,緩緩地出拳,絲毫不躁。
才打了半晌的拳,黃然就已經是滿頭大汗,這時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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