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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法誘騙了一名正道修士習練,而那名修士在發狂的時候,幾乎毀掉了半個門派。正道修行者派出大批人馬滿世界追殺。但最後,這四個人卻意外遇上了何念生他們幾個人那一組。何念生現在的修為和當年的修為差不了多少,可他們一行硬是憑藉各種條件,拖垮了那四人,終於斬殺了那三名邪修,和一名被魔化了的正道修士。這件事情,多少年來從來沒人提起,就是因為那位正道修士原本一直與人為善,和修行界絕大部分人都是朋友。但大家卻因為這件事情,不得不將他除掉。雖說他因為魔化,殺戮了許多同門和親人,承受著巨大的精神痛苦,死亡對他來說或許只是解脫,但終究這是修行者的一大瘡疤,誰都不願意提起。何念生和那幾個朋友,也正是因為這個事情,一直都很不好受。一些不明情況的修行者甚至視他們為仇敵,讓他們不得不低調一些,再低調一些,以期時間能夠撫平所有的傷口。而所有的一切,都來自於這一本獄魘鎖心訣。
何念生再次提起這個事情,可是下了最大的決心的。他深知現在一定要有一種邪氣凜然的功法來成為平衡的一端,至少還得達到築基期的水準。但在在場所有人裡,不可能有這麼一個人。一旦催動獄魘鎖心訣,哪怕以他對功法的研究,最大程度上維持自己的神智清明,也堅持不了太久,估摸著也就半個小時多一點而已,在這段時間裡,如果不能破解幻方,在場的所有人不可能有第二次機會了。陣法一旦進行到陰陽劫的階段,斷然沒有再給在場的修行者們留餘地的可能。佈設陣法的修士並不殘忍,可他當然也不是慈善家。
“一旦催動法訣……不論是否成功,我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喪失心智,陷入癲狂。我能夠控制住自己的,也就是那麼點時間。但是,既然大家在場,到時候制住我應該不成問題吧?”何念生的冷靜震懾住了大家。
“你知道……你一旦催動法訣,會有什麼後果嗎?還是說你能驅除法訣的影響?”何蒼生抓住何念生的肩膀,簡直是有些暴怒地吼道。
“驅除?怎麼可能?這本法訣對我一生影響之大,在場諸位有不少都清楚。的確,我私藏下這本法訣,是我不對。但這本法訣的確有它獨到的地方,研究這門法訣,這些年來我獲益良多,我也不曾後悔過。可說真的,除了獄魘鎖心訣,我從沒見過一本法訣是邪門到這個地步的。”何念生攀著兄長的肩頭,溫和地,像在開解似的,“但凡有其他方法,我當然不會提出這個事情來。”
釋正合十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何施主,你用心雖好,可這後果卻是要你自己承擔下來的。如果你沒有辦法驅除邪念,一直要受到功法控制,那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
何念生豁達地笑了笑,說:“大師,我明白的。何家的地牢已經有數十年沒有開啟了,不過,設施還算完備,到那裡待著,我再想辦法吧。”
庾絳是代表蜀山過來的,他認真地問道:“何先生,只要大家能夠脫困。不管懸河洞府是否能夠順利開啟,大家都欠你一個人情。您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嗎?”庾絳已經進階修士,完全不用對還是靈息期的何念生這般說話,但他既然認聶信是朋友,朋友的師父卻是需要他表示敬意的。而且,何念生所作所為,要付出的巨大犧牲,也絕對當得起大家的尊敬。
“你們知道這一次我是為了什麼才答應來雲夢澤的。不說後來邀請我破陣的事情,我都是為了我的弟子……要說我自己?倒是沒別的了。關著的時候,希望能有些老朋友來看看我,希望吃得好些喝的好些,也就罷了。”何念生的語氣堅定,但此刻也不免有些感慨,現在這樣的局面,何嘗不是風蕭蕭兮易水寒的一幕重演呢?何念生回頭看了一眼,聶信已經站了起來,雙目赤紅。
聶信幾乎是吼出來地:“師父,我不去鎮妖塔。你不用這樣!”理智與感情在聶信的腦海中交戰碰撞,他知道,師父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大家,這是迫不得已的選擇。可自己又是何德何能,能讓師父在這種幾乎是留下遺言的時刻,記掛得如此深刻呢?
“師父!”聶信唯有艱難而沉重地重複著。
“別這樣,能夠在這樣的場合,成為獨一無二挽回局面的唯一選擇,這不是每個男兒的夢想麼?雖死又如何呢?給你撈個名額,不過是藉著人情撈點利息罷了。”何念生的神情溫和,語氣倒是輕鬆了起來。但這種輕鬆背後,又包含著多麼沉甸甸的決心啊。
“你放心好了。這個名額,聶信他佔定了。”江不信斬釘截鐵地說。他湊上來,緊緊握住了何念生的手,“我江不信給你保證,不管其他人怎麼說,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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